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第2/2頁）

不愧是有名的大明星，這演技厲害到自己都想跟著學學。

“放輕松，我沒有威脅你的意思。如果將你比喻成病人，我就是醫生，我在和患者確認病情，你只要如實說明就可以了。”

咕噠子雙手交叉放在下巴底下，語氣平淡之中有種見怪不怪的平靜。

“我沒有歧視任何一個沒有觸犯法律，平等帶人的社會公民的愛好，你盡可以照實說，我會好好保密的。”

松下沼陽本能的看向身旁的敦賀蓮。

敦賀蓮適時起身表示：“我去趟衛生間。”

咕噠子揮手：“去吧。”

等這一桌只剩下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給自己“治病”的“醫生”。

松下沼陽突然垮塌下來，整個人萎靡不振的縮在沙發上，臉色慘白而柔弱。

“如你所說，我……我喜歡男人。”

咕噠子平靜的看著他。

松下沼陽抿抿幹澀的嘴唇，深呼吸了好幾口才疑惑不解的問：“請問您是怎樣發現的？”

咕噠子指指他的領帶：“太花哨了，和你表現出來的性子不符合，我認識的人中，會系這種風格的領帶的人，多少都有一點兒自己的‘小秘密’。”

“只是這樣就看出我隱藏的……隱藏的癖好，這實在是……”松下沼陽不能理解。

咕噠子淡定道：“當然，主要原因是敦賀先生向我介紹情況是，說的是一個‘男人’。也許你不清楚，夢魔實際是沒有性別的，它們會根據‘食物’的需求變幻自己的形態，而你恰恰也是一名男性。”

原來如此。

松下沼陽這下懂了，居然是這樣暴露了，他苦笑著低下頭。

“如你所知的那樣，我是個不為世俗所容納的那種人，平時就積攢著極大的心理壓力，突然有一天，我在夢中被一個男人找到，從此之後就……就……”

他有些說不下去了，咬住嘴唇，眼神萎靡而羞愧。

咕噠子無視這些表象，冷靜且尖銳的道：“光是如此還不能吸引到夢魔，先生，你似乎不知道，最近東京發生過一場比較麻煩的變故，這變故導致這個地方的界限模糊了，不少已經離去的存在，再一次踏上這片土地，夢魔就是其中之一。”

“這類生物最喜歡的就是人類的欲/望，壓抑下去的欲/望也是如此。你心中隱藏的秘密絕對不是這一種，光是世俗的眼光還不足以產生吸引來夢魔的香味，因為這個社會到處都是和你一樣有所苦惱的人。”

“我想知道的是，究竟是怎樣的外因，使你內在的壓力‘質變’的呢？可以告訴我嗎？松下先生？”

松下沼陽的臉色因為咕噠子的“言咒”忽青忽白，仿佛每一句都被說到痛楚上，被施加了無法反抗的魔法。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正在沖擊心防，這個男人顫抖的道：“你在對我下咒嗎？”

咕噠子挑挑眉：“你說是就是吧。”

松下沼陽再也無法維持冷靜，也許是夢魔的存在顯然惡化了他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心靈，他揉亂頭發，連基本的姿態都維持不住，狼狽頹廢，像是絕境下的野獸，低吼出恐懼死亡的咆哮。

“我被威脅了，那是一個黑色組織的人，他們用我不能言明的啟齒之處威脅我，還讓我如果不聽他們的話做事，就把我的秘密宣揚出去，我沒有辦法就……”

他吞了吞口水，眼神似哭非哭。

“後來，我一直提心吊膽，每次都想著這是最後一次，被威脅的滋味就好像隨時落下的死神鐮刀，每天晚上我都惴惴不安難以入眠，直到遇上‘他’……”

咕噠子眉頭一挑，遇到夢魔了嗎？

“有他在，我解放了自己的心靈，往日壓抑的欲望都變成了索取的動力，‘他’也很配合，我得到從未有過的快樂，那段還沒有變的虛弱的時光是我最快樂的日子，可是‘他’畢竟不是人類。”

聽到這裏，咕噠子對松下沼陽道：“他當然不是人類，他安撫你是為了獲取食物，你就是他的食材，人類所在歡/愛中想象到的憐惜，溫柔，不能放在獵食者身上。”

證據就是松下沼陽越來越虛弱，以至於需要到了尋求外界幫助的地步。

“我知道！之後我就知道，自己依賴的對象搞錯了……”他痛苦的揉亂本就淩亂不已的頭發，嘶啞的解釋道：“可是我已經無法擺脫他，我‘愛’他。”

咕噠子眉頭蹙起，覺得此事開始麻煩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