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3/4頁)

如果房子被方媛用了,那主人家現在怎麽樣了?

方媛早就準備好了說辭,她有些難過道。

“我爹原本是個獵戶,為了方便上山打獵,所以住的有點偏僻。而且,我家在這村子是外姓人家……村子裏的人大多都姓陳,對我們家有些疏離。”

這麽一說,方媛的身世似乎更加可憐了,真的是孤立無援,無依無靠。

林曉曉同情的看著她,拉住她的手道。

“那你這生活過的實在有點慘,我學過點算命,要不我給你算算?”

正因為林曉曉前半句話而眼中劃過得意的方媛頓時一臉空白,不是很明白怎麽就跳到算命上面去了。

好在方媛很快就回過神來,趕緊道。

“不用麻煩林姑娘了,我這命啊就這樣了。林姑娘、江公子快進來坐吧。”

她殷勤的把人領進屋子,隨後熟練的泡好茶水給兩位奉上。

“一些粗茶,還請兩位不要嫌棄。兩位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準備飯菜,很快就好的。”

“沒事,我不急。”

林曉曉笑了笑,沒有揪著算命的事情不放。

等到方媛走了,江玉郎這才隱晦的瞪了林曉曉一眼,壓低聲音道。

“你還玩上癮了?別忘了我們要做什麽?”

“要做什麽?我們不就是見義勇為,被一個小姑娘請來家裏吃白灼雞的大好青年嗎?”

林曉曉輕笑道。

“當然,小姑娘不是個好姑娘,倒是個女騙子,似乎還有做賊的習慣,這房子也不是她的房子,仗著人家房子空置著,竟然霸占人家房子,嘖嘖……”

她說著,站起身來,似乎只是因為無聊,在房間內隨意的走動著。

江玉郎滿是疑惑,忍不住跟了過去。

“你怎麽知道她是賊?”

林曉曉拿起桌上的一個陶土做的小擺件看了看。

“你沒注意到嗎?她的眼睛看似低垂,但余光總是喜歡往某些東西上瞟,比如你腰上的玉佩,我的發簪,還有路上其他人身上值錢的物件。”

俗話說賊眉鼠眼,長久幹某種工作很容易出現職業病,這種是很典型的賊眼。當然,有些勢利眼也喜歡往人的值錢物件上盯,但是這種人內心和賊的心虛不同,所以這種人並不會時刻都垂眉低眼,偽裝自己。

“而且她的食指和中指之間的側邊有繭子。手上還有很多細長的疤痕,應當是刀片所致。”林曉曉把擺件又放了回去,低聲開口。

她的動作看似隨意,但說話的時候,角度一直避開窗戶和門口,就算會有讀唇語的人在,也無法看出她在說些什麽。

一般來說,人的指腹很容易起繭子,但是手指的側邊卻很少,林曉曉作為學生的那會兒,中指側邊那裏倒是有些繭子,這是被筆磨出來的,可這個時代寫毛筆字的握法和鉛筆的握法是不同的,中指並不會起繭,總不可能是吃飯鍛煉出來的吧?

配上方媛的賊眉鼠眼,很容易讓人想到賊的一項手藝,那就是刀片割錢袋。

刀片輕巧,方便攜帶和隱藏,一個高超的賊可以在鬧市街和人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割取別人身上的財物。並且還能把刀片藏在身上,哪怕脫光了衣服都不會讓人找到。

當然之後的這些不用說,江玉郎自己就明白了過來。他眼中有些不悅,是對他自己的,如果是他或許會發現那個女人的不對勁,但絕對看不出這麽多細枝末節來。

江玉郎小聲道。“那這房子又是怎麽回事?”

江別鶴並沒有把計劃對他全盤托出,所以江玉郎知道的其實也不多。

“這房子一看就不是爺孫兩的,分明是一大家子的,只不過大概最近搬離了而已。別的不說,這家原本的主人起碼有一個孩子。”

林曉曉坐回桌子,桌子下面的腳動了動,示意江玉郎看向桌子下面,實木的桌子很沉重,在拐角投下一片厚重的陰影。

江玉郎有些挫敗,他並沒有看出什麽來,於是他幹脆裝作東西掉了,直接蹲了下去,這次他終於發現了一絲不一樣,在墻上有幾個好似炭畫出來的道道。只是隨便的劃拉的幾筆,仔細辨認後才能看出似乎是一個被畫的稀爛的花。

因為被桌子遮住了,也因為墻壁灰不拉幾的,用的灰漿和黃泥糊的墻,這點模糊的黑灰在上面一點也不顯眼,一般人看見也會當成臟汙略過。

也就是林曉曉還沒進門就開始思索原主人的人才會刻意注意這些地方。

江玉郎正想問怎麽就能從這看出來一個孩子,但隨後他恍然大悟,這麽矮的地方,一般的大人蹲下來低著頭都吃力地很,簡直要趴在地上了,怎麽也不可能在這個地方瞎畫。

而那個方媛如果要達到這個身高,怕是要回到三、四歲的時候才行。

他摸了摸那點黑灰,看上去還算新鮮,起碼沒有到在這墻上停留十幾年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