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已經涼了(第2/3頁)

現在只能盼望兒子早點回來,好帶著孩子去看大夫。

田地裏,雲大樹聽完李小花所說的話,一腳踹到了李小花的肚皮上。

“你這個廢物,你是幹什麽吃的?連兒子都照顧不好,要你有什麽用?”

不愧是母子兩人,做事風格都差不多。

雲大樹又踹了一腳,連田地裏的活都顧不上,急匆匆的走了。

被丟在田地裏的李小花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怎麽也站不起來。

還是路過的一位大娘看見了她,小心翼翼的把她給扶了起來。

“大樹他媳婦,你怎麽了?你沒事吧?啊,怎麽這麽多血?你該不會是小產了吧?”

此時此刻的李小花臉色蒼白,全身冒冷汗。低聲呻/吟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大娘搖了搖頭,立刻喊來了不少/婦人,齊心協力的把人送回了家。

這個時候,雲大樹正準備送自己的寶貝兒子去鎮子上看大夫。

陪同的是裝大爺、享清福的雲石頭,以及一臉擔憂、心如絞割的梅果子。

大娘們把人擡了進來,七嘴八舌的說了李小花的事情。

一聽到李小花可能流產了,雲大樹眼中閃過一絲心虛。

不過,這抺心虛很快就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從心底深處彌漫而出的憤怒。

大娘們離開之後,雲大樹就把人放到了柴火堆裏,以免汙血弄臟了床鋪。

“沒用的娘們,連孩子都看不住。”

說完,他毫不猶豫的離開了房間,趕著牛車離開了家。

不只是雲大樹,雲石頭,梅果子夫妻二人也沒管正在哇哇大哭的親孫女,又或者陷入昏迷中的兒媳婦,而是小心翼翼的護在牛車邊上,小聲的哄著寶貝乖孫。

聽到牛車遠去的聲音,雲清流停止了哭泣。她摸了摸身上青紫的地方,雙眼如同大海一般深邃。

不久後,她又看著比之前還要臟的床單,面帶嫌棄之色。只是現在又能怎麽辦?沒有人幫她洗呀!

雲清流嘆了一口氣,只能小心的弄走上面的泥巴、小石頭、草葉子……至於已經形成汙漬的地方,她也無能為力。

一應瑣事做完之後,她繼續在床上走來走去,活動身體。有的時候還做幾個瑜伽,展示自己柔韌的身體。

聽說只有小孩子才可以用口咬到自己的腳趾頭,雲清流還試著嘗試了一下。

事實證明,小孩子果然能夠碰得到腳。至於大人能不能做到這一點,她就不太清楚了。

對了,鄭重聲明,她雖然嘗試了一下,可她並沒有真的下口咬自己的腳趾頭,嫌臟。

她,好幾天都沒洗澡了。

半盞茶的時間過後,雲清流不受控制的想要方便。

只是,那個女人什麽時候會來呢?

噢,對了,狗蛋受傷了,她肯定是陪狗蛋那個熊孩子去鎮上看大夫。

不對,我剛才在哭的時候好像聽到有人說那個女人小產了。

唔,小產可不是小事,那個女人應該也去了鎮子上看大夫。

也就是說,現在這個房子裏只有我一個人。*罒v罒*。

由於長時間以來的鍛煉,雲清流的身體比較靈活。於是她一點一點的從床上爬了下來,裹著一層碎布拼成布赤著腳跑了出去。

外面的陽光並不炎熱,雲清流卻感覺到了眼睛一陣刺痛,適應了好半天才緩過來。

她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兩年沒有看見太陽光,怪不得會眼睛疼。

眼睛適應後,雲清流又抹了抹臉上的淚珠。先去找了個位置方便了一下,之後就慢慢的查看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院落,全部都是用稻草制作而成。不只是屋頂,就連墻壁也是如此。

雲清流終於知道自己的房間為什麽會那麽狹窄了,大概是茅草做的屋子只能這麽大。

畢竟裏面沒有什麽房梁、承重墻之類的東西,太大了容易坍塌。

雲清流四處轉悠了一圈,幾乎每一個比較好的茅草屋都翻找了一遍,結果沒有看到什麽好東西。

不是她嫌棄,實在是裏面連塊鮮艷的布也沒有,更多的是已經用灰了的白布。

走著走著,雲清流看到了血。暗紅的顏色是那麽顯眼,一路蔓延到一個破舊的茅草屋之中。

這個時候,她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順著血跡走了進去。

這個破舊的茅草屋的門並沒有關嚴實,只要站在門口就能夠看到裏面大半的東西。

只見房間中密密麻麻的茅草堆上,無力的躺著一個身穿補丁衣裳的女人,深色的血液打濕了一片地域。

雲清流觀察了很久,發現那個女人是昏迷的,只有胸膛在微微起伏。

小產了怎麽不去看大夫?

為什麽不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磨磨蹭蹭了兩盞茶的時間,她突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妙,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