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4/5頁）

那是滑頭鬼蹭飯之旅中需要被記載下來的黑歷史，頭一次失手的滑瓢有些懵，後來得知是魔法之類的東西記住了自己，這就讓他對人類的玩意兒產生不小的興趣。

咕噠子不知道有這一茬，聞言僅僅是道：“嗯，人類用來戰鬥的力量，你們理解成陰陽師的亞種也不妨礙。”

奴良滑瓢：“沒沒沒，我能理解，不過職業之中的魔法師確實和陰陽師挺像。但這個話題先押後，我記得沒錯的話，大陸上可是有好幾個國家？”

咕噠子道：“國家到時候會組織人抵抗的，我們只需要集結最少的精英執行斬首行動。”

在他們兩人討論期間，荒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等到滑瓢摸著肚子說餓了離開，他對好整以暇坐在自己對面的咕噠子遲疑的張張口，猶豫著道：“你認識醜禦前嗎？”

咕噠子脆生生道：“你是說賴光媽媽嗎？”

“媽媽！你、你難道是她的女兒嗎？”荒的眼神看起來有些暗淡。

咕噠子一臉——哦哦哦！~

太明顯了！

“我幹媽！”當機立斷拿出金時對付賴光時的說辭，小姑娘果然見荒神色變得輕松起來。

荒有些遲疑：“這樣啊……你既然知道醜禦前與源賴光是同一個人，那麽想來你定然很得她信任。”

咕噠子：“我有個問題！”高高舉手。

荒：“你想問什麽？”他看起來有些警惕，無論出於是被源賴光教養長大的孩子，還是這些天以來咕噠子的表現都配的上他用出此等警戒的語氣。

小姑娘甜甜一笑。

“你是怎麽喜歡上賴光媽媽的？”

猝不及防！

荒的視線看起來驚慌的厲害，但這又不是不能說的！

猶豫一下，他道：“那時我還是‘人類’的時候，曾有幸見過醜禦前一面。”

何等的美麗，何等的高貴，身為牛頭天王之子的那位女性正是無與倫比的強大。

雖然自己是海神的“恩惠”，但和那位女性比起來，被人類背叛戲弄以至於厭惡起賜予自己生命的大海反倒可悲又軟弱。

畢竟那是一位能堂堂正正確定自己立場，與自己惡的一面做鬥爭的凜然武士。

她在荒心中正是一塵不染，高潔無雙的偶像！

咕噠子聽他不急不慢，卻字裏行間透出深深的崇拜講述著源賴光在他心中的地位，實在很難把迦勒底的賴光媽媽和他話中那位雖美艷但堅定，雖高潔亦無暇的“神女”聯系起來。

……所以說，初戀果然是美好的，憧憬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距離。

小姑娘在這一刻下了決定。

看在他這樣可憐的份上，自己還是不要去打破他的幻想了。

荒不知自己越是說，咕噠子的眼神越是悲憫。

不知不覺荒將自己對那位高貴“神女”的思慕全無保留的吐出來，表情看起來有些不安的詢問道：“那位大人……可是已經有了心愛之人？”

咕噠子完全沒有猶豫的說道：“沒有，完全沒有！”

不信你看我真摯的雙眼！

什麽你說金時？開玩笑，那家夥不是兒子！

熟練睜著眼睛說瞎話神技的咕噠子笑眯眯目送荒身上透出壓抑不住的激動走出門，也許是心情好的緣故，臨走時還對她透露出一個情報。

“因為妖怪來源自汙穢，黃泉乃最為汙穢之地，普通人類進去不出一刻就會死去，而你身上的汙穢亦是強大到可怕，但冒然進入陰世你會有被地獄同化的風險，所以我建議你想獨自行動最好尋到一位大妖怪庇護你。”

“……”

“被看穿了啊。”

小姑娘摸摸鼻子，沒想到看起來傻白甜的荒也有這麽透徹人心的一面，說實話，大意了。

蓋提亞也贊同荒的提醒，但是他擔心的不像是荒那麽單純。

“你要是想拿此世之惡和黃泉之地的汙穢比比誰能‘臟’，我建議你現在就過去。”

雖然一如既往是嘲諷的語氣，咕噠子立馬聽出他的潛台詞。

“意思是，即使是此世之惡也有可能會被顛覆？”

蓋提亞道：“伊邪那美命是神話中的眾神之母，毋庸置疑的高位神祇。憑迦勒底裏面的戰力，根本無法撼動這個程度的女神分毫，但話雖如此，這裏本來就是聖杯制造的虛假特異點，女神的神格不見得會有本尊那麽高，但因為彼此之間存在著聯系，所以此世之惡若是出現在黃泉，不是前者吞噬後者，就是後者顛覆前者。”

咕噠子：“……好危險！你不說我都沒發現居然會這麽危險！”

蓋提亞沒好氣道：“你想死別拖累我一起。”

咕噠子戳戳自己的臉蛋：“大妖怪啊……迦勒底的從者行嗎？”

蓋提亞：“歸根究底這個提議的目的在於偽裝，得到大妖怪的庇護就像是給文件制造一層加密，混進程序裏完全沒問題，不過光是庇護可沒辦法壓制你體內的此世之惡，所以必須要更完善的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