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第2/3頁)

其他人附和羽繩誠的解釋,咕噠子再一次走上前來,可憐兮兮的望著她。

百子惜頓時不好意思了。

“對不起,咕噠子大姐姐,我就是……”

咕噠子大拇指:“沒關系,以後多相處就知道我是內心多麽火熱的一個人!”

雖然身上仍然是骨女的衣裳,妝容也是那種墮落中帶點淡淡曖昧的效果,可是那雙去掉暗色的大眼睛明亮的不存任何汙穢的余灰。

看著這樣的她,百子惜總算能禮貌的向她問好與她交談,但是也不知最上京子是不是天生對人敏感,她總覺得她們之間的相處存在淡淡的違和感。

然後這個疑惑在之後百子惜去衛生間久久沒有出來時得到了解答。

小姑娘縮在洗手池下哭的仿佛要死過去一樣,不論誰去哄都用力搖頭,誰接近她都會露出驚恐的眼神。

誰都沒想到一向以懂事聞名演藝圈的百子惜會變成這樣,任誰也不會認為哭的這麽淒慘的小姑娘是自己想要變成這樣。

新島賴芽與最上京子都跟她合作過,更知道她平時是對自己多麽嚴格的一個小演員,所以當她拒絕拍戲的事情發生後,兩個人不由自我反省起來。

若說她是任性發作的熊孩子罷演還有可能,但正因為知曉她並不是這麽一個人,故而兩人的注意力不約而同聚集到下一場要拍攝的內容上。

由於先前讓百子惜與咕噠子擦出了死亡的火花,下一場是想安排幾個普通的情景來培養情緒的。

也就是說,百子惜接下來就要和咕噠子繼續進行對手戲,身旁還會有飾演“母親”的最上京子與飾演“骨女”的咕噠子有說有笑。

百子惜在她們之間的作用並不多,重點是在之後天皇到來時,文車通過公主的存在使天皇留宿在自己的宮殿,而骨女黯然退去。

這可以說是雙方的第一次擺在明面上的利益沖突,因此公主殿下作為樞紐的作用非常重要。

所以原因就是這個嗎?

同時想到這一點兒的兩人擡起頭,巧合的目光相觸,使他們紛紛意識到了原來這樣想的不只是自己一個。

自然而然的走到一起後,最上京子沉吟道:“為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上午的時候明明好好的?”

新島賴芽畢竟是見多識廣的大導演,京子這麽一問,他立刻展開推測。

“是不是因為有和骨女的對手戲的緣故?”

最上京子愣住:“咕噠子?”

新島賴芽點點頭:“雖然可能性很小,可在大多猜測沒有根據的情況下,這個應該就是原因。因為她在上午明確的表現出對骨女這個角色的恐懼。”

最上京子反應過來立刻反駁:“可是在哪之後她有好好和咕噠子相處?”

“可那是咕噠子。”新島賴芽強調了語氣,“演員和角色是不同的,沒有人比入戲時的演員最清楚。”

最上京子明白了。

她懂了百子惜的拒絕是因為什麽。

可是這樣不是太可悲了嗎?

回頭望向洗手間的方向,京子的眉間深深蹙起,眼底的煩惱加深到了不容忽視的地步。

因為恐懼同樣參演的演員,無法讓自己徹底化身角色的恐懼,與作為角色時對另外一個角色生出的恐懼之心,最關鍵的還有沒辦法分清恐懼的究竟是對方飾演出的角色,還是本人的復雜。

這就是百子惜拒絕拍攝的原因。

可若因為這件事就止步不前是不行的!

最上京子無比明白這一點兒,但卻想不出好辦法,這讓她非常沮喪,一旁注意到她全部表情變化的咕噠子投來眼神。

“京子小姐,我去處理一下?”

最上京子驚訝道:“唉,可以嗎?不是,我是說,你的話,難道呃……QAQ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咕噠子聳肩:“沒事,我就是去看看。”說完不顧其他人怪異的眼神往洗手間走去。

經過短短一段時間的發酵,他們都意識到百子惜的失常是因為演員中一人的表現,那人自不用說,就是咕噠子,若是放任不管肯定有許許多多流言產生,而她如今的行動無疑更會促成流言產生。

可咕噠子在意這個嗎?

不在意。

下一個!

進入洗手間,小小一團的公主殿下落入她眼中,咕噠子看著留著公主頭,妝面沒有褪掉,衣服還是那套和服的百子惜,走神的覺得對方正是一只沒有從母親翅膀下展翅高飛的雛鳥。

有點兒可愛,也和自己有些相似。

“公主。”

一不留神順口就將自己對她的外號叫出口,咕噠子遲疑一秒,索性將錯就錯的靠近過去,無視對方因為自己的舉動越發顫抖的身體,就這麽徑自靠近過去。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百子惜嚇的往後縮,可是背後就是墻壁,她又能縮小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