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2/3頁)

“沒有鼠尿樣的氣味。”

歇洛克指出毒芹中毒的嘔吐物,應該有此種特別氣味。

眼見雷斯垂德嘴角抽動,歇洛克好心地補充了一番具體描述。“如果探長想要練習如何分辨,不妨去白教堂區的的下水溝附近,那裏總能找到老鼠窩。”

十幾年前的倫敦大惡臭事件後,開始了城市下水道全面改建。中心區域少了很多亂竄的老鼠,但貧民窟依舊是老鼠的安樂窩。

從臟臭環境裏辨別鼠尿的氣味,遠比實驗室環境具挑戰性。

雷斯垂德:謝謝,我不想挑戰。

雷斯垂德迅速略過這一點,“現在能排除毒源是毒芹了?”

凱爾西微微搖頭。之前,她記不清具體的鼠尿味,只能從絲特芬妮嘔吐物沒有特別氣味做一個大致判斷——艾德勒的藥膏有五成可能不是毒物來源。

“下結論還為時尚早,也可能是混合毒。”

凱爾西提醒別錯漏任何一種可能,“劇團裏的復雜人際關系,讓案子可能變得復雜。探長,你說劇團裏其他人會不知道艾德勒女士攜帶外用傷藥嗎?”

外敷藥膏有一股刺激性氣味。

艾德勒受了磕碰外傷,同進同出的劇團成員不可能不了解。

雷斯垂德點頭,“我也懷疑過嫁禍的可能。其他人又不知道金玫瑰想退隱,艾德勒女士又是最有潛力的新人,不如嫁禍,那就能一招幹掉兩個人。”

“但事出突然,金玫瑰又中了別的毒,毒性混合後導致難以直接分辨毒源。當然,這只是一種復雜的可能。”

凱爾西只是習慣性假設多種可能,“關鍵還在屍檢,有必要從快從速將屍體運出倫敦。”

蘇格蘭場不是鐵桶一塊,先有剛愎自用的考伯特,後有隨意透露線索的約克。

將屍體送往醫學院時,地點必須要慎重選擇並且保密,以防失去理智的金玫瑰支持者圍堵滋事。

歇洛克當即決定,“我去找巴爾克,別看他積極去弄金玫瑰的門票,那都是隨時可拋的喜好,比不過對驗屍的偏愛。我和他先把屍體運到劍橋醫學院。”

巴爾克在劍橋有一間法醫檢驗室,離開倫敦也能離開輿論風波,但驗屍助手還要斟酌一番,最好是對金玫瑰歌劇不感興趣的人。

選誰?

歇洛克看向凱爾西,兩人默默得出了一個結論。

*

“阿嚏!”

華生揉了揉鼻子,上午十點,磨磨蹭蹭地離開被窩。剛剛吃了早飯,準備開始悠閑的周末生活。

此時,大門就被急促地敲響了,竟然是蘇格蘭場的探長找上了門。

“您就是約翰·華生先生?”雷斯垂德一邊收回警官證,一邊迅速打量華生,不明白這位沒畢業的實習醫生怎麽會被魔鬼們盯上。

“經人推薦,並取得了您導師亞伯的同意,請您暫緩手上的工作,幫忙協辦一起命案的驗屍。”

雷斯垂德取出一紙協辦令,是聖巴塞羅繆醫院的亞伯醫生簽發,同意出借他的學生,為期半個月,協助蘇格蘭場辦案。

“啊?”華生徹底清醒,指了指自己,“您沒弄錯?讓我去驗屍?我並沒有相關經驗。”

雷斯垂德怎麽知道魔鬼們的想法,他能確定的是,此次驗屍更需要靠譜又口風緊的助手。

他裝作早就關注華生的模樣,“請別自謙,華生先生,您確定沒有驗屍經驗嗎?”

“我……”

華生剛要說沒有,但黑暗古堡的離奇死屍們就闖入腦海。的的確確,他被逼客串過法醫。

這種停頓連雷斯垂德都能讀懂,“看來您想起了曾經的經驗。別猶豫了,這就請隨我離開,時間真的有點緊。”

可能是雷斯垂德的面相嚴肅且正直?

華生收下協查令,匆匆稍稍帶了幾件換洗衣物,這就坐上了駛離了倫敦的馬車。

一路疾馳。

幾小時後抵達劍橋,剛認識不久兩人已交談甚歡。

雷斯垂德:確定過細節,華生與兩位魔鬼不曾有直接接觸,只是聽過他們的姓名。

華生:確定了真偽,雷斯垂德是負責的探長,還認識發現四種血型的團隊創始人。

“我們到了。”

雷斯垂德停好車,在進入醫學院前,忽而問起一件事。“華生先生,您在文學方面有不低的造詣。有一點想請教,有人勸你少吃鵝,有什麽特別的含義嗎?”

雷斯垂德頓了頓,頗有自知之明地補充,“我是說可能與諷刺相關的方面。”

“少吃鵝,諷刺相關。”

華生不知具體情況,“也許與鵝肌肽(anserine)有關,您知道它解剖學外的另一層,是指愚笨的。拉丁文裏鵝(anser)正是這個詞的起源。”

“另外還一有種說法,吃什麽補什麽,以形補形。”

華生不確定地說,“所以勸一個人少吃鵝,是怕他吃多了鵝更蠢了。我覺得對方不一定是在譏諷,更可能是一種冷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