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柳織織還想掙.紮, 可只一動,那把匕首的刀刃就會戳.到她,絲絲的疼痛提醒著她,唐離的威脅。
她幹脆又閉上眼, 由他折.騰。
唐離真沒有放過她, 一步步地摸.索, 終與她成為真正的夫妻。
不虧是學醫的, 過程順利。
柳織織免不得疼得叫起, 也徹底認了命。
他不僅是學醫的, 也是習武的, 而且是絕無僅有的高手, 身強體壯, 力氣也大, 在他的肆.虐下,初.次經歷這事的柳織織像是被反復碾.壓, 哪怕是她死不了,也像是沒了半條命。
她不由罵了句:“混蛋……”
縱然她沒有心, 身子卻不是沒有知覺。
她的話音剛落下, 又被他那滾.燙的薄唇堵.住嘴。
外頭,童落正圍著院墻巡視,宴七也盡可能地離正屋頗遠,卻仍是可聽到裏頭的聲音,昭示著柳織織很慘。
也昭示著公子……
他不由紅起臉,更離遠了些。
白潛玉提著劍踏入院中,武功比宴七高的他,還沒走近,就聽到屋內那免不得令人遐.想的聲音。
他頓足, 問宴七:“大白日的,他在做什麽?”
宴七頗為尷尬:“這不明擺著?”
他低頭,刮了下自己的鼻。
白潛玉又聽了聽,也頗為無言,他又問:“是發生什麽事?”
他自然聽得出來些別的。
宴七拉著白潛玉再走遠,說道:“具體如何,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柳姑娘總跑,國師也不知與公子說過什麽,一來二去的,公子再把柳姑娘抓回來,情緒越發不對,就這樣了。”
感情的糾葛,就是復雜。
白潛玉聞言,看著那緊閉的屋門若有所思。
童落不知不覺步了過來,許是被屋裏的情況引去注意力,白潛玉難得沒察覺到她那熟悉的腳步聲。
童落看著他道:“公子應該是發現柳姑娘不會動.情。”
這種事,任誰都會崩潰。
白潛玉聞言,稍抿了下唇,未看童落一眼,也未回她的話。
他的神色,明顯變得冷漠。
童落的眸中露出落寞,還想再對他說些什麽。
宴七來回瞧了瞧這已經僵持幾年的兩人,感覺到氣氛明顯凝固得厲害,令他越發尷尬,覺得自己就是多余的。
他拉了拉白潛玉,正欲示意對方什麽。
白潛玉忽然轉身就走。
童落不由朝他喚了聲:“玉哥哥!”
白潛玉不理她。
童落握著劍柄的手緊了緊,盯著他的背影。
宴七走到童落身旁,嘆了口氣,不知該如何安慰她。他欲言又止一番,轉而問道:“情況如何?”
童落未答。
白潛玉踏入成樂軒,腳步頓了頓。
他不知想了些什麽,邁步正欲離去,擡眸間,忽見到對面不遠處的一棵樹下,立著一名白衣男子。
是他?
那個畫中人,唐離要找的。
他立即跑過去,卻在眨眼間,又未再看到對方的身影。
他在樹下轉了一圈,四處環視一番,確確實實沒發現異常的人,就像只是一場大白日裏的幻覺。
可他剛明明看到對方正瞧著成樂軒那頭。
極為清晰。
他稍思,決定先在府上調查一番。
此時成樂軒的西南方,唐靖月那裏,武昭王一家正踏入。
他們本是要闖進成樂軒,卻早早地就被童落領著許多人將他們攔下,大有抵死都要將他們攔住的意思。
他們無意死拼,畢竟這是國師府。
他們便轉而來見國師。
唐靖月似早就知道他們要來,正在亭內候著,親自沏茶。
擡眸看到他們,他頷首招呼。
武昭王妃大步過去,沉著臉開門見山:“國師的好義子扣著我們武昭王府的姑娘,國師是不是該給個說法?”
話罷,她咳了咳,顯然被折.騰得不輕。
武昭王給其撫起背。
唐靖月倒是始終面不改色,他道:“先坐下說。”
武昭王妃只咄咄地說道:“不用坐,如今唐離是在抗旨,國師若是再坐視不理,實屬說不去。”
她又補了句:“必須把織織交出來。”
武昭王勸她:“你先別急。”
武昭王妃倏地紅了眼:“這如何讓我不急?織織一介弱女子,落到唐離那個魔頭手裏,還能好過?”
“這……”
武昭王無言,看向唐靖月。
唐離著實是欺人太甚,平時武昭王府與國師府之間,沒少因為他的為非作歹而相談,卻是效果甚微。
他們也不可能與唐靖月鬧翻,這並不明智。
何況兩家也算世交。
已受傷的薛雁南站在父母身後,他垂著眼簾,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甚至都沒注意到默不作聲的他。
吳意小聲問他:“世子可還好?”
他未答。
唐靖月將眼前武昭王夫婦臉上的神色看過,稍默後,才又出聲:“我聽說,那兩孩子其實已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