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賭場疑雲(第2/4頁)

大爺雖然對這個兒子恨鐵不成鋼,但真看到他出事,還是不忍的,遲疑開口道:“纓纓,你叔叔他以前不壞,就是去賭了次錢,才越來越沒好歹,你先饒他一次……”

池纓搖搖腦袋:“不是哦爺爺,不是纓纓幹的。只是他被封住了五感,剛才纓纓提醒之後,他的身體才想起自己失去器官,開始痛痛。”

失去器官?

大爺臉色驚詫:“什麽五感?”

“玄學五感是心感,觸感,意感,人感,情感,被封住之後冷心冷情,沒心沒肺,不能算是人了,也體察不到自己的痛苦。”

池纓再次把目光投向男人身上:“他的一個器官消失了,要是纓纓不提醒,還能暫時好好的,但是忽然想起來,就開始疼啦。”

男人覺得她簡直在胡扯:“爸,就是湊巧罷了,你聽這個鬼丫頭胡扯,快送我去醫院!”

說話的功夫,他已經疼得在地上打起了滾,臉色蒼白,額頭冒汗,聲音虛的不像話:“爸,快點……”

意外來的突然,大爺不敢耽誤,鎖上屋門,把兒子弄上三輪車,想了想,又把孫女兒和小家夥放上去。

開出院子,風馳電掣地就往鎮上趕。

池纓被風吹得頭毛直跑,慢吞吞收攏了一下,又被吹開,到鎮子上的時候,小馬尾已經全亂了,軟發塌在白嫩的額頭上。

大爺帶著兒子去門診了,池纓薅薅頭發,幹脆把皮筋塞進兜兜裏。

小姑娘有點擔心,又有點害怕,見狀自告奮勇轉移注意力:“妹妹,我幫你綁頭發吧。”

池纓點點腦袋:“好呀。”

小姑娘手很巧,還很有創意,給她紮了兩個高高的麻花辮。

因為池纓只有一個黑皮筋,她又從自己兜裏掏出一個大紅的,綁在另一端。

池纓到三輪車的後視鏡照照,晃晃腦袋,嘿嘿笑了一聲。

小姑娘撓撓頭,感覺傻乎乎的,又叫她過來,把兩個麻花辮纏成了小包子,皮筋一繞。

池纓對著鏡子看看,輕呼:“好看喔!”

小姑娘忍不住捏捏她的小臉蛋:“是妹妹好看。”

池纓大眼睛一彎,禮尚往來誇誇:“姐姐也好看。”

小姑娘笑了一下,又抿抿嘴唇,擔心地看向門診部。

爸爸這段時間雖然很混賬,把家裏錢都輸光了,還打過爺爺一次,但他以前是很好的,每次開長途回來都會給她帶禮物,還有很多好吃的。

……她不想爸爸出事。

池纓神遊天外,小手捏捏腦袋上的兩個包子。

半個小時之後,父子倆從門診部出來了。

大爺臉上一片惶然,男人的臉色更白了,被自己父親扶著,走不穩一樣。

到了跟前,大爺看見小家夥,臉色不好地把檢查結果告訴她:“……本來以為得看好一會兒,結果拍了個片,就看出來了。他的腎少了一個,醫生還說身上沒瘡口,問是在哪兒割的。”

他說著,把兒子放上車座。

男人面色慘白,半倚在三輪上,面上顯露出驚惶與哀切:“沒了,真沒了,什麽時候沒的……我怎麽不知道?”

這兩年經常有壞人挖腎的新聞,小姑娘嚇得不輕,眼眶裏蓄出淚:“是不是賭場裏那些人幹的?”

“不,不可能。”男人心慌意亂,努力回想,“我在那兒幾乎沒合過眼,他們也是普通人,怎麽可能把我的腎挖走!”

小姑娘埋下頭,抿起嘴唇。反正她知道的外人不多,就覺得開賭場的人是壞的。

男人此時已經完全沒了驕橫狠戾之氣。五感重新回來,他變得眼神清明,對於老父親和小女兒的心疼也漸漸恢復。

池纓觀察著他,小手按上他的手腕,給他渡了一些元氣。

男人身上的疼痛感很快消失,他驚訝地坐起來,按了按腎部消失的位置,不可思異地看向小家夥。

池纓叮囑他:“器官不在,不能動作太大,不然還會疼的。”

男人一愣,感激地點點頭。

同時心頭湧上深深的愧疚,人家一個小孩兒都能這麽大度,心無芥蒂的幫助他,他卻昏了頭一樣,對著小孩兒發脾氣。

真是太讓人慚愧了。

池纓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見他一直不說話,直接問道:“叔叔,這段時間你碰上什麽怪事了嗎?”

男人一臉茫然,仔細想了想,猶疑道:“怪事,沒有啊……”

大爺恨鐵不成鋼,正準備拍下他的腦袋,想到他的身體,暫時忍住了,憋著氣道:“還沒有呢,原本踏踏實實一個人,去賭錢了不說,還把家底輸的精光,動手打我這個老父親!咳,咳……這不叫怪事叫什麽!”

男人被他一提醒,才仔細咂麽起來。

隨即臉色越來越難看。

當局者迷,他經歷的這些事情在自己看來只是湊巧,不小心對賭博上了癮,外人卻能清晰觀察到他的變化和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