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第2/3頁）

瑪修聽完這難以想象的事實，倍感艱難的問道：“這對前輩……有害嗎？”

福爾摩斯：“從普通人甚至是魔術師的角度來考慮，那肯定是有害的，一個人的肉體存在極限，即使是魔力也不是無限兼容，回路雖然是越多越好，但過猶不及，如果連大腦都‘生長’出魔力回路的話，那那個人已經不算是人，而是神代生存的幻想種，從人轉變成非人。但是從長遠考慮，這些魔術回路在咕噠子身上反而是良藥。”

瑪修聽到前面心頭一緊，等到了後來，她的情緒不知不覺跌落下來，吞了口唾沫。

“請告訴我吧，前輩她到底是怎麽了？福爾摩斯先生！”

“當然了，瑪修小姐，事到如今我也不認為還需要隱瞞什麽，”福爾摩斯彎起淺色的眼眸，笑容可愛真摯，但內心其實是個高功能非那社會加不動氣氛的KY，“首先你要清楚一個前提，那就是咕噠子的根源被扭曲了。”

瑪修：“什麽！”

“雖然難以置信，但確實如此，”福爾摩斯嘀嘀咕咕著念出一系列實驗序號但聲音很小，“一直以來，魔術師和凡人共同在追求完美‘人’類，不過前者追求的是完美的魔術師，因為聖杯戰爭的催化，有一批人想制造出完美的master，也就是操控英靈的禦主幫助他們獲取每一屆的聖杯，不得不說這是個瘋狂的想法，但是魔術師作為一群瘋子的歷史由來已久，所以過程什麽的就不需要去深刻討論，只需要知道結果就好了。”

“他們成功了。”

“但遺憾的是他們也失敗了。”

“最後的產物就是你的前輩，也是這所迦勒底最後的Master——‘藤丸立香’。”

瑪修呼吸在這一刻停滯，盡管事先有被羅曼醫生打過預防針，但對這個單純的人造人而言，福爾摩斯所說出的真相仍是過於殘酷。

“前輩她是……人造人？”

福爾摩斯搖頭：“雖然不是以母體為基礎誕生的孩童，出生和孕育是在儀器和營養液之中完成的，但她並非人造人，可那也不會讓結果變得更好，不如說如果只是有短暫壽命的人造人的話那反倒是所有人的幸運……啊，抱歉，MY.瑪修，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瑪修搖搖頭：“請告訴我更多有關前輩的事情吧。”

福爾摩斯頷首，之後他接連講述了有關咕噠子喚來災難的體質，以及對魔力異樣需求的原因。

“她的魔術回路會渴望魔力，每次生長出新得回路都會帶來一種缺魔狀態，所以她必須進行大量補魔，不然就會誘發根源……她的根源原本沒什麽大不了的，但可惜的是當時那般魔術師動了太多手腳，導致扭曲之後的根源會在缺魔時喚醒最方便獲取魔力的魔力潮，瑪修小姐，你覺得那會是什麽嗎？”

瑪修遲疑道：“災難？”

“是靈魂。”

福爾摩斯緩緩道：“吞掉靈魂，消耗靈魂，以靈魂轉化成魔力，雖然這種方式對從者而言一直是不屑於使用的邪道，但當數量達到一定程度，那麽被‘一’名魔術師一口氣消耗幹凈，那麽即使單個數量的靈魂魔力很少，聚集起來的龐大魔力被作用於一個人時也會顯得很大量。用這種方式解決缺魔的問題，那就是扭曲後的根源本能的呼喚而來的災難。”

瑪修：“…………太過分了。”

福爾摩斯淡淡看她一眼，繼續說了下去。

“關於這種行為，其實還有其他數個目的，也不排除是根源性質本身就對災難充滿渴望，但就目前而言，魔力還是相當重要的原因之一，以此形成了咕噠子平時的言行習慣……她之所以不斷吞食，為的是阻止饑餓的身體，當身體不再饑餓，根源自然不會被喚醒，然而大量食用魔力的結果是暴飲暴食帶來的營養過剩，畢竟她還是人類的身體不是全身都由魔力組成的幻想生物。”

“存有實質的肉身本身會對魔力產生排斥，這排斥有大有小，但因為咕噠子的身體裏塞滿了回路所以排斥會很小，但卻不能當做不存在。如此一來，魔力在她體內終究會受到限制。”

瑪修重復：“限制？”

聰明的偵探流暢的陳述道：“一個人體內的容積是有限的，當每一分鐘都會增長一條回路，那麽不過短短半天那個人的身體就會塞滿回路，雖然一般這種情況下，那個人已經因為缺魔而死，但是咕噠子不同，她的根源是個BUG，所以她變成了後一種狀態，被不斷增長的回路‘撐死’。”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看向小臉慘白的瑪修，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這麽說其實是在有意驚嚇人家小姑娘，為了防止被小姑娘的爹找麻煩，他輕咳兩聲，換了一種措辭。

“瑪修小姐，人是很堅強的，盡管食用魔力就會導致魔術回路增長，致使後一種狀況發生，絕食又會導致身體極度缺魔，喚醒災難，但人還是很堅強的，所以還有其他拖延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