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3/4頁)

這老貨,是故意引開他的!

“侯爺,”徐大伴沖進去喊了一聲,看到昏迷的明烏公主眼皮猛跳,已然明了發生了何事。但鎮北侯並不在房中。他額頭冒出了冷汗,一邊命人去喚太醫一邊急著將此事告知陛下。

等到他焦急地回到宮宴上,一眼便看到鎮北侯面色如常地坐在席位上,只身上還穿著同一件衣袍。

徐大伴長長地松了一口氣,鎮北侯看來是沒有中招,幸好幸好。

他俯身將事情告訴陛下,楚惠帝驟然握緊了龍椅的把手,沉沉地看了右單王一眼。

“右單王,方才宮人報明烏公主在殿上摔得狠了些,朕已經命太醫過去為公主診治。”

右單王從祁朝暉面不改色地回到宮宴上便知道明烏的勾引失敗了,他不緊不慢地道,“多謝天子費心,想必明烏身上也只是小傷。東狄和大楚的聯姻之事,還望天子早日決斷。”

此話一出,眾人又看向沉默不語的鎮北侯。

可這一次,鎮北侯似乎沒了耐心,直接起身冷聲道,“陛下,諸位將士浴血奮戰才保我大楚河山安定,東狄一聲和談便要奪了兩座城池可謂是癡心妄想。至於要本侯娶那不知廉恥的東狄公主,實在難以從命。若陛下執意為之,那便以臣抗旨的罪名誅殺鎮北侯府!”

他直截了當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當即便有大半數的臣子,跪在地上高聲疾呼,“陛下,鎮北侯戰功赫赫一心為大楚,殺不得啊!”

一齊高喊的聲音震耳欲聾,太後和平仁侯的臉色極為難看,鎮北侯這一步以退為進,顯然最後只會有一個結果。

惠帝聞言,正了神色,含笑道,“朕時常感嘆是祖宗賜福才得了鎮北侯這麽一個忠臣良將,自然不會因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自斷臂膀,諸位是多慮了。我大楚不乏青年才俊,定有與東狄公主相配的。”

“行了,這次宮宴便到這裏。肅王,送右單王回理藩院。”

……

從宮中出來,夜色已經濃了,祁朝暉手上已經冒起了青筋,他匆匆服用了一枚清心丸壓制了那藥,鬼使神差地未回京中的鎮北侯府,反而策馬去了京郊老侯爺在的院子。

女子和一雙兒女都在那裏,有幾日了,而他還未去過。

等下了馬到了莊子的時候,他像是飲了許多烈酒步伐已經有些不穩。這處莊子有他固定居住的院子,他強撐著走了進去,擡手揮退了守夜的幾個下人。

一邊大步往凈房走去,一邊大力地扯了自己的衣服,直到整個人沉在冰涼的水中才回了幾分神智。今日聖人既派了徐大伴跟隨,對他返回宮宴也無訝異之處,那便足以說明這事他未摻和到裏面。既如此,宮中布局的人就只有太後了,後宮婦人心腸歹毒。

凈房裏面的水是流動的,取自後院的一處湖泊,冰涼刺骨。祁朝暉一遍遍沖刷著自己的身體,直到大半的酒味去了才直起身來,隨意用巾子擦了擦水珠,披上寢衣。

他走出凈房,大敞著寢衣,帶著涼意的風吹在他肌肉緊繃的胸膛上,依舊壓制不住翻滾的躁意。有那麽一瞬間,他很想找到女子住的地方解了火氣,可腳步才轉了一下就停住了。

臉上帶了幾分自嘲,罷了罷了,自己伏小做低這麽久才得了她一個微笑。若是不管不顧地……,又要看她的冷臉。

從懷了孕,這女子就十分的倔強別扭,惹不得啊!

屋中除了他無人居住,自然也未點蠟燭,祁朝暉昏昏沉沉轉到內室裏面,一手撩開了床幔。透著淡淡的月光,床榻之上赫然躺著一個纖弱的女子,身上的薄被蓋在腰間,瑩白的小臉側在手臂旁,睡的很香。

一眼看到女子,祁朝暉先是一怒,竟敢有人大著膽子睡在他的床榻上!然而,當看見熟悉的臉,聞到熟悉的淡淡馨香,他的所有理智全部被火熱的欲-念泯滅了。

她是他的夫人,他們之間有一雙兒女,注定了今後會永遠的糾纏下去。是她不明白也太過天真,無論孩子姓謝還是姓祁,在大楚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孩子的生父。她的身上今生今世都會刻上鎮北侯府的烙印,除非她願意舍棄一雙兒女。

呼吸聲一次比一次粗重,祁朝暉的鳳眸染上了濃重的紅色,所有的顧忌都沒了。他腦中只有一個念頭,便是占有眼前的女子。

……

屋外漸漸地下起了雨,嘩啦嘩啦的聲音掩住了屋中床榻上的動靜。

謝明意從到這處莊子便被安排住進這處院落,老侯爺言說這是莊子裏面布置最齊全的一處。她一直帶著兩個崽崽住在這裏,只是這兩日老侯爺對孩子愛不釋手,興致勃勃地要親自照看一對孫兒。

謝明意不好拒絕長輩,便應下了,說實話夜裏不用照看崽崽們,她的睡眠質量也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