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2/3頁)

我愛羅:“……嗯?”

宇智波佐助攤手,“反正千手柱間是這麽說的,我對這兩個火影都沒好感,眼不見心不煩,不清楚還有沒有其他消息。”

兩個都有很多工作的少年忙裏偷閑交換了下情報,交流了會兒感情,然後繼續各幹各的工作去了。

我愛羅要對宇智波鼬進行正式審核。

審核過程其實和常規流程沒有區別,被審核的人也很配合,並沒有花多少功夫。

收好文件,我愛羅說了他特地要親自審核宇智波鼬的理由。

“雖然輪不到我這個外人來置喙,不過既然你選擇了光,那麽還是希望你能夠懷著放下過去從頭開始的想法來認真生活。這並不是一個非常溫柔的世界,總有人會受傷,可是正因為如此,所以我們才會在這裏。世界會變得越來越好的,老師……北極星老師所期盼的太陽終將升起。她看不到了,至少你能夠看到。打起精神吧,未來是幸福的。”

那又如何?她都已經死了,一切都沒意義了。

宇智波鼬禮貌地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我愛羅也沒有繼續多嘴,拿著文件夾準備離開。

身後,宇智波鼬的聲音輕輕傳來。

“她生了什麽病?”

我愛羅腳步微頓,想起來找宇智波鼬之前宇智波佐助說的話。

“肺結核,因為特殊原因所以無法治療……不過老師並沒有很在意,其實她還挺開心的,她說有很多有名的,她崇拜的文豪都有這個病,說這能給她精神上的積極影響。佐助只是沖動發言,他性子急躁說話直這一點所有人都知道,你肯定也清楚,不必太過在意。”

我愛羅謹慎地說完,略等了等,沒等到後續,便走了。

宇智波佐助說宇智波鼬的房間窗口能在秋夜看到北極星是真的,現在正是秋夜,秋高氣爽,陰雨天很是罕見,夜晚大多星月交輝,銀河燦爛。

但是又有什麽意義呢?

宇智波鼬從很早以前就看不到星星了。

那偶然相逢的最後一面,他連她的樣子都沒看清。

他都不知道她長大了是什麽樣子,想象中是瘦瘦小小的女孩子劃開了自己的脖子,她的血亦是柔弱的,虛弱地靜靜淌出來,似乎怎麽也流不完。

她看到苦無都會害怕的,怎麽敢下手呢?

她怎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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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的南部城市那不勒斯是一座風景優美的臨海城市,繁榮和貧窮在這裏並存。

意大利人,羅馬法院大法官費爾迪南多·因波齊馬托在他的紀實作品《潛入黑手黨》中有如下描述:“當一個機體虛弱時,病毒就會乘虛而入侵蝕它。這就是意大利的情況,國家飽受各種痛苦,它撫育了惡性轉移的癌症:黑手黨。”

當然,七夜螢此刻還無法去剖析意大利的黑手黨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存在,因為她正處於長時間昏迷後初醒,尚且神智不清的階段。

她連自己在哪裏都不知道,只知道身體無處不在叫囂著疼痛。

她直到疼了好大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早就過了還有力氣去疼痛的階段,更確切地說,她現在應該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任何感覺了才對。

“螢,還好嗎?感覺怎麽樣?”

坐在床邊的布加拉提松了口氣,就算他相信魔女的交易不會作假,也相信喬魯諾的替身能力,但是沒有親眼看到七夜螢醒來,他還是很緊張。

布加拉提扶著試圖坐起來的七夜螢,把枕頭疊成兩個讓她靠著,他看著她,微笑著,很是心滿意足。

少女迷迷糊糊的樣子真可愛,他可以坐在故鄉卻不去欣賞故鄉的風景,只看她的樣子就夠了。

布加拉提的手還放在七夜螢肩膀上,恢復了健康的七夜螢目光迷朦,大腦正在飛快地恢復工作,但外在看起來就是迷迷糊糊的樣子,像一只迷了路的波斯貓。

布加拉提看著七夜螢健康的模樣,心滿意足,再無不舍,只是多少有些難過。

他真地好遺憾七夜螢先遇到的不是自己,明明是他先遇到七夜螢的。

倘若七夜螢早早地就能使用她的替身能力,那麽她當然第一時間就能看到他了。他們是同一個世界的遊魂,在那個古老而殘忍的世界裏,他們順理成章是最親近的。那時候如果孤兒院的孩子欺負她,他就能悄悄幫她,她有什麽話,也全都能跟他說,他好好聽著,保護好她,鼓勵她追求自己的夢想,她自然就會說讓他當她的繆斯了。

這樣當一個長相清秀的孩子出現在她面前跟她搭訕,她也不會像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把人放到心裏,她再看到那個孩子,也不過是客客氣氣地說些場面話,得知對方的經歷,縱然悲傷憐惜,最多也不過和人保證一定會寫一本和對方有關的書,然後把這件事拖到自己都忘了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