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5/6頁)
作為才起步的生意人,這樣的機會實在是難得,可沈國安不放心家裏的媳婦孩子。
王家發勸:“老沈,咱也就去一個禮拜,臘月初八去,臘月十五也就回來了,應該沒啥事兒?”
沈國安舍不得顧音音,可是想到家裏的日子,他嘆一口氣,連抽了幾根煙:“成我回去商量商量。”
晚上拉了燈,他揉著懷裏軟滑的女人,兩人調笑了一會,他才開口。
“我可能要跟家發去一趟外地,有個客戶要我們送些樣品過去,大概得一個星期。你覺得我去嗎?”
顧音音奇怪地看著他:“當然去呀,為啥不去?”
她就沒有一點舍不得自己?沈國安眉頭一皺,悶悶地“嗯”了一聲。
顧音音腦子裏都是白天打毛衣時遇到的問題,也沒有注意沈國安的反應。
沈國安是有點不高興的,他猶豫了半天,不舍了半天,顧音音沒有一點不開心?
就好像他是不是離開,她都無所謂啊?
呵呵!
他賭氣不搭理她,假裝睡著了,誰知道顧音音完全沒有反應,過了會她竟然自己睡著了!
這個小沒良心的!
最終,沈國安還是舍不得地轉身過去抱住了她,黑暗中輕輕嘆氣。
他摸摸她的頭發,越來越不舍得,又要七八天抱不到她了,還好家裏有炕否則也不知道她該怎麽睡?
沈國安第二天就走了,顧音音一開始還沒有察覺到,等到晚上他沒有回來,這才想起來昨天的話,一瞬間心裏失落極了。
這陣子他日日都回家,自己也早已習慣了有他的日子,忽然間這人又不回來了,顧音音心裏乍然涼涼的。
可是她是成年人了,這點小失落都承受不了那也就是笑話了。
因此顧音音該幹啥幹啥,只是總忍不住出神,聽到外頭有動靜就立即站起來去看,總覺得是沈國安回來了。
連著好幾次,她都忍不住笑話自己了。
沈國安走的第二天,下大雪了,顧音音把倆孩子都喊到有炕的屋子裏跟自己睡,倆孩子竟然都嫌棄熱。
之前他倆就是嫌棄熱,不願意在有炕的屋子裏睡,一到夜裏都熱的滿頭汗。
顧音音好說歹說,才把倆娃都留了下來,娘兒仨在一起說小話。
這樣時間慢慢過去,似乎也讓人察覺不出來孤獨。
可等孩子們一睡著了,顧音音站在窗戶後頭看著玻璃窗外頭紛紛揚揚的雪,心裏的孤獨和思念幾乎要將人侵蝕,完全靜不下來看書。
她總算明白了什麽叫做真正的思念。
這種思念讓人茶飯不思,一站能站一個小時都不覺得有什麽。
心裏只渴盼著,時間啊你早些過去,天空早些亮起來,我心裏的那個他,早點回來……
大雪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起來整個世界冰雕玉琢一般,大人小孩見了都開開心心的。
大人歡喜瑞雪兆豐年,小孩子則是跑來跑去地玩雪。
顧音音帶著倆孩子在門口堆了個雪人,圓滾滾的真是可愛。
她團了個小雪球朝大娃砸去,大娃猶豫了下,也拿了顆雪球砸過來,小娃很快也加入戰爭,三個人玩得開心極了。
村裏人大多不讓小孩這樣玩雪的,怕弄臟了衣裳冬天不好洗,可顧音音有炕,衣服烘一夜也就幹了,何況她覺得這樣的大雪不多見,要是不玩想起來總覺得可惜。
所以顧音音幹脆帶孩子們一起玩,很快村裏其他小孩也瞧見了,躍躍欲試地加入了戰爭,白茫茫的雪地裏一片歡聲笑語。
顧音音玩得一身汗,都沒聽到余芳喊她。
好一會,余芳幹脆跑過來揪住她:“我喊你呢!”
“啥事兒啊?”顧音音眼睛都漾著笑,手裏還拿著個雪團子。
“你男人的事兒!”
顧音音覺得奇怪,拍拍身上的雪,跟余芳一起走到家門口站著:“他怎麽了?”
“你男人去哪裏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去外地了。”
“外地哪裏?”
“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要一個客戶送貨看看。估摸著七八天就回來了,你問這個幹啥。”
余芳恨得直跺腳:“你知道嗎!梅玲問她表姨借了幾塊錢,出遠門去了!梅晴私下跟人說,梅玲這是去找沈國安了!我日他娘的這個小婊砸!我就說她怎麽總針對你?她看上你男人了!呸,臭不要臉的梅玲!”
看著余芳滿臉怒氣,擼起袖子想打人的樣子,顧音音有些不明白。
“她也出遠門?那跟沈國安出遠門有啥關系嗎?”
余芳急死了:“她是個女人啊!她要是巴巴地跟著你男人出遠門了,這出門在外的,男人……雖然說你家沈國安絕對是個好男人,可自古以來男人跟女人都不一樣的。要是哪個女人死纏爛打的,男人有幾個受的了!”
顧音音沉默了下:“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