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做作(第2/3頁)

她懷疑,這是那個魔君的老巢,這魔君故意把她和白禾分開,美其名曰“白秋看起來更像主謀,他要獨自審問白秋”,然後就親自把白秋帶到了這兒來。

她又不傻,這只魔的眼神,沒有絲毫掩飾,明明白白地寫滿了“我一定會好好地玩弄玩弄你的”。

白秋:“……”

果然什麽樣的主人就養什麽樣的蛇呢,沒一個不變態。

還好沒有搜身,白秋一路上心驚膽戰,就怕露餡兒。

周圍溫度冰冷,白秋攏著手臂,蜷縮在角落裏,借著玉簡微弱的光,勉勉強強看清周圍的環境。

……還好,只是個簡單的小黑屋,沒有什麽恐怖的刑具啊什麽的。

只是白禾,現在估計真被送去衡暝君那兒了。

估計兇多吉少。

真是服了,她這是什麽非酋體質,她不惹事,所有事卻奔著她來,想要好好苟一波都不行。

她明明是個炮灰啊,這劇情真的不適合一個炮灰啊!

白禾是被她連累的,白秋很喜歡這個女孩子,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殺。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掌心的玉簡觸感冰涼,晶瑩潤澤,散發著瑩白的光澤,映入白秋清澈的眸底。

白秋哭喪著小臉,盯著玉簡良久,終於下了決心。

“哢嚓”一聲,玉簡被悄悄打開。

白秋清了清嗓子,確認聲音無誤之後,便用細軟的手指捏著玉簡,唇悄悄湊到玉簡邊。

用甜甜的嗓音,軟軟地喚了一聲:“青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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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魔域禁地的離淵潭中,一道五人粗的鐵柱佇立在正中心之處,直抵蒼穹,這鐵柱的材質是萬年玄鐵,鏤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符文隱約透著淡淡的紅光,暗夜無光,顯得駭人萬分。

離淵潭是魔域的禁地,修為再高的魔都不敢貿然闖入,因為這是衡暝君千年來的調養生息之地。

沒有來過的,幾乎都以為離淵潭是什麽恐怖的洞窟深淵。

其實不然。

離淵潭內是極為奢華的黑色地下宮殿,終年無光,因衡暝君是個挑剔又愛享受的性子,細到墻壁,都鑲嵌著極為珍稀的燭龍之骨,無數的靈寶堆砌其中,只是宮殿略顯空曠,色調陰沉黑暗,盤曲著無數的青藤。

正中央的鐵柱上罩著無數法陣,上面盤著最大最粗的青藤。

粗得駭人,如蟒蛇一般纏繞著,無數的遒勁枝條向四周延伸著,占據整個宮殿的大半空間,居高臨下,壓迫感驚人。

剛被送來的白禾,和其他四個女修站在一處,便這樣驚駭異常,面色慘白的站在原地,渾身僵硬。

她們是真的沒想到,說好的來見衡暝君呢?!為什麽要來這個詭異的地方,面對著這個青藤啊?

青藤沿著墻角遊走,窸窸窣窣,混著嗚咽的夜風,詭異陰森。

一邊的玄猙冷冷提醒她們:“現在,一個一個來,說話。”

隨著玄猙話音一落,那些女子更加驚慌了,面面相覷,渾身抖得厲害,哆哆嗦嗦地上前一個個說話——

“小、小輩白傾,見過……衡、衡暝君……”

“我……我久仰衡暝君已久,今日見到衡暝君,實、實屬三生有幸……”

“……”

一邊的玄猙嘆了口氣,按了按眉心。

又是這樣,每次人剛送過來,就嚇壞了,話都說不利索,他真的懷疑這個方法不湊效。

不管小白是誰,但是全天下有哪個十五歲的丹修女弟子,不怕這架勢的?

現在所有女人都以為是來送死的,誰還能保持正常心態?

主人非說要一個個見,非覺得自己只要見到小白,就一定認得出來,就算認不出來,只要小白開始話癆,他也認得出來那種熟悉的感覺。

玄猙無話可說。

先不說主人本來就眼神不好,玄猙真的懷疑他認不出來,他早就覺得靠玉簡找對象不靠譜了,誰知道對面是人是鬼?

可架不住主人玩心重,還不聽勸啊!

還非要聽人嗶嗶,誰能嗶嗶誰就活得久,還說話得有那個熟悉的味兒,亂嗶嗶也不可以。

玄猙這幾日累成了狗,如果不是剛抓了個小美人,他的怨念都要溢出來了。

眼看著那些女子一個個上前,說話結結巴巴,和上一批一樣,平平無奇,著實無聊。

連之前那個伶牙俐齒的白禾,比之前那幾個女人稍微好一些,上前說了兩句話,便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麽說下去,那巨型藤蔓不耐煩地動了動,她就嚇得兩股戰戰,搖搖欲墜。

沒意思。

這白禾看起來伶牙俐齒,比那小美人兒機靈活潑些,其實也只是話多,實際上沒什麽能耐。

不過說來也是,便是魔修,不畏懼主人的都少之又少,他能伺候在主人跟前,主要還是因為待在主人身邊上千年了,摸得清主人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