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別惡心她

一般情況下,後宮之人無召是不允許見外臣的。

當然,太後除外。

雖如此,為了避嫌,還是得有很正當的理由才行。

下朝後,靜嬤嬤等在了金鑾殿的門口,以太後想具體了解一下昨夜相府的情況為由,將疾相帶到了慈寧宮。

“拜見太後娘娘。”疾相恭敬行跪拜大禮。

“起來吧,”青檸正端盞喝水,小抿了一口,將杯盞放下:“聽說昨夜相府出了大事......”

邊說,邊瞥了一眼靜嬤嬤。

靜嬤嬤會意,當即屏退所有宮人,自己也退了出去,並順手帶上內殿的門。

見殿裏無其他人了,青檸的話就停了下來,沒再說下去。

疾相也知道她找他來,並非是真的要問昨夜的事。

“娘娘不是跟微臣說,宮裏盡量少見面嗎?”

哦?

青檸眸光動了動。

言下之意,兩人還會在宮外私會?

“你以為哀家想召你嗎?你把哀家害成這樣!”青檸冷臉冷語。

疾相一怔,面露疑惑。

“娘娘何出此言?”

“你自己做了什麽事自己心裏沒數嗎?”青檸憤然。

疾相就更加懵了。

與此同時,眼底一縱即逝的慌亂也沒能逃過青檸的眼睛。

青檸眸色微深。

所以,這兩人也並不是真正的交心,看這男人這樣子,明顯就是做了虧心事的,被她這般一說,做賊心虛了。

也是,這樣的苟且關系,也不可能是出自真心的愛情,無非就是利和欲的糾纏。

她並不想去關心他做了什麽虧心事。

隨即,撩了襦裙的裙擺,掀起一截裏褲的褲管,讓自己長滿“惡瘡”的小腿展露在他眼前。

疾相當即就被嚇得“呀”了一聲。

大概是難以置信,又上前一步,細看了一眼,當確定看清是何事時,更是臉色大變、震驚愕然:“這......這是怎麽了?”

“你說怎麽了?”

“難道是......花/柳?”疾相瞠目結舌。

其實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但他覺得不可能,就想著或許是其他什麽惡瘡。

可青檸這般氣憤的模樣,讓他又不得不懷疑是這個。

青檸咬牙:“想不到你是這種人!”

疾相汗。

“真......真、真是花/柳嗎?”

“不然呢?你竟然是這般肮臟腌臜玩意兒!”

“不是,”疾相甚是莫名,“這......這跟微臣......”

本想說跟他有什麽關系,又覺得此話不妥,便沒有說完,但意思其實也很明顯。

青檸冷瞥著他:“別說你身上沒有!”

“微臣真沒有。”

恐青檸不信,說完,也掀開朝服的前擺,卷起褲腿給她看。

青檸自是知道沒有。

繼續冷哼:“你肯定是治好了,用的什麽藥,還不速速給哀家!”

“沒有,微臣真沒有,若是治好了,也有疤不是,你看微臣這腿就不是生過惡瘡的呀。”

青檸沒做聲,抿著唇坐在那裏,臉色陰沉可怖。

疾相擡袖抹了一把腦門上的冷汗,又卷起起另一條褲腿給她看:“娘娘真誤會微臣了,你看微臣的腿上一個瘡都沒有,若娘娘不信,也可看微臣的那裏,據說得了花/柳,那裏最嚴重,會潰爛。”

青檸:“......”

讓她看他那裏?

嘔!

別惡心她!

見他放了褲腿,作勢就準備解朝服的腰帶,青檸嚇得不輕,連忙冷喝住他:“快給藥給哀家!”

“微臣沒有,微臣冤枉啊!再說了,我們已經半年有余沒做那事了,就算會傳染,不至於這麽久才發病吧?”

啊?

青檸一怔。

半年多沒做那事了?

這點她沒想到啊!

這事兒搞得......

心念電轉,她疑惑問向他:“那夜不是你?”

疾相愣了愣:“哪夜?”

“就......”青檸想了想,依舊沒有說具體的時間:“就前段時間哀家喝了點酒有些微醺那夜呀。”

疾相汗噠噠。

還未做出回應,就又聽到青檸兀自怔怔自語道:“看來是他。”

“誰?”

疾相皺眉問道。

雖然兩人不是夫妻關系,卻也畢竟是有男女那方面關系的,聽到說竟然還有別的男人,疾相當即就有些不爽了。

青檸沒有立即回他,怔怔擡眸看向他,神情恍惚,似是在回憶。

其實她也的確是在回想。

只不過,不是回想那胡謅的一夜醉酒風/流,而是在回想朝中還有哪幾個反四黨,且這些人當中,哪個最可惡,最適合背鍋。

驀地想起秋狩那日,戶部侍郎張維就當眾奚落過步封黎,雖然最後被步封黎懟得啞口無言,但當時那副嘴臉,她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而且,平素在朝堂上,此人也沒少給步封黎使絆子,跟疾相一樣,都是那種恩將仇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