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初露鋒芒(第5/7頁)

她一手托腮:“美女這個詞,讓我想起了我的高中同學邵東旭,他天天叫我美女,不叫我的名字。但我是一個有名字的人。”

江逾白當場編出一個新的晨間新聞標題:“深度好文,精彩不容錯過,博士生林知夏關於‘分布式量子計算程序邏輯’的最新研究進展。”

林知夏心花怒放:“我喜歡這個標題!你可以做新聞主編!”

江逾白坦然接受林知夏的贊譽。他又看了一眼網頁,這才牽住林知夏的手腕,帶著她去吃早飯了。

林知夏在餐桌上告訴江逾白,她收到了國際頂級學術會議的邀請函。周日早晨,她要前往德國柏林,印度學姐會和她同行,她們要在德國待上一個禮拜。

江逾白為她感到高興。

周日早晨,江逾白親自開車把林知夏送到機場。

臨別前,林知夏在江逾白的臉上親了一口,還留給他七封情書。

“你每天拆一封信,”林知夏軟聲道,“等你看到最後一封,我就回來了。”

江逾白把情書裝進車內的暗格。他說:“我想去德國看你。”

“不可以,我不同意,”林知夏卻說,“你明天還要上課,你不能為了我逃課。”

她拎起行李箱,朝他揮了揮手:“下周六見!”

她高高興興地奔赴學術大會。

她很喜歡同行之間的交流。

但她和江逾白才剛分開,江逾白已經開始想念她。

江逾白一邊反思自己是不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一邊又掏出手機,標記林知夏回來的航班路線和時間點。

江逾白拆開林知夏留給他的第一封情書,從頭到尾逐字逐句地品讀,反復看了好幾遍。觸及她筆下的文字,就好像摸到了她的手指,洞見她的內心世界。

*

由於林知夏不在家,江逾白約了幾個朋友去打高爾夫球——孫大衛就是其中之一。

過去的兩個多月裏,孫大衛曾經在迪拜的帆船酒店散心,在挪威的“羅弗敦群島”釣魚,在冰島的黑沙灘上觀賞極光。他甚至回了一趟老家,吃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家鄉菜。姥姥姥爺輪番開解他,為他指點迷津,那些愛恨癡纏的心緒都變淡了。

生活早已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但是,孫大衛的心裏仍然有一條傷疤。

孫大衛穿著一身運動服,對江逾白說出一番心裏話:“我累了,不會再愛了。”

江逾白揮動高爾夫球杆,打出一個非常漂亮的弧線。他看著高爾夫球的運行軌跡,高深莫測道:“幹脆專注事業吧。”

孫大衛嘆了口氣:“事業啥的也不好整啊……”他忽然想到了什麽,便問:“我伯父升遷去北京了,和我講你來著,你小時候在長白山度假見過他?”

江逾白簡略地答道:“見過幾次。射擊場上,他的槍法很準。”

孫大衛說:“哎,是的,他二舅是護林員,他十幾歲的時候,他二舅帶他進山裏打過獵。”

江逾白狀似不經意地提起:“北京那邊的規矩多嗎?”

“我哪裏曉得,”孫大衛實話實說,“你家在北京的路子更多吧,我家就靠我伯父一個人。”

附近還有別的同學走過來,孫大衛和江逾白都挺避諱當眾談論家裏的政商關系。他們轉而講起了近兩年的新興產業投資,孫大衛竟然說到了“量子計算”。

孫大衛對於“量子”的評價是:“矽谷冒出好幾個新公司,打著‘量子’的旗號,沒人知道他們幹了啥。”

江逾白遊刃有余地應對道:“我對這個行業沒什麽了解。要是能把概念股炒起來,我們入手也不虧。”

孫大衛像他的好哥們一樣,跳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炒熱,我看風向。”

江逾白隨口答應了他。

碧草如茵的高爾夫球場上,孫大衛一只手甩動球杆,態度積極地問他:“林知夏不就是幹這行的?你有啥不懂,回家問問女朋友啊。”

江逾白打球的動作一頓。

孫大衛又說:“哎,提到女朋友,小江,我的心裏就好苦哇……”

孫大衛原本以為,他已經徹底從情傷中康復了。

哪裏想到,今天再和江逾白談及舊事,孫大衛的眼角又流出了“寬面條淚”。

孫大衛悲哀地心想,如果有人把他現在的模樣拍下來,配上文字,發到網上,他一定會成為全網通用的“寬面條淚”表情包。

孫大衛淚眼朦朧地望著江逾白,只覺得江逾白越發高大帥氣,英俊不凡,意氣風發——這就是男人被愛情滋潤過的樣子。他有些羨慕江逾白和林知夏的穩定關系,感覺他們倆似乎從沒吵過架。

*

與此同時,林知夏快速適應了德國的生活。

抵達德國柏林的第一天,林知夏就一個人出門逛街了。

她在酒店附近的集市上轉悠,鬧市區的行人絡繹不絕。她好奇地觀望四周環境,聽著大街小巷的德語,她能理解每一個德語單詞,這讓她腳步越發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