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朵朵苦楚

朵朵面色潮紅,我也醉色朦朧,朵朵說自己雖然嫁入豪門,但是自己並不開心。

我問怎麽回事,是不是那個所謂的男神每天欺負她,其實我暗地含沙射影的可不是字面意思,我的意思是男神每天都玩傳說中的虐待之類的,讓她身心受到傷害。

對於我這肮臟的思想我覺得也正常,喝多了不聊點汙言穢語的,那不叫喝多了,不過朵朵也許是真喝多了,並沒有理我,而是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事。

朵朵結婚之後就和男神有了愛情的結晶,一個美麗的小女孩,家裏有了活氣兒,也更有了幸福的滋味,倆個人都甜蜜的陪著寶貝,開心的生活。

再有錢也是柴米油鹽,平淡的生活,可沒想到幸福的生活沒幾年,寶貝前一陣子生了場病,一直到現在也沒有治愈。事情是這樣的,前一陣兩個人帶著孩子出去玩,回來晚了點,孩子在路上就睡著了,誰知道第二天起床就發燒,連拉帶吐,朵朵趕緊帶著孩子去醫院輸液,當天晚上回來就好了。

可卻出現另一個奇怪的現象,孩子總是在淩晨三點起來自己在房間內玩,也不開燈,就那麽嘻嘻哈哈的笑著,把房間內的玩具全搬出來,玩的很開心。

朵朵為了鍛煉孩子的自主能力並沒有和她睡一個房間,可這更加恐怖!

看不到,只能聽見孩子的聲音,第一天朵朵怕闖進屋嚇到寶寶,早晨問起來,孩子一無所知,根本想不起昨天晚上自己玩的事。

無論怎麽哄,孩子都是茫然不知。

之後,每天淩晨三點,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朵朵就不敢睡覺,在寶貝的房間門口,聽著孩子嬉鬧歡樂,越聽越恐怖!

白天男神太忙,朵朵就帶著孩子四處奔走,開始的時候,全省的三甲醫院走遍了,專家教授找了一大堆,什麽儀器都做了,可什麽也檢查不出來。

然後又開始尋找有名的心理醫生,催眠,心裏暗示等等方法全用了,也沒有起到治療的作用,任何效果也沒有。

後來有一位心裏醫生告訴朵朵,你去找找名人大家,隱於市的那些陰陽學高手,興許他們能幫上忙。

畢竟藥物治療明顯不起作用,只能病急亂投醫。

“我錢沒少花,誰知道碰見的全是騙子,折騰的我家寶寶唉我表面上光彩亮麗,誰知道我內心的苦啊!哪有心情來參加聚會,要不是我愛人心疼我,讓我出來散散心,我才不會出來,而且我出來也是不想家裏人擔心。”

朵朵梨花帶雨的訴說著,邊說邊擦淚痕,我心裏也是五味俱全,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煩惱,不管窮富,老天爺不會把悲歡離合只放在窮人身上,有錢人的生活大同小異,無非是財迷油鹽醬醋茶。

只要你出生就會有不斷的煩惱,這是事實,卻也無可奈何。

“其實我也不會啥!”

我實在不忍騙朵朵。

借著酒勁,擺了擺手,有些不知所措。

我從入行到現在一直是打醬油,在旁邊喊666的觀眾,雖然看似經歷不少,其實毛也不懂。

酒局的人緩緩離場,同學們三五成群吵鬧或二人幸福時光悄然,都到樓上的房間內自由活動。

我也拖著疲憊的身體上樓,由於聽了朵朵的故事,不知不覺間我也喝多了,女同學們拽著朵朵去打麻將,我也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沒脫衣服就躺在了床上。

星級酒店的床就是不一樣,輕柔而溫馨,躺在上面很舒服,沒有小旅店那種難聞腐臭發黴的味道,也沒有亂七八糟的吵鬧聲音。

即便這樣的環境,我卻輾轉反側的睡不著,頭疼欲裂,卻無法入眠,反復折騰了一會,我怒了,幹脆起身坐在靠椅上,點燃一支煙,閉著眼睛假寐,醒醒酒吧,或許是喝酒刺激神經整興奮了。

其實我內心裏還是一個杞人憂天的憂郁小子。

腦袋裏回憶著剛才酒桌上同學們的嬉笑打罵,回想起當初一起在校園內的快樂時光,不禁感嘆生活的不易,歲月是一把無形的刀,摧殘著每個人最美好的此刻,若說此時便是人生巔峰,不足以詮釋心中所念,可若說每一分都應該珍惜,試問誰又能做到?

我懶散的臥在椅子上,時間仿佛靜止了,我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煙朵在空中緩慢飄動,冉冉如同舞者般,紅火的煙頭燃燒中的霹靂巴拉,在安靜的空氣中清晰無比,這一刻我大腦一片清寧,大舅曾經說過,他打坐的時候就這種感覺,能和大自然溝通的靈感,現在似乎就找到了這種感覺,看來喝酒並不是壞事,我非常享受此時的感覺,看來他們說的酒是糧食的精華不假啊,我心裏想以後我這學東西就得喝點。

“為什麽,你難道不愛我嗎?你既然愛我,為什麽就不能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