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2/3頁)

絲特芬妮周六夜晚死亡,上一次她休息離開劇院還是周一。

換言之,這一束鮮花不是她從外帶回,而是演出期間有人送入劇院。

凱爾西認真地聽著一邊分析,絲特芬妮的花瓶裏裝著清水,不是她將鮮花保鮮,那麽使用茶水的只有送花者或店家。

“茶葉並不便宜,如今的花市使用濃茶給玫瑰保鮮常見嗎?”

“花市一般使用化學保鮮劑,那比茶水便宜,一般運輸商與花店賣家不可能選擇高成本經營。”

喬休爾卻指出,“可是總有些挑剔的客人,吹毛求疵地認為保鮮劑破壞了鮮花的自然感。相對應的,有的花店將花梗插在濃茶中,當然而就賣得更貴些。”

喬休爾表示倫敦及附近,能擁有花圃的人家基本都能種這一類橙玫瑰,更不會在意那一瓶濃茶的錢。如果問從是哪一家采的橙玫瑰,他很難做出來源判斷。

“但如果是從花店裏購買,情況又不一樣了。”

凱爾西一點便透,“倫敦會使用濃茶保鮮的花店,面對的是高消費客戶,總是有一個定數,我有可能查到這一束來自哪裏。”

喬休爾還補充了一點:“班納特先生,請留意橙玫瑰的花語。它代表了或羞澀或隱晦的愛,送給人一份神秘不能多言的愛。

據我所知,男士選擇橙玫瑰的情況相對較少。通常三種人選擇它,害羞的小夥子、喜歡玩神秘的男人,以及不能公之於眾的地下情。”

絲特芬妮會喜歡上羞澀的小夥子嗎?

凱爾西認為概率不大,不是因為金玫瑰無法享受單純的感情。

而是因為不成熟的小夥子一般無法完美隱藏行跡,那就不可能隱瞞了劇團的大多數雙眼睛,讓他們一無所察絲特芬妮的戀情。

至於後兩個選項,就需調查花店才知一二。

凱爾西將調查範圍況告之格雷格森,“以劇院街為中心,散開調查出售此種橙玫瑰的花店。

店內使用濃茶保鮮花卉,從周二至周五出售橙玫瑰,也可能提供灑金粉服務。購買者可能是侍從,也可能是一位中上階層的男士。”

“明白了。我帶隊分頭去查。”

格雷格森出發前,又向凱爾西確定,“班納特先生,除了花店要調查,還有垃圾站要調查,您確定選擇去垃圾站?”

每天清晨天沒亮,清潔工會駕車拉走玫瑰劇院的垃圾。

絲特芬妮及劇團等人的生活垃圾,可能隱藏了某些重要線索,必須將能查的都檢查一遍。

比起調查花店,搜查垃圾站是一件苦差事。

凱爾西肯定地點頭,“對,我去垃圾站。格雷格森探長不用擔憂,我能應付那些惡臭氣味。”

“您是一位敬業的顧問。”

格雷格森稱贊到,十分感謝凱爾西的選擇讓他逃過一劫。

再次腹誹雷斯垂德,班納特先生分明是為人著想的紳士,他完全不需要做好被言詞打擊的準備。

一旁,卡特目送格雷格森離開,不由搖了搖頭。一開始,誰又不曾有過天真。

凱爾西見狀,微笑問,“卡特探員,你有什麽不同想法嗎?”

“哦,我……”

卡特面對魔鬼之笑,臉部肌肉僵硬地沒法再說謊。“我只是感嘆,格雷格森探長不知您的本意。”

凱爾西繼續微笑,“我的本意?”

卡特硬著頭皮直說了,“花店調查只要跑跑腿就行,但翻查垃圾堆卻需要過人的眼力與分辨力。您認為格雷格森探長很可能會錯過某些線索,所以將簡單的花店任務派給了他。”

因此,這不是體貼,而是覺得對方可能犯蠢,所以不給他機會罷了。

“卡特探員,還記得我們見面的遭遇嗎?當時抓捕開膛手,正因你多嘴一句要剪頭發,讓我想起了案件的重要關聯。”

凱爾西誠意誇獎,“果不其然,你是一位很有靈性的探員。繼續保持,我認為你很有潛力。”

卡特:被誇獎了。雖然很高興,但隱隱有一絲不安。

多方加班加點地進行著調查,好消息卻遲遲不肯露面。

賣橙玫瑰的花店都已走遍,連賬冊也看了,但無從確定誰買過送給絲特芬妮的鮮花。

垃圾站也被翻遍,找到了玫瑰劇院的那一攤臟亂,但在其中並沒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好在經過各大報紙宣揚著屍檢的正確性與重要性,金玫瑰的支持者們大多接受了這種辦案手段,漸漸不再聚眾而安靜等待結果。

三天後,最先確定的僅有一點,屍檢表明絲特芬妮不曾攝入毒芹。

毒芹中毒,往往是死於呼吸衰竭;絲特芬妮的屍檢表明她的心臟、肝臟受到毒物侵蝕,嚴重受損。

盡管毒源尚未明確,但金玫瑰之死與艾德勒的外敷藥膏沒有一便士的關系。

偏偏,此時忽有一家緋聞小報爆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