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2/2頁)

鐘子湮穿了拖鞋正要從床邊繞去洗手間時,衛寒雲也醒了。

“早……你笑什麽?”鐘子湮敏感地發現不對。

衛寒雲淡定地:“做了個可愛的夢。”

鐘子湮邊想著“原來衛寒雲也喜歡可愛的東西”邊去了洗手間,邊刷牙邊思考起了早飯吃點什麽。

出來打電話叫客房服務時,她特地說明不要可食用金箔,也不要更多的紅玫瑰。

私人管家:“沒問題。”

早餐主食是用特制醬汁澆過的本尼蛋,一刀切下去直接破開,蛋黃均勻流滿剛剛出爐的面包片上,是相當考驗廚師對火候把握的一道餐品。

旁邊配的是新鮮的魚子醬,按照私人管家的介紹,剛制成不到二十四小時——這種特殊的魚子醬只有在四十八小時內品嘗才能保證美味,因此是從產地空運而來,價格在魚子醬裏也穩站金字塔尖。

鐘子湮就著嘗了一口,微微擰眉沉思,詢問衛寒雲:“你嘗出了什麽味道?”

和在衛家吃的、在婚禮前夕吃的比起來,好像沒什麽不一樣。

但這個嘗後感說起來未免有點太遜了。

“金錢的味道。”衛寒雲中肯地評價。

“你說得對。”鐘子湮釋然。

——那就好,不是我一個人嘗不出差別,老板吃著也差不多。

上午到中午的時間衛寒雲接了個時間很長的電話,聽著是方楠打來的。

鐘子湮趴在長長的手工牛皮沙發上看花裏胡哨的雜志,順道瞥了一眼衛寒雲這幾天一直在看的書。

從瑞士看到美國,好像也沒見他翻過多少頁,一定是本很深奧的書。

——《龍的史詩:從東方到西方》。

鐘子湮:“……?”

她滿頭霧水地把“深奧”兩個字從腦袋裏撇掉了。

想必一定是這本雜書寫得太無聊,衛寒雲才看不下去,這麽多天進度一點點吧。

……

午餐之後衛寒雲表示工作告一段落,鐘子湮把滿是脫衣舞男的雜志隨手一擱就去換衣服。

衛寒雲拿起雜志看了看。

那簡單來說就是一本性轉版的《花花公子》,還是拉斯維加斯限定版,裏面詳細地介紹了當地頗負盛名的夜店和最有名、質量最高的幾名脫衣舞男。

陪的照片當然也特別火辣奔放。

衛寒雲翻了幾頁,和脫衣舞女的一起扔進了垃圾桶裏,讓私人管家過來替換垃圾桶。

鐘子湮換衣服出來用不到三分鐘,根本沒發現打發時間用的雜志不見了,滿腦子都是籌碼。

為了蹭一點好運氣,她從出門就緊緊握住了衛寒雲的手:“如果幸運之神有一天要換屆,我為你投一票。”

“沈蓓蓓運氣也不錯。”衛寒雲輕描淡寫地說。

“小巫見大巫。”

鐘子湮了解過沈蓓蓓的運氣。她的大幸運多需要用別的東西來換取,比如在克勞德島上遇見鐘子湮之前,她就剛剛經歷了一場劇烈的痛經;曾經試圖買彩票,中了五萬塊的同一天在街上被電瓶車撞倒扭傷了腳。

這跟衛寒雲的幸運簡直沒法相提並論。

鐘子湮珍惜虔誠地托起衛寒雲的手看看:這才叫上帝之手。

衛寒雲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他的甲床修長,整只手骨節分明又不青筋暴起,是一只足以為手腕上那支收藏級朗海涅手表做模特的手。

但在鐘子湮眼裏,這,就是點金手。

她發自內心地感慨:“我要是早點遇見你就好了。”

說不定在無限世界裏,衛寒雲的運氣也能這麽無往不利,那鐘子湮就能早很多年擺脫自己窮神的命運。

……如果不是窮太久了,誰會這麽愛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