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3/5頁)

姚信和沉默地打斷她說話,突然之間掀翻了旁邊桌子上的花瓶、瓜果盤,邁步走到一臉驚恐的陸曼面前,目光平靜地看了許久,然後舉著自己被花瓶碎片劃破的手指,把那滴著的血一點一點暴露在陸曼的面前,“不要再像以前一樣給我施加心理暗示了,陸曼,為了我的妻子和我還未面世的孩子,就算這些血都流幹了,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把那些過去,全部從骨頭裏剝離幹凈。”

陸曼在姚信和離開之後,依然茫然無措地躺在地上,她望著面前還未幹涸的血滴,一時環顧四周,不知道自己該到哪裏去。

姚信和在後院被楊媽包紮消毒了手指,再回到樓上臥室時,沈倩已經睡熟了,她上來時姚信和沒有允許別人碰她的身體,所以此時房間裏,還依稀繚繞著一些水果的香氣,沈倩瑩潤白亮的臉上泛著點嬌俏的粉嫩,嘴角微微往上翹著,顯得天真而純情。

姚信和站在她的床前看了許久,直到沈倩在夢裏“哼哼”一聲,孩子似的咂了咂嘴,他才邁步向前,彎下腰,開始拿了帕子替她擦起臉來。

家裏的暖氣開得很足,姚信和伸手擦了一陣,沈倩乖乖地躺著,也沒有驚醒,小臉埋在枕頭裏,依然睡得香甜。

姚信和手裏的動作有一些遲緩,不知是因為指節上的傷口,還是心裏那點兒不為人知的隱欲。

他俯下身子,吻了吻自己妻子的額頭,而後,吻她閉起來的眼睛,吻她挺俏的鼻尖和柔軟的嘴角,望著她月光下松軟綿柔的皮膚,像是野獸巡視自己鮮血淋漓的領土,對口中孱弱的獵物表示虔誠的贊許。

姚信和其實知道,自己的婚姻並非建立在刻骨銘心的愛情之上,他也不認為自己剛才那一瞬間的瘋狂可以被冠上愛情的名義。

他把手放在沈倩孕育著兩人孩子的小腹之上,看著那裏尚未鼓起來的弧度,神情恍惚而滿足,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深刻地體會到,一個還未真正脫變的自己,即將成為一個孩子的父親。

第二天起來,沈倩身上十分幹爽,只是腦子裏有一些莫名晨起時的暈眩,起身洗澡,發現皮膚上有些斑斑駁駁的痕跡,特別是腿上的皮膚,有些類似於摩擦後的紅腫。

老太太起得也挺早,見沈倩下樓,立馬提著自己剛收來的鸚鵡,笑著問到:“倩兒啊,昨天睡得還好嗎?”

沈倩也不能跟老太太說自己昨天睡得還真不太好,抿了抿嘴,笑嘻嘻地回答:“挺好啊,您這空氣環境好,一大早就有鳥叫。”

老太太高興得不得了,用木棒撓了撓裏頭的鸚鵡,連忙讓它表演,“既然覺得好,以後就多來住一住,你啊身體不好,還懷著孩子,奶奶這裏常年燉著給你補身子的湯水,你過來就能喝著。”

沈倩略微有些尷尬地坐下,一邊喝著碗裏的東西,一邊想,我這身體都能叫不好,那您孫子怕不是黃土埋半坡了。

但她到底不可能真把這話說出口來,擡頭,見姚信和跟老爺子在外面打了太極回來,拍拍身邊的座位,咧嘴一笑,就問他:“姚哥哥昨天睡得好嗎。”

姚信和放下手裏的劍,走到沈倩身邊坐下,沉默了一晌,也不去看她,只是低著頭回答:“還不錯。”

他昨兒個其實一夜都沒怎麽睡,前半夜是一直抱著沈倩溫存,後半夜是一直在跟自我纏鬥,本來他以為自己從廖醫生那裏回來後會有所好轉的生理,在觸碰到沈倩的身體之後雖然有所緩解,但真正進入戰場時,卻依然沒有辦法順利拿下高地,徘徊不前大半宿,最後還是只得鳴金收兵。

這樣無奈而消極的情緒影響了他一夜睡眠,以至於早上起來,老爺子看見他臉上的黑眼圈,都忍不住讓他“年輕人克制一點。”

好在沈倩不知道這些。

她從姚家老屋出來,上歌舞團裏報了個到,很快就又開車去了老姜的錄音室裏。

沈倩因為上次《歌者》的排名優異,直接晉級了下一輪,這周即將接替被淘汰選手的來賓是她曾經青春期時的男神寧凱。

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沈倩難得的嬌羞起來,像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似的,捂著臉在床上連續打了十二個滾,之後再準備起第三首歌的時候,也比過去兩次比賽更加多了些慎重的心理。

上和通信那邊跟電視台的合同已經打了下來,下周節目正式開播,姚信和手上的這個品牌就將作為節目組的獨家冠名商出現在觀眾面前。

回到家裏,姚信和特地在餐桌上把這件事同沈倩說了,原意是想讓她放輕松心態,但見沈倩在那裏心不在焉,偶爾小臉還會紅上一紅,心裏便有了些在意。

第二天,找來琳達一問,發現壞事了。

陳大泉站在一旁,全程圍觀了自家老板的臉色變化,心裏大嘆一口氣,只覺倍感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