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3頁)

布料下的肌理流暢有力,枕起來質感十足,比她睡過的任何天價枕頭都要舒適,再一轉身,就能面對他緊窄的腰腹,他襯衫本來就有點濕了,離近看,隱隱約約透著裏面冷白漂亮的腹肌。

許肆月默默捂住鼻子。

媽噠,她可真是個占便宜小天才。

她擺出病弱姿態,無力地聲明:“你讓我枕一下,我頭好暈。”

顧雪沉推她的手停頓在半空,微微握成拳,忍了一會兒,他手掌落下去,把她那雙不老實的眼睛蓋住,自己則扭頭看向窗外,盡量忽略緊貼著他的人。

“……再快點。”

司機任務艱巨,凝重點頭:“顧總您放心。”

然後為了能拉長顧總跟太太這麽親密溫馨的一刻,他還是鼓起勇氣,偷偷地放慢了一點。

回到瑾園,顧雪沉本以為煎熬總算結束,拉著病懨懨的許肆月上樓,讓阿十調高空調溫度,把她推到浴室。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許肆月。

她想要的,想做的,向來不會輕易罷手,從前追他是這樣,現在撩他也是這樣。

許肆月歪頭看他,伸手抹了一下他的發梢:“你也濕了,頭發還沒幹,也會感冒的。”

她略微踮起腳,幫他把西裝扯掉,又去碰他系緊的襯衫領口。

顧雪沉攥住她:“沒完了?”

“為了你的健康,我當然沒完啊,”許肆月直勾勾看他,她眼窩還是紅的,艷麗又惹人憐,殺傷力滿分,“脫掉濕衣服,洗個熱水操,請問老公,我做錯了麽?”

她指尖細長,白玉般細膩,若有若無戳著他的喉結,仿佛一下下通著電。

顧雪沉神色堅冷:“許肆月,我說過了,我對你沒興趣,尤其……”

他淡然打量她:“在你這麽狼狽的情況下。”

趁著她羞窘的一刻,顧雪沉把她打包丟浴室裏,順便擰上門,吩咐阿十照看她,監測她各種體征指標,又下樓讓阿姨給她做飯煮姜湯。

阿姨擔憂問:“我看您臉色比太太還差,是不是生病了?我先煮點熱的,您吃了再休息。”

顧雪沉搖搖頭,轉身上樓,扶著樓梯的手筋絡凸起,臉頰殘存的血色也徹底褪凈。

他吐得太狠,根本吃不下東西,頭疼還在一絲一縷的折磨,沒法揮散。

許肆月在浴室裏照鏡子,她確實挺狼狽的,但比起以前,真的要好上太多,至少眼裏還有光,還有欲求和希望,不像個抽走靈魂的活死人。

她洗了熱水澡,換上衣服出來,阿姨剛好敲門,給她送來熱騰騰的姜湯和蝦仁小餛飩。

許肆月問:“他吃了嗎?”

阿姨嘆氣:“沒有,直接回房間了,我看他狀態不好。”

許肆月點頭:“別擔心,我照顧他。”

她擡頭看了看空調溫度,很高了,但她依然覺得冷,墓園裏侵入身體的寒氣驅趕不走,也就只有抱住顧雪沉的那片刻,她才能感覺到暖意。

許肆月瀲灩的眼睛垂下。

她必須承認,她迷戀跟他親密無間的觸感,擁抱像是打開了一個隱秘的閘門,在喧囂著尋求更多。

許肆月找出一條小被子,包著枕頭卷成一個團,抱起來抵在腰間,另一只手拎起帶提手的餐盤,下定決心往顧雪沉的臥室移動。

她敲了一下門意思意思,緊接著就用手肘摁下門把,橫沖直撞進去。

顧雪沉側躺在床上,聽到聲音想起來,但似乎力不從心,暗啞問:“你又要幹什麽。”

許肆月有點緊張了,忙把東西放下,跑過去看他。

他換了睡衣,但顯然心不在焉,上衣的扣子弄得亂七八糟,褲子倒還算整齊,勉強睜開的眼裏都是血絲。

許肆月心一驚,狗男人!真夠能忍的!一路上她也沒覺出異常,結果現在看起來,他比她更糟。

她緩聲說:“阿姨做的姜湯和小餛飩太多了,我吃不下,找你幫我吃。”

顧雪沉冰冷拒絕:“不吃,你回去。”

許肆月提條件:“你先坐起來,坐起來我就回去。”

顧雪沉無力和她抗爭,只想藏住自己的病態,他吃力照做,結果坐起來了,許肆月卻一臉滿意,把姜湯舀起來,喂到他唇邊。

“雪沉,你喝一口嘛,”她軟著嗓子,帶著小小的央求,“喝一口我就走。”

顧雪沉是想抵死不從,但勺子裏熱燙的溫度很誘人。

她關切的那雙眼睛更讓人墮落。

他不得不張開唇,咽了下去。

許肆月得到鼓勵,一邊哄騙他,一邊給他喂了小半碗,接著如法炮制,讓他吃了幾個小餛飩。

看到他嘴唇紅潤了一絲,她才舒了口氣,趁機用手指給他擦了下唇角,又軟又熱。

顧雪沉蹙眉:“吃完了,還不走?”

許肆月笑眯眯:“我把你治療完了,你作為回報,是不是也應該治療治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