第四章 十二銀翼

沒有任何預兆的,我感覺背後一痛,似乎有什麽東西鉆了出去似的,依照往常的經驗,似乎是我的墮落天使羽翼,但這次的疼痛異常強烈,背後從脖頸一直到尾椎都巨痛起來,我已經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連叫喊也不能夠,只能默默的忍受著這強烈的痛苦。

紫色六角終於飄到了狂神鎧甲之前,它在鎧甲頭盔的位置停留下來,光芒暴閃,頓時將我體內完全照耀成了紫色,周圍的遊離能量加速向胸口處凝結,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被能量充斥著,隨時都有暴體的危險。

體內的顏色逐漸轉變,由紫色轉成了藍色,再轉變成了青色,同樣經歷了七個過程,逆時針的轉回到赤色,赤色之後是銀色,然後是金色,最後歸於白色。當所有能量都變成白色之時,我吃驚的看到,狂神鎧甲的頭盔竟然碎裂了,叮的一聲,清晰的在我意識中響起,頭盔化為點點光芒消失了,接著是護心鏡,然後是整套鎧甲,竟然就那麽變成了點點白光融入進我身體之中。

我暗自叫苦,完了,好不容易喚醒的狂神鎧甲又被這遊離能量粉碎了,我的力量恐怕又將再次失去。正在我急怒攻心之際,體內的白色能量驟然凝聚,在胸口出形成一個白色的光球,體內其他地方變成了真空狀態,也沒有遊離能量再入侵進我身體。

白色的光球靜靜的停滯在我胸口之上,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之際,驟然爆發了。眼前一白,我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了,周圍變成一片寂靜的空間,一切都是白蒙蒙的,噬魂之窟搞了這麽多事,難道又要出第五次幻影了嗎?

在我心存疑惑的時候,一個蒼老慈祥的聲音響起,“終於有人能把那吞噬的無吸收了,孩子,謝謝你。”聲音似乎是在我意識中響起的,聽起來沖滿了滄桑之感。

我在意識中問道:“你是誰,是噬魂之窟的第五次幻影嗎?”

“不,我不是幻影,孩子,你等一下。”話音一落,我發覺自己的身體出現了,但身體似乎是透明的,漂浮在空中,意識融入到身體之中,我靜靜的懸浮在那裏,隨便動了動手腳,我發現這只是一個能量式的身體而已。

我面前的空間一陣扭曲,一個灰色的光影出現,它只有人的輪廓卻看不清楚四肢和五官。

我警惕的問道:“你是誰?”

灰色身影中響起一個聲音,正是剛才說話的那個蒼老之聲,“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當我有意識的時候,自己就已經出現在龐大的宇宙之中。”

我一楞,這宇宙的概念是什麽,我可不知道,這噬魂之窟的本領又強了嗎?已經可以杜撰出其他的東西來騙我了?

灰影繼續道:“我知道這裏是冥界,這裏的人和神界中人都稱我為父神,三界的絕大部分生物都是我創造的,你也可以這麽叫我。”

我不屑的哼了一聲,道:“父神?你騙誰,不過是個幻影而已。”

灰影嘆了口氣,道:“這吞噬的無確實有著強大的力量,你不相信我,我也沒辦法,我希望你能把我的話聽完,以後你會明白,我並不是你所說的那些幻影。”

我用意念去催動能量,卻發現體內空空如也,心中一涼,道:“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力量了,我想不聽你說也不行,既然你願意說,就說好了。”我已經報定不相信他任何話的態度,噬魂之窟再想騙我,絕對不可能。

灰影似乎聽不出我話外之音似的,淡淡的說道:“三界其實只是我當初圍繞著一個星球而建,人界是三界中的基礎,而冥界和神界都是在這個基礎上建立的,和人界不同的是,神界和冥界完全是靠能量支持的,如果一旦能量消耗怠盡,那神界和冥界就會消失。”

我皺眉道:“你所謂的能量,就是指惡魔之日和天使之日嗎?”

灰影道:“可以這麽說吧,其實惡魔之日和天使之日是我身體能量的分裂部分,不像人界的太陽是自然能量。這兩日的能量來源,其實也是依靠吸收太陽能的。所以,只要太陽還存在,三界就不會消亡,理論上來說,就算再過億萬年之久,三界也依然會存在。可惜,當我創立完三界之後,我卻發現了這個吞噬的無,也就是你所說的噬魂之窟。”

我一楞,已經不知不覺的被他這個故事所吸引了,下意識的問道:“三日和噬魂之窟又有什麽聯系?”

灰影道:“當時,我創立完三界之後,消耗了大約三分之一的能量,但看著我親手創造的生物和大陸,我心中充滿了滿足之感,但這時,吞噬的無出現了,它的出現打亂了我的一切計劃。這個吞噬的無本身並沒有太大的力量,但它卻可以吞噬一切東西,尤其是能量體,遇到它就要面臨最大的危難,被它吞噬消化掉以強大自己。如果讓這個不知道怎麽形成的如同深淵一樣的黑洞吸收了足夠的能量,我想,恐怕整個宇宙也會被它吃掉吧。不過,還好的是,當我發現它的時候,它的力量還很弱小,還不足以一下將我的能量完全吞噬掉,這就給了我機會,我用全力將它完全包裹住,封印了它吞噬的力量,為了不讓它有作怪的機會,我就把它封印在了冥界之中,我大部分力量都集中在此來看守它,同時,我也警告了我第二個孩子,也就是掌管冥界的哈迪司,一定不能讓生命體接近這裏,雖然我設置了重重阻隔,但它吞噬的力量實在太強,弱小的生命體還是會被它轉化成為自己的力量,如果,有一天他的力量我控制不了的話,不但我會被它同化成自己的一部分,三界也必然會被它蠶食掉。而且,當我封印住它的時候,吃驚的發現自己已經和他結合為一體,他就像我身上的一個毒瘤似的,根本無法甩脫,我必須全力控制著,不讓它壯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