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亂思無措

喝點,迷糊好睡覺。

余生那小子不泡妞的狀態下,對酒最親,嗷嗷叫的出去買酒。

我還不忘囑咐,給金諾帶點小食品,哎呀,這一天,全是我消費。

正常情況下,我不是酒鬼,也不喜歡喝酒,那種飽腹感和眩暈感,的確不惹人喜愛。

但偏偏在這一行經歷了太多的人情冷暖,特麽的,不喝點今天晚上肯定失眠。

金諾泡了一碗方便面就呼呼大睡了,連個雞蛋都沒吃,我抱著她進到臥室,把臥室門關上,估計這孩子也是累了。

“來,今夜不設防,喝到天亮!”

我大手一揮,滿滿的倒上一杯白酒。

為啥喝白酒?

便宜!

“好兄弟。”

端起杯,第一杯必須幹了,我和余生也算酒精沙場,誰也不能差事兒。

男女喝酒就倆個話題,女人和發財。

發財就算了,說起女人,余生就沒完沒了。

我問為啥悅悅就不願意搭理我呢?

余生給的解釋讓我啞口無言。

三觀和五官不和!

也就是說,我的三觀和悅悅的三觀根本不符合,而且五官也相差太大,人家是標準的女神,而我就是個長相一般,個頭一般的窮屌絲,還經常頭不梳臉不洗,搞的埋了埋汰的。

能和算見鬼了。

啥也別說了,再來一杯!

當聊起來翟強和翟全的事,余生啞巴了,就聽我一個人在那巴巴,翟強根據司馬高瞻的分析,已經是徹底從二世祖變成了有上進心的正常青年,一心想著好好生活。但並不是傻子,他怎麽可能沒有感覺到親弟弟和他二心。

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實則都防著他呢。

他麽的,一家子處成這個德行也就是錢鬧的,有錢是好事兒,但鬧到這種程度,還叫好事兒嗎?

翟全沒有想到他的親生母親下輩子怎麽過嗎?

難道說這輩子就只有金錢是他的目的,所有親情友情都拋之腦後了?

當然了,按余生的話說這個比崽子就不配有愛情!

妞哪是隨便泡的?

余生說的對,再來一杯!

三杯酒下肚,我的嘴開始不聽話了,舌頭打卷,余生巴巴我耳朵也聽不清。

我倆就那麽半躺在椅子上,端著酒杯,望著漆黑一片的街道,外面很久才過一輛車或一個人,孤單且淒涼。

都是都市夜歸人,是伴隨星光孤單的行者,唉,都是塵世間的一粒塵埃,還不是要吃喝拉撒睡,罷了,就讓這酒臨時迷惑我的大腦吧。

本來身外人,

縱行路遙墮。

醉求虛陀度迷霧,

臥躺塵埃落。

放手任苦禍,

卻道執迷碩。

再論世間不得求,

亂思任無措。

淩晨時分,正在我睡得口幹舌燥,頭疼欲裂的時候,哐哐哐的敲門聲響起,這不是正經敲門的動靜兒,按老理兒來說,這就是報喪的敲門方式。

“特麽的開門去啊,砸半天了。”

我用腳蹬了蹬余生,這家夥跟個死豬一樣,壓根不動彈,還在椅子上呼呼大睡,臉上的哈喇子都淌衣服上了。

靠人不如靠己,拉倒吧,還得是休哥我自己動手,我踉蹌著爬起來,搖了搖頭,感覺昏天暗地,昨晚這酒絕對摻水了,他奶奶的,頭太疼了。

“來了來了。”

打開門迎面進來三個大漢,不管不顧的就進到店裏,剛進屋直接就被隔夜酒嗆迷糊了,都捂著鼻子看我。

“別看我啊,不光是我自己喝的,他也喝了,沒看現在還迷糊麽。”

我堅持著把地上的垃圾拿掃把掃到一邊,嘴上含糊的說了一句。

其中一個黑臉大漢把門徹底打開,換了口氣,這才說。

“順心白事店的老板吧?我爹昨天晚上給我托夢,說就來找你買東西。”

聲音甕聲甕氣的,絕對是莊稼漢的一把好手。

“需要點啥,您就說,我絕對給辦的妥當。”

托夢這手肯定是四物山那些大耗子的傑作,這算起來還是我去四物山之後,接的第一筆買賣,難道說從此之後休哥要平地一聲雷,陡然而富了嗎?

四物山那是什麽存在,無數的大耗子幫我幹活,想想都覺得美好生活就在眼前了。

我一腳踹在余生躺著的椅子上,余生悠悠轉醒,看到店裏有顧客,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留給我,直接轉身進屋摟著金諾繼續睡。

臥槽,

就不知道幫我分擔一下。

黑臉大漢拿出紙單子遞給我,然後又把地址和聯系方式留給我,一點廢話也沒有,直接扔下一沓錢,轉身就走。

走之前還嫌棄的看了看我,估計是看我這麽年輕還酗酒,要是在農村都找不到對象,哼哼,戴有色眼鏡看我是正確的,在城裏我也沒找到對象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