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第2/3頁)
宋珩掐著她下巴的手緊了緊。
他眸色沉沉,目光變幻,一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按倒在案幾上,就這樣親吻了上去。
齊春錦:“唔?”
她話還沒說完呢。
宋珩在先太.祖跟前,多是為母親和兄長固寵,少有自己情緒流露的時候,是聰穎順心意的皇子。
在戰場上,不畏生死疼痛,是殺伐決斷,其狠辣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將軍王。
還朝後,又是重新披回謙謙君子皮,不露城府,好像雙手從來沒沾過血的攝政王。
因為有太多的人需要他,所以他總是需要扮好不同的面孔和角色。
他徹底斂起殺伐那一面,學著做個疏淡君子,是從戰場歸來,執掌朝內大權時。因為沒有人會喜歡他的那一面。哪怕是他的親人,也不會喜歡。
朝堂、百姓,更不喜歡一個將狠戾殘忍都寫在臉上的人。
於是他的暴戾都藏進了夢裏。
正如她所說,他不同的模樣,她其實都見過了。連同他在夢裏,情緒失控、暴戾冰冷的模樣。
而在她心底,這都是齊王。
不是他人所希冀的齊王。
僅僅只是她的齊王。
此時天色已經又晚了下來。
宋珩親得更用力了。
齊春錦初嘗情.事,正是敏.感之際,被他親得一下就塌了腰,軟綿綿地倚著他的手臂,輕輕喘著氣,一時把別的也都全忘了。
宋珩脫下她的衣裙,反手將窗戶牢牢合上,關住了窗外的風雪,也關住了窗內的春.情。
宮人擡頭見天色晚了,便也悄然來叩門,低聲道:“殿下,今日可還進宮?可要備下車馬?”
齊春錦嚇得一下將他絞緊了,生怕別人進門來瞧見了。
實在將膽大包天和膽小嬌怯糅雜在一起,發揮到了極致。
宋珩吻了吻她的鎖骨,起身不得,便用自己的衣衫將她攏得更緊一下,隨即反手扯過懸掛在一旁的刀。
只聽得“叮”一聲脆響。
刀柄撞向門框,將那扇門牢牢地扣上了。
門外的宮人驚了驚,忙識趣地退下了。
宋珩怕齊春錦又受驚,忙撫了撫她的發絲,低頭去看,卻見小姑娘正睜著一雙眼,水光瀲灩地盯著他呢。
哪裏有怕的意思?
倒像是很喜歡看他拔刀的樣子。
宋珩附身重重咬了下她的唇。
小姑娘腦子裏一天天想的到底是些什麽玩意兒?
總歸不是什麽幹凈的東西。
宋珩扣住她的腰,將人從貴妃榻上抱起來,按在懷中。
齊春錦發絲淩亂,臉上寫著微微懵色。
宋珩將她弄得重了些,低聲問她:“你見過我騎馬的樣子是不是?”
齊春錦點了下頭,無力地倚在了他的胸前,眼底的光卻是更亮了。她自然見過的,俊美淩厲又颯爽。
宋珩道:“但錦兒一定沒有試過,在馬背上,你坐在我的懷中……”
齊春錦激動得又咬了他一口。
宋珩輕笑一聲。
她果然喜歡。
宋珩托住她的臉,復又吻住了她的唇。
……
宮人們哪裏見過這等陣勢?
誰也不曾將高高在上的攝政王與“縱.欲”這樣的詞牽扯起來。
一時都愣愣的。
還是蓮兒老神在在道:“再去熬些湯。我們主子身子弱,要好好補補的。”
宮人忙應聲去了。
等齊春錦再醒來,都是新婚的第三日了。
她也沒想到自己能這樣荒唐,呆呆坐在床榻上,自我反省了會兒,然後才溜下了床。
不多時宋珩返身回來,陪著她用了飯。
這才為她穿上大氅,要一同進宮去請安。
齊春錦今日才進宮的消息,連太後都聽聞了,但聽聞了也無法。她只能不高興地埋怨幾句:“沒規矩……”
可人家遵從的是齊王府的規矩,哪裏是她的規矩呢?
太後又問太皇太後是個什麽態度,底下人說:“早早等著了,不見怒色。”
太後氣得差點咬碎一口牙。
倒是早忘了,她當年入宮時,太皇太後對她也沒有半點刁難,還給了不少賞賜。
而這廂齊春錦軟綿綿地坐在太皇太後宮中。
太皇太後只覷她一眼,心下就有數了。心道小姑娘倒也著實不容易,瞧著像是要給人折騰碎了一樣。誰叫他這兒子多年別說納妾,便是連個通房陪床的也無。齊王府中又如軍中一般管得嚴,連個心思多爬床的小丫頭都沒有。
“給齊王妃取個腰枕來。”太皇太後道。
說罷,她又覺得還不夠似的,又道:“再取條毯子來,姑娘家家怕冷。外頭下著大雪呢。”
這麽一番折騰下來,齊春錦便裹得像個粽子了。
坐在那裏,倒不像是來請安的,只像是來串門子的。
沒一會兒,小皇帝、馮玉卿都到了,還有些太妃也上趕著來了,都想著巴結一下這位新齊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