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對蛇頭的渴望

姜瀧嚴肅的看著伍錚:“二話不說就改跳法是很危險的行為,你知不知道?”

伍錚:“呃,知道。”

練跳躍時摔到胳膊脫臼乃至骨折的人大有人在,伍錚以前在省隊的時候,還見過一個地方小教練教出來,然後2lz錯刃,然後被教練拉著改刃,結果因為不適應新的跳法最後摔斷一顆牙的小朋友。

所以在跳躍時換跳法的話,最好是有師長在旁邊盯著,甚至是現在陸地上做幾次陸地跳躍以保證心裏有底。

像伍錚這種直接就在冰上玩新跳法的做法,就很虎,所以隊友們剛開始看到她完成3A的時候還挺高興,等回過神的時候,就都有點後怕。

這幸好是小姑娘沒事,要是她出了點啥意外,劉總教練還不得噴死他們,要知道各大運動項目參加冬奧時都是有成績指標的!花滑隊要求爭銀保牌,起碼拿回兩個牌子以保臉面。

而現在除了雙人滑,另一個奪牌點隊裏可是已經默認就壓在女單了!

需知一個國家的花滑項目的升組名額也是有限制的,不是每個人都像伍錚一樣,只要滿了15歲,本國滑聯就要迫不及待的給她升組,不少人到了17、18歲時都還在青年組混著呢,升組也沒那麽容易!

面對年長者們的教訓和告誡,伍錚的回答就是“對不起,我錯了”,然後看她的表情,大家都知道這位絕對便是傳說中道歉無比利索,但就是打死不改的那種人。

反正他們是都拿伍錚沒轍了,這人只能等到回國讓伍蘭溪來整治,但他們不知道的是伍蘭溪其實也不怎麽管得住伍錚。

伍錚活這麽大之所以沒危害社會,和伍蘭溪管教有力幾乎沒啥關系,全憑伍錚自覺,以及種花家的校園德育工作者們盡心盡力給伍錚培養了正確的道德觀。

說白了,伍錚其實很自我,做什麽都有自己的想法,他人只能給她打輔助,卻不能替她做決定,更不能攔她,攔也攔不住。

此人之所以活這麽大還沒被打死,也還是要感謝思想品德課的老師,以及她本身的情商還算可以這兩點。

周鵬大概是全場最淡定的人,因為他正半跪著,讓老佛爺把腿搭他大腿上做檢查呢。

一直以來,在花滑界有個不成文的暗律,即太早練出高難度跳躍的選手,大多會被傷病早早地擊倒。

畢竟跳躍需要選手空中轉幾圈再落下,對關節的壓力實在太大了,偶爾摔摔打打也容易落下毛病。

而種花男單一哥姜瀧在14歲開始練四周跳,15歲練成,當時看著沒什麽,等到了去年,他直接就因為傷病報廢了上半個賽季。

競技體育是很殘酷的,據說以前就出現過體測時明明被醫生判定為成年後可以長到一米八,結果因為訓練過度,全身關節都快要報廢,而且身高也只有一米七出頭的人。

要不是花滑隊的上層壓力太大,大家都過於期盼一個能挑大梁的選手出現,為了保護隊員,教練們其實都不會讓小孩在16歲前練四周跳這種大招,怕影響發育,留下隱患。

伍錚今年也才14歲,卻已經練出了4種高級連跳和最難的3A,她的訓練量也大,即使大家都覺得她是沖著發育前達到巔峰而發狠訓練,身為隊醫,周鵬依然很關注老佛爺的健康問題。

要知道種花可不是某些人才旺盛到兩年就要一換代的冰雪運動大國,而是項目扛把子要在國際賽場上撐好多年,以保證種花在這項目不至於無人的花滑荒漠啊。

“好了,老板,您的玉體依然安康,今後也要繼續悠著點,大家夥都指望你為國爭光,帶多多的金牌回來呢,可不能只輝煌個一兩年就倒下了。”

周鵬站起來,拿著本子記錄伍錚的情況。

伍錚低低說了一聲:“我想吃雞腿。”

周鵬幹脆的應道:“也行,吃腿補腿嘛,我瞅瞅您今天的攝入清單,看還能不能給雞腿擠個位置出來。”

身為公認的種花花滑女單項目的新一姐,伍錚的飲食還是被管得很嚴的,具體吃什麽、份量多少都有大致的規定。

然後當他們到餐廳吃飯時,就有一個發際線有些危險的帥哥走到桌邊,對伍錚微微一笑,用帶著俄式口音的英語問道:“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他的聲音也非常動聽,帶著一種溫柔的味道。

餐廳裏還有不少空位,但他明顯是沖著伍錚來的,周鵬警惕了一下,伍錚則淡定的擡手。

“請坐。”

帥哥坐下了,雖然發量少了點,但他的臉可謂俊美非凡,尤其是當他坐下時,周鵬才發現這哥們的腿簡直長到無處擺放。

雖說花滑圈出美人,這位也算極品了。

帥哥朝伍錚自我介紹道:“你可以叫我葉甫根尼,我在退役前是個冰舞選手,現在是教練,也做編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