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3頁)

去那個小島上沒有從h市直飛的航班,沈蓓蓓再度坐綠皮火車去了燕都機場,從那裏和團隊匯合後花了十幾個小時空中飛行,落地換乘大巴,到海邊坐上遊艇,才駛入了碧藍如洗的海域,前往那座神秘的私人島嶼。

遊艇相當豪華,上船的人都按捺不住興奮地交頭接耳談論著大雇主會是個什麽樣的人,沈蓓蓓卻珍惜地輕撫了一下遊艇一層的吧台。

錢可真是個好東西啊,想要,想要。

很快,眾人打賭起來,賭的就是島主究竟是男還是女。

絕大多數人都選擇了男,而沈蓓蓓照著自己的直覺壓了女。

她知道自己立刻就可以小賺一筆了。

上島之前的一切都很順利,可到了島上不久以後,剛在像宿舍一樣的小隔間裏安頓好隨身行李的沈蓓蓓突然肚子痛起來。

她的例假提前來了,並且伴隨著劇烈的痛經。

沈蓓蓓咬牙敷衍了同行者的關心,自己走向一個安靜無人的方向,在看不到邊際的海邊停了下來。

海洋真是巨大,她想,我也要得到這麽這麽多的一切。

沈蓓蓓沒有帶止痛藥,即使日頭烈得嚇人,她也硬生生疼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得抱著肚子蜷縮蹲了下來。

突然,一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浪潮從海的方向湧動而來,拍在了沈蓓蓓的身上。

沈蓓蓓哎呀一聲被沖擊力撞得摔倒在地,手軟腳軟,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就被第二股浪頭卷走了。

這不可能——!!

不會有用的沈蓓蓓驚恐地想。

溺水的恐懼感只是短短的一秒鐘不到,沈蓓蓓就察覺到一股巨大而無法抵抗的力量把她從鹹澀的海水中撈了起來。

自那清澈的海水和近乎光怪陸離的夏島烈日之中,沈蓓蓓又看見了那張昳麗不可方物的臉。

啊……啊——是幸運。

沈蓓蓓這麽想著,突然平靜下來閉上眼,直到被鐘子湮帶回沙灘上躺下也沒有睜開。

“醒醒。”鐘子湮看起來一點沒有要施以急救的意思,聽聲音的遠近,她似乎根本沒有蹲下身來。

沈蓓蓓閉著眼睛專心致志地裝暈,想要等到鐘子湮和自己有身體接觸時再醒來,就可以順勢害怕地撲上去抱住她瑟瑟發抖。

正常人都不會好意思推開一個剛剛險些落海喪命可憐姑娘的。

但沈蓓蓓又忘了,鐘子湮不是正常人。

在聽到鐘子湮說“裝作聽不見”的時候,沈蓓蓓整個人都感覺燒了起來,尷尬得恨不能時光倒流一次。

她只好當機立斷咳嗽幾聲,假裝自己才剛剛虛弱地醒來,迷茫的視線怯生生地往鐘子湮和衛含煙身上掃:“我……我好像掉進海裏了,是你們救了我嗎?”

鐘子湮看著她沒有說話,但那雙平靜的眼睛卻仿佛寫著“說謊”二字,讓沈蓓蓓有些心虛。

“你是今天到島上來工作的?”衛含煙冷著臉問,“你叫什麽名字?主管是誰?他沒有告訴你不要擅自靠近這一帶嗎?”

沈蓓蓓咬著嘴唇點點頭:“我是今天剛到的,還沒來得及聽集訓……”

“是嗎?”衛含煙一哂,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不做事先培訓就讓人開始工作,你的整個團隊都不用幹了,今天就全部解約走人。”

沈蓓蓓沒想到衛含煙也這麽難搞,有些慌張地爬起來想阻止對方:“等一等,衛小姐,這都是我一個人的錯,請不要因為我而連累整個團隊!還有,我、我叫沈蓓蓓。”

衛含煙撥號的動作一頓,不可思議地看向沈蓓蓓:“你就是那個給我小嬸嬸發短信說想賠償她的人?”

那天她偷偷去拉黑沈蓓蓓的號碼時,因為鐘子湮就坐在旁邊,壓根沒敢仔細看短信內容,背下號碼都已經是極限了。

因而就算剛才聽見鐘子湮提起晚宴,衛含煙也沒有立刻把兩件事聯想在一起。

聽見衛含煙的話,沈蓓蓓窘迫得漲紅了臉:“我是真心的!我真的想要賠償鐘小姐——”

“那件禮服是艾莉薩博的限量款,而且也不會穿第二次,那天晚上不就說過不用你賠了嗎?”衛含煙上上下下打量著這個讓她陰謀論了好幾個狗血劇本的疑似第三者,“你來島上另有目的吧?”

“我真的只是意外看見招工的消息!我是孤兒,學費和生活費都需要自己賺取,所以才……”

“好不容易賺來的錢,你準備硬是要賠在一件禮服上?”衛含煙輕輕笑了一下,那笑聲在沈蓓蓓聽起來異常刺耳,“就算你真這麽要面子要了,那剛才裝暈又是怎麽回事?”

“我——”沈蓓蓓還想再為自己找理由,可又鬼使神差地轉眼去看了看鐘子湮的身影。

她們兩人對質的時間裏,鐘子湮已經百無聊賴地去椰子樹下敲椰子了。

“我有話想對鐘小姐說!”沈蓓蓓鼓起勇氣喊道,“我知道你和衛寒雲的感情不是那樣的!我知道你們只是逢場作戲,我也知道你不喜歡他!我想,你一定是有什麽難言之隱才不得不這麽做,但我可以——我願意替你分擔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