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話聊活魂
我就納悶了,這有啥好看的,一破桌子,上面一香爐,還特麽沒點香,也不像個祭台。
最關鍵的是,那牌位都是破木頭的,我反正也沒仔細看上面的字,肯定不能是金瓶梅之類的插圖版。
愛啥啥。
和我有什麽關系?
我就是做個好人好事兒,把一家三口的魂魄找回來,讓他們好好過日子,完活兒。
還有翠萍那個大佬等著我呢,哪有心思在這死靠。
“從頭開始吧。”
司馬高瞻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口中再次發出聲音,很像是梵音,或者更像是一種古老的語言,反正玄之又玄的玩意兒,我幹脆聽不懂,只是覺得很玄妙。
按余生的話,是一種咒語,只不過我們修為太淺,感受不到其中的奧妙。
可快點拉倒吧,他有啥能耐我還不清楚?
除了打架兇猛點,別的壓根就是一知半解。
讓我大跌眼鏡的是奇異變化真出現了,供桌上的牌位緩緩晃動,頻率和動作不大,卻能清晰的看到,余生有些顫抖的拉著我胳膊。
那我能慣著他?
一腳踹邊上待著去了,我特麽也不是基佬。
“好了,從第一個開始!”
司馬高瞻面色凝重,手上的印決沒落下。
果然,其中一個牌位驟然炸裂,木屑紛飛,差點打我臉上。
這一手的確嚇我一跳,一驚一乍的誰能受了?
身影緩緩在供桌前浮現,一位略顯滄桑的老者,左右四顧,一臉的懵逼。
“我這是在哪裏?這是地獄嗎?”
“老大爺,這可不是地獄,你怎麽回事?好好想想,你什麽時候開始失去意識的?”
這點我有經驗,按大舅的話說,這就是超度靈魂的一種方式,以聊天溝通的方式,把他心底的怨氣或者留戀解決,也就是俗稱的話聊。
了解過去,展望未來,巴巴出一個美好的明天。
“我就記得我出來放羊,嗯羊跑了我就追,追到了我就打,打完了它還跑,跑我就追,然後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你家是哪的啊?”
“我就後山屯子裏的,不行,我得回家,羊跑沒跑我還不知道。”
說完老者就往出走,只不過靈體是以飄的形式趕路,我趕緊招呼余生,門口那群耗子不知道咋回事,再給一刀剁了,特麽的我這話聊就白費勁了。
看來超度靈魂也不是很難,這讓我信心倍增,按這速度,一會我他麽就能找個地兒睡覺去了,困到極致的感覺實在難熬,靈魂隨時出竅那種飄忽忽的,奶奶個熊的。
司馬高瞻似乎看出來我有點忘乎所以了。
“你要是再這麽嘚瑟,今天誰也走不了,都得栽這,你以為魂魄這麽好糊弄?我是按先易後難的排序給你搞的,他麽的,趕緊的,我堅持不了多久。”
好吧,那我繼續。
收斂心神,等著牌位崩裂
陸續出去的魂魄,那理由簡直是千奇百怪,令人咋舌。
有在井邊打水暈過去的,
有對象倆人正親熱被嚇過去的,
最可惡的是還有做春夢沒醒的!
臥槽!
這讓我以後還怎麽做春夢?
春夢做一半想起來這档子事兒,那還不徹底萎靡不振了。
一家三口出現的時候,我多少有點接受不了,主要是因為孩子看到我就哇哇哭,一點不消停,我都想替她媽教育教育了,只不過現在多少沾點偶像包袱,還是盡量少嘚瑟。
我一臉蒙圈的問。
“老大哥,你們是怎麽回事啊?我聽說你們一家出趟門就來這了?”
魂魄體是一種記憶錯亂的體質,雖然也是獨立的個體,但他們相對於沒徹底脫離肉身,會有很多模糊片段,我問這話沒別的意思,就是搞清楚是翠萍搗亂還是別的原因。
男人回答我。
“我就是帶媳婦孩子去買點肉,回來的時候半道兒遇個鄉親,嘮了一會就到這了,我也不知道咋回事。”
有線索?我趕快接著問。
“那鄉親是男的是女的?”
“是個男的。”
“長啥樣啊?”
“尖嘴猴腮的,一看就是精明能幹的莊稼人,個子不高,總是彎著腰,唉,農村的活兒,臉朝黃土背朝天的,都不容易啊,腰整不好就是累彎的。”
老大哥嘴裏的話我深有感觸,小時候在家裏草垛上玩,總能看到農忙回來的同村人,幹了一天的莊稼活兒,他們都彎著腰,拖拉著腳步艱難的往家裏走,身上哪怕再累再疼,第二天也要天沒亮就起床,準備下地幹活。
正在我回憶的時候,司馬高瞻突然開口。
“那人是不是身上有一股味道,騷哄的?說話聲音還尖尖的?”
老大哥點頭稱是。
“對對,這個老哥說的對,身上那味兒好像多長時間都沒洗澡了,可難聞了,騷不說,還窩囊那味兒。說話聲兒跟小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