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翠萍怪病

轉眼間半個多月過去,大舅傷勢基本痊愈,這天大舅接了個電話,招呼我和金諾,這回出趟差。

回老家大房身鎮,領你們倆個小家夥吃點當地最有名的烤毛蛋,金諾屬於只要有好吃的,那是可以克服一切困難的。

我當然沒問題,那是我出生的地方!

大舅手一揮,帶著我和金諾先是步行到客運站,然後坐著通鄉大客車便出發,店鋪再次關門,按大舅的話,店是一個招牌,沒這個店,就沒辦法介紹自己,有了這個中介平台,很多事情就好辦了,也存在一個信任的條件,我對此不屑一顧,看大舅那張形似老騙子的臉我就不信他。

坐著略顯顛簸的大客車,趕在回鄉的路上,感受從車窗吹進來的帶有泥土氣息的味道,我望著窗外熟悉的玉米地,來往的家鄉人,真好,安靜而祥和,似是道中所求,道中所指,一切歸於自然。

沒有城市的喧囂,沒有那太多世俗的眼光,我承認,我屬於特享受安逸的人,生活,前面沒有任何的附加詞,只是生活二字足以。

何談風月無邊,

不論功名,不昧因果。

是為人生。

村長早早的在路口迎接大舅的到來,下了車,大舅和村長虛偽的像國家元首會晤,遞煙、握手、微笑一樣不落。大舅給村長介紹我和金諾,還特意誇大其詞的說我現在混的多麽多麽的好,金諾在這一行多麽的有天賦。

目的只有一個,村長你不能瞧不起我帶的這倆個孩子,雖然是孩子但是也是我帶來的,必須給予足夠的尊重。

我覺得多此一舉,金諾一看就是孩子,我呢?一看就是剛出農村的毛頭小子。

而村長也善解其意,微笑示意,我和金諾則是禮貌還禮,開玩笑,這對我這個品學兼優的大學生來說,簡直小兒科,這點虛偽的面子再拉不下,那不白讀大學了?這並不是一種諷刺,大學這個熔爐可以讓很多毫無情商的人變得左右逢源,甚至人見人愛,學會說話也是種學習。

村長一家標準的五口之家,三世同堂。值得一提的是村長的家並沒有大富大貴,五口人,三間瓦房,在現在的農村來講,已經平常人家,很多個體戶現在富的流油,村長看來並沒有因為手裏的權利而做些不軌之事,至少沒有克扣農民的土地,單這一點我就高看他一眼。家裏做了一大桌子的飯菜,招呼著從城裏回來辦事的大舅,大舅也放開了吹,和村長推杯換盞,我和金諾吃的溝滿壕平!

吃完了抱著肚子只能幹坐著,看大舅他們相互吹捧,金諾對吃喝一直都是來者不拒,那小肚子都圈嘟嘟的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舅點燃一支煙,問村長說說正經事吧,我們來這還是要辦事的,畢竟你老請我們來了,等辦完事再客氣不遲。

我心裏暗說,你這是吹牛逼吹夠了,再吹估計你都要白日飛升了,沒啥可吹的了,才想到來這是有正事要辦。

村長把兒子一家三口人攆出去,只剩下他和老伴,拉著老舅開始訴說起事情原委,我和金諾也豎起耳朵聽,我這顆三八的心沒辦法,只要一有詭異的事心裏就癢癢,這時候的我或許不知不覺間已經沉醉其中,對一些神鬼妖魔的事情格外上心,甚至有些許的迷戀。

難道說這就是大舅所說的我有天賦?

這不就是閑的沒事喜歡聽八卦新聞嗎?

只不過這八卦略顯浮誇,有些玄乎的成分在內。

事情還要從村長的二嬸說起,二嬸名叫翠萍,翠萍五十幾歲,標準的農村婦女,吃苦耐勞,一手農家活做的也是一絲不苟,翠萍在農閑的時候也玩了一手好牌。

這一天,翠萍在別人家玩的晚了一點,天大黑了,這裏的農村還沒有路燈,只能打著手電筒,借著微弱的光罩著坑窪不平的砂石路回家,翠萍經常這樣走夜路習以為常了,也沒覺得害怕,農村的夜寂靜無聲,偶有幾聲鳥叫更添幾分意境。

“撲撲”突然在路邊的水坑裏出現撲撲聲音,很清晰,翠萍聽的很清楚。

翠萍並沒有慌亂,以為是老鼠作亂,在農村老鼠一到晚上就開始肆無忌憚的出來搗亂,翠萍也沒害怕,跺了幾下腳,嘴裏罵了幾句,罵的不是很難聽,只是稍作停留就回家了。

可是根本沒有想到,回到家睡了一覺,第二天清晨就開始發高燒,汗水把棉被打濕了,緊閉雙眼胡言亂語。

我聽到這有點想笑,事無巨細,他麽的這村長太三八了,就差敲寡婦門了。

翠萍的意識時而清醒,時而糊塗,經常說一些聽不懂的話,這下可把翠萍的丈夫嚇壞了,趕緊給鎮子裏的大夫打電話,讓他抓緊時間過來看看,在農村,家裏的勞動力倒下一個都不行,馬上到農忙時節了,這節骨眼可不能生病,農村最怕生病,就診條件有限,很多時候只能靠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