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追妻火葬場(第2/2頁)

丁巫的“初擁”就這樣被妹夫給奪走了——我連陸纓都沒有抱過啊喂!

丁巫僵在原地,一動不動,沒有回抱,“從現在開始,你生病了,生病了就不要這麽生龍活虎了吧。”

汪大夏立刻一副西子捧心的樣子,倒在榻上,“哎喲我肚子疼,快請大夫!”

為了做戲,汪大夏故意叫了一個庸醫來瞧病。

他把臉刷成了白墻,唇色淺淡,一副病容,怕露出喉結,狐狸皮圍脖從來不摘下,臥床不起,屋子裏一股藥氣,都蓋過了脂粉的香味。

庸醫給他把脈,沒摸出個所以然來,就問他,“西門老板那裏不舒服?”

汪大夏揉了揉繡著四季錦的抹額,隨手指著小腹,“肚子疼。”

庸醫問:“怎麽個疼法?”

汪大夏回憶起老婆每個月不舒服的那幾天,就照葫蘆畫瓢的說道:“就是……墜墜的疼,裏頭好像有個人是不是扯我的肚腸。”

庸醫初次判斷是婦人月經前的不舒服:“冒昧問一下,西門老板上一次來月信是什麽時候?”

“啊?”汪大夏一怔,隨口說出了魏采薇的日子,“上上個月初三。”

他記得清清楚楚,那是魏采薇離開豐城的前夜,他本想抓住機會讓老婆好好見證他的長進,以慰夫妻兩地分居的相思,晚飯吃了一砂鍋山藥燉羊排大補一回,待晚上早早吹燈上了炕,輪到汪小夏大展身手的時候,魏采薇突然把他推開,取了一塊陳媽媽去了隔間。

迫不得已,汪大夏時隔多年,再次寵幸了老情人右手五姑娘,敷衍了汪小夏一次。

算算日子,我們又快兩個月沒見面了。這牛郎織女的日子到底要熬到什麽時候!

庸醫問:“那上個月呢?”

汪大夏說道:“上個月?沒有。”上個月沒見到老婆。

莫非是懷孕了?庸醫再次把脈,但沒有摸出孕婦如滾珠般的滑脈,他醫術不精,不曉得是病人是懷孕了還是月經不調。

如果是懷孕了,就要吃保胎丸。如果是月經不調,就要開紅花一掃光等活血的藥物來調理經期。兩個藥物截然相反。誤食會造成嚴重後果,搞不好要鬧上門來,砸了藥鋪。

這個女老板據說是未婚,但是有個做大官的情人,在汗廷有靠山。但是,又不好直接問病人有沒有行過房事。

當大夫真難啊,當婦科大夫更難。

庸醫只好開了一副什麽病都治不了的養生方子,收診金走人。

紅妝脂粉鋪整天都有一股藥味,短短幾天,好幾個大夫上門瞧病,門口倒掉的藥渣子都堆成小山了。

樞密院的丁院判天天來看望女老板,劍眉深鎖,一副心情不佳的樣子。

前幾天女老板突然離開豐城,蒙著紅面紗一騎絕塵,隨後,丁巫騎著名貴的汗血寶馬,還有馴養的海東青追逐而去,半天將女老板追回來了。

傳聞這對情人不知為何鬧了別扭,又和好如初。且女老板一回來就病倒了,再也沒有在櫃台接待客人。

豐城百姓的八卦欲不亞於北京北城的吃瓜群眾,一時間什麽傳聞都有,有說女老板珠胎暗結懷孕的,因丁院判嫌棄她出身低微又風騷,沒有給她一個名分,而負氣出走。

有說女老板出走時騎馬顛簸,寒氣入體,導致流產,不得已臥床休息。

還有人說女老板沒有流產,正在臥床保胎。門口的藥渣子都是補身體的藥材。

連汗廷裏的三娘子都聽到了丁巫和女老板虐戀情深、千回百轉、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的愛情悲歌。

三娘子正要找丁巫問個明白,丁巫主動來到汗廷,說道:“微臣想請哈屯幫個忙,微臣有個朋友……病了,請了好幾個良醫、吃了十幾副藥都不管用,病的都下不了床,聽聞汗廷聚集了天下聞名的婦科聖手,微臣想請一個聖手給這個朋友看一看。”

三娘子笑道:“你說的這個朋友,就是紅妝脂粉鋪的西門老板吧。上次來借我的汗血寶馬追的人,也是她。”

丁巫面露局促之意,“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