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一眾解元滿天飛,再無一人不服氣

當那一聲“了”字音落下的瞬間,那些個武解元們盡然咆哮一聲竟是向著這俊俏小公子猛然刺去!

所有人頓時心頭一提,連那呼吸都慢上了幾分。

無數人在自己的心中換算如果他們身處在這麒麟兒的位置,他們能夠躲得開嗎?!

躲不開!這是所有人心裏唯一的答案,然而他們還是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看這麒麟兒究竟能不能躲得開。

“嗚嗚嗚~~”卻見那麒麟兒手中的丈八長杆亦是在“了”字話音剛落的時候,瞬間抖了起來。

那棍首如同風車一般拍打在這校場的地面上,竟是打起無數的沙礫飛石“啪啪啪……”的四處亂飛。

一時間這校場內竟是塵土飛揚,而那麒麟兒的身形……

在他們的長杆刺出的瞬間鬼魅一般,竟是前行數步躲開了去。

那塵土和轉如風車一般的棍首將他身前刺來的長杆盡數擋開,同時飛揚的沙礫石塊更是迫得左右兩側不得進。

猛然間便見得他回身再抖棍首,那沙礫飛石“啪啪啪~~”的將他身後那些不斷迫近的長杆拍退。

此時整個校場已經再也看不清任何一個身形,飛揚的沙礫塵土盡數彌漫開了。

亦是此時那被飛揚的塵土覆蓋的校場中,不斷的傳來“撲撲撲……”棍棒砸擊到身體的聲音。

同時還有不斷的悶哼、痛呼傳出,揚起的塵土已經開始有些飄散開來。

隱約的一眾瞪大了眼珠子的武解元、武舉子們,可見得那塵土之內一個身著亮銀甲胄的身影騰挪跳躍。

一片片的棍影閃過,不斷的有人痛呼躺倒……

當那飛揚的塵土漸漸散去後,那校場中只有一個孤寂站立的身影。

很多年後在場的這些人,依舊沒有忘記今天眼前所看到的這副景象。

這或許是他們一生中所見印象最深的,即便是到了臨閉眼前也無法忘卻的景象……

身著一身亮銀銅鑲睚眥吞紋獸甲,單手擎著丈八長杆的俊俏少年站於塵土中。

或許是因為他剛剛舞動帶起的風卷太大,卻見他的臉上竟沒有沾有多少塵土。

陽光傾灑在他的身上,照的他的身形挺拔如青松。

在他的腳下校場上則是躺著一個個哀嚎扭動的身影,那些棍棒零落散亂一地。

少年那雙即便是在陽光下,依舊閃耀的雙瞳只有平和而無絲毫的煞氣。

便是在這日光和漸漸飄落的塵土下,映的他的身影有著一種讓人朦朧的神秘感。

此間,此時。

那少年立於校場中在那眾人哀嚎的襯托如同那傳說中的天將,一般叫人凜然生畏!

“找醫官給他們看看,順便把校場收拾一下。”

卻見這俊俏如璧人的少年似乎黯然的嘆了口氣,就在剛才張小公爺似乎感悟到了什麽。

然而這種感覺卻沒有被他抓住,這讓癡虎兒有些懊惱。

百行之間路雖不同道卻一致,任何一項技藝無論是經營抑或是格鬥、兵器。

練至深處技藝已經爛熟於心的時候總會有所感悟,這種感悟抓住了對於技藝的理解就會更進一層。

這種理解,被古人稱之為“道”。

找到這個感覺並抓住它的過程,則是被稱之為“悟道”。

“你祖上可是陜西鐵臂膊周光祖老先師?!”突然間,小公爺停下了腳步對著周子江問道。

周子江聞言不由得一愣,隨後抱拳拱手沉聲道:“正是先祖……”

“那怎的流落至冀北去了?!”

聽得這俊俏少年將軍的話周子江有些不高興,但還是躬身抱拳答道:“元末時動亂遷徙至……”

這俊俏的小將軍似乎看出他不高興了,笑眯眯的道:“溫州陳釣翁可識得麽?!”

“您……識得在下師叔祖?!”

周子江有些驚訝了,睜大了鷹目看著這俊俏少年有些不敢置信。

張小公爺撇了撇嘴:“那你得叫我小師叔祖,釣翁是我師兄。”

“……”周子江漲紅了臉想要說些什麽,卻最終呐呐無言。

人家這輩份確實比自己要高,而且這武藝也比自己強多了去了。

“小師叔祖……”周子江叫的有些哭腔,張小公爺則是笑眯眯的問起他作為本家怎麽會輩份那麽低。

周子江嘆了口氣才娓娓道來。

當年元末天下大亂,周家自然也沒法獨善其身。

不少家族子弟投入了抗元大業中,這也導致了家裏被官軍一番剿殺四下流散。

他們這一支是帶著族譜跑出來的,沿途一路被追殺那些會把式的家族子弟幾乎死傷殆盡。

以至於周子江他們祖上只是留下了族譜,卻沒能留下多少家傳的武藝。

後來到了冀北落腳,安頓下來一直到了明初後才陸陸續續有派族中子弟回陜西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