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3/3頁）

穿過錯綜復雜的城市街道，咕噠子獨自一人尋找著，手背上的令咒大刺刺暴露出來，就好像故意的一樣引誘黑暗中的怪物展露獠牙。

城市中心高大的熒屏上正播放最近有小孩子失蹤，以及殺人犯在冬木市流竄的新聞，美麗的女主持人用標準的聲音希望廣大市民注意安全。

腳步聲不知何時開始綴在身後，咕噠子一無所覺，但她在某個人跡罕見的樓房背面停下，空氣安靜的只有頭頂的空調滴落的水聲。

不反抗的被一只手從背後抓走，咕噠子從始至終的表情都冷靜的非比尋常，即使身邊沒有一個從者在，她也展現出了超人的素質。

雨生龍之介從以前開始就是個殺人犯，執拗的展現自己的藝術給世人也給自己觀看在他看來沒有比這更美妙的事情！

然而某天，他因為意外召喚出了名為“從者”的存在，“它”告訴自己有更加偉大的“奇跡”正需要自己去追尋，所以從那時起，“它”成了自己需要尊敬的“他”。

“老板，你看我帶回的這個孩子是不是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麽禦主？”

雨生龍之介隨意的把捆成一團的咕噠子丟到一邊兒，和那些不及殺害的孩子放到一起。

淩亂的下水道裏奇異的有一處開辟出來的空間，廢棄的空洞似乎是供給水道工人休息的地方，但在廢棄之後被這一對主從利用起來，做些殘酷無恥的勾當。

咕噠子在掉到地上的時候就被疼痛喚醒，目光自然而然的轉向四周，視野之中驟然多出許多惡心的“藝術品”令她不適的皺起眉頭。

“好醜！”

散發惡臭和扭曲氛圍的空間突然響起一聲清澈的女音，沒有開口的從者和肆意殺人的殺人狂master一起將目光集中到她身上。

“……”咕噠子心無旁騖的扭動扭動，小屁股一撅一撅——完成！

毛毛蟲終於坐起來啦，大壯舉！

這起聖戰的Caster職介從者，一副正統魔術師的打扮，但無論是鼓起的雙眼，還是隱晦的氣場都在告訴旁人他不是好人。

面對咕噠子這麽活力十足的小姑娘，他露出變態的表情，語氣微妙的柔和。

caster：“我最喜歡你這樣的小姑娘了，因為無論是不合時宜的任性，還是刀子剖開身體的驚恐都美妙的像是一幅畫一樣。”

雨生龍之介激動的說道：“這就是您說的藝術嗎？何等的優雅，何等的美麗！”

“是的，龍之介，但是還差一步，”Caster用緩慢的語調，操著貴族矜持的節奏說道：“我們還需要把這幅‘畫’獻給神，那才是完整的藝術。”

慢條斯理的聲線之中對神的憎惡顯而易見，那已經是無法維持人形不得不墮落成邪物才能保持下來的存在。

Caster主仆毫無疑問維持著自我中心，僅有彼此才能理解的電波。

咕噠子見多了這樣的英靈所以半點兒不意外，甚至有點兒想笑。

動動手，咕噠子眨著大眼，這是她幹壞事前常做的動作。

“呐呐，幫我解開好不好，這樣動起來不方便。”

雨生龍之介難掩輕蔑的表情，指尖小刀像是跳躍一般轉著圈。

“小鬼，你以為自己在哪裏？這裏可沒有寵著你的大人。”

“我知道啊，”咕噠子好像比他更理解狀況的說道：“所以我才說把我放開，不然的話，那位大叔會很痛苦的。”

Caster玩味道：“我為什麽會痛苦？”

“因為啊……”

咕噠子的聲音變得越來越遠，有什麽龐大的存在從她的身體裏泄露出來，那是無與倫比的強大（邪惡）。

以至於雨生龍之介都看入迷了。

小孩子們受到奇異力量的影響相繼睡熟，唯一例外的兩個存在，前者在這股力量前面毫無反抗的能力，後者……

咀嚼的聲音在下水道的陰影之中潛伏離去，真名為孩子的噩夢，藍胡子的英靈仿佛從未存在一般，屬於龍之介手上的令咒也好似被人為抹去，手背幹幹凈凈的暴露在空氣中，唯有遺留的恐怖推動氣氛，寒毛如同遇到天敵一般根根豎起，人類的意志根本承受不住這種等級的“龐大”。

咕噠子眨著大眼，萌死人不償命的笑容籠罩無名的陰影，語氣飄忽的仿佛她身體裏面的另一個存在在講話。

“你看吧，我說會很痛的。”

雨生龍之介在這一刻遇上自己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