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2頁)

林湄“嘖”上一聲,顯然被驚著了,“你們新婚居然就他媽來了一次?就你男人那種極品,你不纏著他多上交幾次公糧?”

沈倩把自己翻了個身,白花花的肚皮露出來,望著窗外頭一片茫茫雪色,自由自在地當鹹魚,“那不行那不行,我疼,我男人也不樂意,我們兩還是適合純潔的柏拉圖式交流。”

林湄沉默一瞬,覺得她簡直腦子有病,小聲問道:“圓圓,你男人…該不會是心裏有什麽白月光之類的狗玩意吧?”

沈倩覺得林湄年紀不大,思想還挺肮臟。

姚信和這種冷血動物要是都能有白月光,那那白月光得有多可怕啊。

這事也不能怪沈倩,畢竟,在她心裏,白月光這種風雅的玩意就得自己這種人民藝術家才配擁有,姚信和那樣成天屁話不說,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的家夥,怎麽看都應該是去琢磨如何專業的犯罪!

“沒有,你想什麽呢,我兩結婚,都是想好好過日子的。”

林湄得了沈倩的回答,覺得更不靠譜了,搖搖腦袋,表示不同意,“既然想要好好過日子,更不能缺少了夫妻生活,沒有身體的摩擦,哪來的愛情的升華,我在民政局這麽久,起碼一半離婚的夫妻是因為這事兒不合分開的。”

她這話說完,沈倩也嚇著了,坐起來,頭發亂糟糟地翹起來半邊,臉上表情特別無辜,“真的啊?可那也太疼了,真的,和小說裏寫的完全不一樣,你想啊,你把一1.0的筆芯插0.5的筆筒裏,那能行嗎。”

林湄畢竟高中時就身經百戰,此時老氣橫秋地回答了一句:“嗐,第一回 都是這樣,以後就好了。”

可沈倩生來怕疼,她身上肉多,皮膚又嫩,平時一掐就是一個印,昨天晚上那一回“打架”,她身上就跟開了花兒似的,特別慘不忍睹,“不行,我還是怕疼,我覺得我兩這樣就挺好。”

林湄見她這麽說,只覺這家夥扶不上墻,“你是挺好,但你男人好不好可就不知道了。我昨天在你們婚禮上,可看見那李家老三了,大冬天穿一吊帶短裙,烈焰紅唇,跟吃了倆孩子似的,往那一坐,嚯,胸前的溝有這麽深。我聽旁邊的人說,她跟你男人是高中同學,就前兩年,還為嫁他上過一次吊,你這不用自己男人交公糧,那他的公糧以後說不準就交誰身上去了。”

沈倩對李家老三倒是也有點印象,談樾以前的朋友李延卿就是他們家的,記憶中,的確是個挺漂亮的女人,張了張嘴巴,歪著腦袋問:“上吊?姚信和睡了她不負責啊?”

林湄“嘖”的一聲譴責起來:“你丫思想能不能純凈點兒,人家就是不能是暗戀未遂嗎,我看她挺能裝的,真的,在洗手間見著了,人家上個廁所都是雙手柔柔弱弱放在腿上。”

沈倩點頭,覺得新奇:“為啥啊?那樣姿勢拉出來的造型比較好看嗎?”

林湄覺得自己根本沒法跟這人交流,一下就怒吼起來:“這他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男人身邊一群蓄勢待發的小妖精,你自己得上心點兒。”

沈倩卻絲毫不在意,“那不一樣。我跟我男人是散發社會主義芬芳的革命愛情,容不下那些小資情調的屁。”

林湄向來知道沈倩對自己沒有一個正確的認識,但她沒想到,這人還特別不要臉,“算了,指望你有危機意識,怕是男人都能上樹,我說,昨晚你們避孕了沒。”

沈倩臉上一懵,一下就被問住了,“就一次,不至於吧。”

說完,她還真思考了一下自己生孩子的情景,一時被嚇了個頭昏腦漲,捂著胸口,感慨得特別真情實意:“要我說,還是你好,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沒心沒肺沒煩惱。”

林湄臉上一紅,居然破天荒地羞澀起來,“你別說。我這一陣還真看上一人,咳,就你男人那個秘書,陳大泉你知道的吧,我覺得他跟小時候照顧過我的一個男孩兒特別像,往那一站,特別陽光明媚,特別積極向上,一下我就想嫁了。”

沈倩沉默一會兒,十分嚴肅地回答:“理論上來說,這事兒不成立,因為他家在農村是開養豬廠的,小時候只照顧過他家的老母豬,你的品種有點匹配不上。況且,你覺得,陳大泉要是知道你想要嫁給他,他還能陽光明媚、積極向上的起來嗎。”

林湄“嘭”的一下掛掉電話,她覺得她跟沈倩不怎麽寶貴的友情可能到這裏也差不多到頭了,這人站著茅坑不幹事兒,結婚還搞柏拉圖,往那一站,凈會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