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2/3頁)

姚信和第一次看見這姐弟兩吵架的樣子,一個沒忍住,低頭笑了出來。

沈倩於是調轉火炮,又對著他教育起來,“你!還有你!給他買什麽遊戲機,成天沒心思讀書,只知道過來玩遊戲,不好好做人,光知道招小姑娘惦記。”

她這話說完,沈行檢不樂意了,他探著腦袋,揭發檢舉起來,“姐,你這話可就不對了,要說招小姑娘惦記,我哪有我姐夫厲害啊。您不知道,他上回去學校接我,我們學校一群小姑娘瞧見他路都走不動了,就我們班上最高冷那校花,家裏也不簡單,現在還成天打聽我姐夫什麽時候再過去呢。”

他這話說完,姚信和一個眼刀子立馬扔了過去。

沈倩這一下找不著集火點,站在原地你你你了大半天,最後竟然不自覺地流起了眼淚來。

沈倩以前吵起架來得心應手,不留余地,可自打她生了土豆兒之後,也不知怎麽的,體制大變,偶爾迎風流淚,遇著感性的事兒了,還容易哽住,這形象往那一站,十分影響她平時的發揮。

人說一孕傻三年,她倒是不傻,她光顧著哭了。

姚信和見她這樣,連忙把人抱在懷裏,給沈行檢去了眼神讓他趕緊滾後面去。

兩人於是在沙發裏頭坐下來,姚信和手指抹著沈倩臉上的眼淚,摸著她臉上那麽些個白膩膩的皮膚,一個沒忍住,就靠過去親了兩口,越親越停不下來,連另一只手也忍不住從下面伸了進去,嘴裏還十分正經地說著:“感情這種事是兩情相悅,單方面的喜歡,那是負擔。”

沈倩原本被安撫得還挺溫順,可慢慢發現姚信和這家夥的企圖,連忙把人往外推了推,吸著鼻子回答:“你不懂,蕉蕉那個姑娘,我以前就覺得她精神狀態有問題,雖然小小年紀心機挺重,但她媽剛才說她有憂郁症,我一下就反應過來了。真的,這病你別以為不嚴重,我媽以前也得過。我去年跟她聊的時候,她說她那會兒就跟換了個人似的,看見沈行檢心裏就覺得沒有活著的奔頭,明明是自己的骨肉,但偏偏本能地抗拒。所以,蕉蕉這病要真跟沈行檢有關,她一時控制不住自己,我覺得也實在好可憐。”

姚信和知道當初顧蘭青得過抑郁症,但他考慮的方面跟沈倩顯然不一樣。

他沉默了一晌,只是低聲問到:“所以,你是覺得那個蕉蕉的病跟沈行檢有關?”

沈倩垂著腦袋,聲音嗡嗡的,“我不知道,我當然希望不是…”

“的確不是。”

姚信和拍了拍她的腦袋,在沙發背上靠下,張嘴說到:“之前小糖跟這個蕉蕉玩得好的時候,我讓陳大泉去查過她的家庭背景。她那個媽,在外頭跟著的男人,叫梁德清。”

沈倩歪著腦袋擡起頭來,眼神有些茫然:“梁德清?這名兒怎麽聽著這麽耳熟啊。”

姚信和手指勾了勾她耳朵邊上的頭發,笑了一聲:“當然耳熟,梁穗穗的小叔,年初才調到北城來,跟你大哥爭了那個位置的人。”

沈倩聽見他的回答,一下回味過來。

沈倩的大堂哥之前外派寧西省好些年,如今調回北城,原本晉升的機會板上釘釘,沒想眼看著到手的位置被梁穗穗這個小叔給搶了過去。

沈家老爺子覺得無所謂,畢竟,沈家脈絡深,不像梁家,光指望著一個梁德清出來。

可沈家老太太不高興,大過年的,在家裏對著這個梁德清大罵了好幾遍,到後來,以至於沈倩這些後輩丫頭也都覺得這名字耳熟起來。

梁家之前一直都在上河省裏,如今梁德清得以調任中央,說起來也實屬難得。

沈倩想到梁家跟談家、喬家的關系,沉默了一晌,便問:“所以,你的意思是,蕉蕉其實一直都知道她父母各自在外頭有人,是因為受不了這件事才得上抑郁症的?”

姚信和點頭沒有直接回答:“她可能對你這弟弟也的確有一些意思,但她年紀畢竟只有這麽大,哪裏懂什麽愛情。死的方式這麽多,她偏偏挑今天用這樣興師動眾的方式來這麽一出。今天她與其說是因為沈行檢跳下去,不如說,是想要借著沈行檢這個理由,讓她媽媽心裏難受難受,也或者是她媽有什麽話想跟你說,等會兒你帶著沈行檢過去看看,應該就知道了。”

沈倩恍然大悟,捂著自己的臉蛋,神情訥訥的,“那我剛才豈不是錯怪我弟了?”

說完,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揪起衣服來,“我剛才是不是看著特別兇啊?”

姚信和覺得她這小心翼翼的樣子實在挺可愛的,於是拍了拍她的腦袋,靠過去回答:“沒有,沈老師兇起來就像一只以為自己是老虎的小貓,連爪子都是圓滾滾的。”

沈倩聽見他的形容,嘴巴一鼓,又不高興上了,“好呀,你這是在說我胖!姚信和,我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