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第2/4頁)

羅德裏克喊得都累了,以往他拒絕魔鬼一樣的對手,現在他更拒絕豬一樣的隊友。

凱爾西也不再想分精力給考伯特三人。

為調查誰是泄密者,她離開垃圾場,特意用班納特的身份去新聞社找麥克。

絡腮胡已成了恐怖出版社的巨大搖錢樹,麥克又認為班納特是絡腮胡結識的理財經紀人,而麥克的新聞社助理與出版社老板雙重身份在班納特面前暴露。

如非以上三點,作為媒體從業人員,麥克怎麽可能盡心盡力地幫忙,搞來O姓記者與三頭蠢豬的交易實證。

這一次麥克的人情,還不是記在了凱爾西的身上。

凱爾西知道辦案難免遇到節外生枝,而此次三顆老鼠屎壞了一鍋平穩局面的湯,真的是又蠢又毒。

事到如今,凱爾西很難相信考伯特三人背後有其他唆使者,但秉著客觀原則,不得不確定一遍,“三位,你們出賣現場消息的動機是什麽?”

“能為什麽!我們才不是為了錢,就是為了揭露真相。你們劫走了屍體,誰知道屍檢結果的真假。”

小胡子賴爾還強撐著,不肯承認見錢眼開。“說什麽不讓勘察線索外泄,指不定是你們暗地勾結好了。我們發聲就是為了讓大眾知道,存在另一種行兇的可能。”

“考伯特,你怎麽說?想清楚再回答。”

格雷格森對這位同僚並不客氣,“你該知道蘇格蘭場怎麽處理泄密者,知法犯法的瀆職罪,探長的位置你別想保住。我會如實上報你的態度,你會被判多久就看現在了。”

考伯特雙手抱頭,痛苦地不願接受這一現實,“我沒做錯什麽,只是看不慣你們一言堂。明明我在案發現場,憑什麽將辦案權移交出去!

還要在案件告破前徹底保持沉默。鬼知道,你們什麽時候能查清真相,直到現在連毒源都不能確定。”

後勤馬倫已癱坐在椅子上,額頭冒著虛汗,瞥了幾眼艾德勒。最後吞吞吐吐地表示是為賺一百英鎊,對他而言也算一筆橫財。

“我沒有惡意,真的沒有惡意。等真相查清楚,小報的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看吧,這些意料之中的結果。

凱爾西並不意外三人背後沒有唆使者,但還是請格雷格森詳細調查三人近日的行蹤,確定他們沒有接觸過其他可疑分子。

現在如何應對惡意流言掀起的風暴?

既然勘察結果已經外泄,只能錯有錯招,借著人們的情緒激憤爆出金粉玫瑰一事。

毒芹不是殺死金玫瑰的毒物,而艾德勒與金玫瑰更沒有利益沖突,因為金玫瑰要退隱了。

為什麽紅得如日中天的金玫瑰要退隱?當然是她有了神秘的情人——金粉玫瑰贈送者。

金玫瑰死前再次收到了撒著金粉的橙玫瑰。

兩人明明有著密切關系,神秘男士卻一直藏頭露尾,對金玫瑰死亡不置一詞。誰能說他不可疑。

現面向大眾懸賞線索:

請諸位觀看過金玫瑰演出的觀眾回憶,是否在上周二至周五見過攜帶金粉玫瑰的鄰座可疑人士?

或者是途徑劇院街的行人,是否目擊過可疑人士抱著撒金花束進入劇院?

為了盡早揭開金玫瑰的死亡真相,請聚眾鬧事的都化悲憤為動力,積極尋找神秘男士,但凡有線索的就聯系蘇格蘭場格雷格森探長。

凱爾西提出建議,具體的操作還要羅德裏克與格雷格森配合,操作報紙輿論導向與加派警員接待目擊者。

至於對三位蠢貨的處置,考伯特面臨內部審查,劇團肯定不會留用馬倫,而且艾德勒會以侵害名譽權將三人告上法庭。

“訴訟之事,恐怕無法立見結果。”

凱爾西離開前單獨找上了艾德勒,對於這位身處惡意流言風暴的受害者,她不能不聞不問。“等確定了毒源,你起訴三人傳播虛假消息的證據才更充分。”

艾德勒泰然若素,仿佛完全沒感到醜聞壓身,“我會耐心地等你們的好消息。誰也不敢說一定能抓到兇手,但找出托比女士中了什麽毒,想來並難不倒你們。”

“的確,這只是時間問題。”

凱爾西相信歇洛克的專業性,而見艾德勒情緒穩定,她也松了一氣,心情好了一些。

艾德勒卻問:“班納特先生,您就沒有別的想說嗎?”

別的?

凱爾西抿了抿唇,是有一件事要確定:

“那三位泄露了案情,考伯特是不甘心,賴爾是求財,但馬倫恐怕不只為了一百英鎊。艾德勒小姐,馬倫與你有過私人恩怨嗎?比如他曾告白被拒絕。”

“您是對的。”艾德勒想著略有懊惱,“我拒絕了馬倫,近半年了,竟然一直沒發現他懷恨在心。真是令人作嘔的男人。”

艾德勒不掩嫌惡,金玫瑰之死,真是炸出了形形色色各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