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2/3頁)

唐若冰真的不敢相信,阮茶不光見死不救,而且能火上澆油!

“告狀不告狀的,就你的事兒了,與我無關。”阮茶不大在意的回了一句,自己不上去踹任輕輕兩腳已經很善良了,校園欺淩的確不對,阮茶也不喜歡,可被欺淩的人換作任輕輕,阮茶實在做不到以直報怨。

“再說——”

阮茶伸出沒拿水瓶的手,緩緩握成拳頭,偶爾有哢嚓的骨節聲傳出來,她歪著頭,一臉溫柔的安撫唐若冰,“真打的話,誰贏說不準呢。”

唐若冰:“……”

剛才直接沖上去的自己,很像個傻叉。

唐若冰見阮茶要離開,忙叫住人,想像從前一樣表明自己和傅忱的關系,讓阮茶早早的同傅忱劃清界限,可對上阮茶清淩淩的杏眸時,倏地語塞,糾結了一會兒,才開口,“阮茶,你覺得傅忱人怎麽樣?”

阮茶驀地睜大眼睛。

來了來了!

在很多小說裏,常見的情節來了!女主和未來小姑子了解男主的情節上演了!

阮茶忙端正神色,讓自己看上去特別的真誠,不管傅忱喜不喜歡唐若冰,自己都不能在別人面前抹黑傅忱,得給傅忱樹立一個偉光正的形象。

“他很優秀,非常的優秀,人帥,學習好,性子溫柔又有耐心,最重要的,他能督促懶惰的人學習!”

阮茶輕而易舉的說了數個優點,同時端詳著唐若冰的神情,思量著用不用繼續補充點什麽。

學、學習?

唐若冰看著阮茶認真的模樣,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單從話的內容看,阮茶和傅忱間的界限,可劃分的太清了,一點曖昧都沒有。

正常來說,誰說自己喜歡的人的時候,臉頰不紅的?

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氛圍突然陷入了一種尷尬。

阮茶:“???”

自己哪裏說錯了嗎?

等阮茶離開有一會兒了,唐若冰才猛地想到正被欺負的任輕輕,忙快步跑去找老師,希望任輕輕沒事。

至於阮茶,則拎著兩瓶水,慢悠悠的往操場走,準備給即將有800米決賽的黃佳佳加油,然而剛繞開亭子,又被不大正常的郁止言堵住了。

“……”

阮茶擡頭看了眼亭子的高度,在心裏默默估量了一下,大概有兩米,須臾,詫異往後跳了半步,滿臉防備的望著郁止言,“你剛有跳亭子碰瓷的打算???”

一個蒼白瘦弱的人,暈倒在自己眼前,自己有口說不清啊!

阮茶說完,當機立斷的又後撤兩步,徹底同郁止言拉出安全距離,保證郁止言碰不到自己丁點的衣角。

郁止言:?

他望著阮茶臉上一副“你心機太深太惡毒了”的表情,一時無語,有一說一,阮茶無論性子、腦回路,還是做事手段,都和自己來二中前猜測的簡直南轅北轍。

原本,郁止言以為能讓帶著系統的任輕輕,一直失敗一直吃虧的人,合該心機深,謀略多。

不曾想,幾日觀察下來,他心塞的發現,阮茶真就一個單純的不像話的高中生,真就靠著單純學習,把任輕輕給收拾的不成樣子。

“我碰瓷你,圖什麽?”郁止言攤了攤手,琥珀色的貓眼半睜不睜的,似乎蘊著睡意,“我就好奇,你幹嘛防備我,我有眼睛能看,你每次看到我,就像看到一個洪水猛獸。”

阮茶:……你真和郁征有關,不就洪水猛獸嗎?

回顧完書中的上輩子後,阮茶有讓老爸聯系變數之一,自己的爺爺,說來,阮茶出生後,從來沒有見上一面爺爺,連相片都沒有。

關於爺爺全部的事情,都是從自己老爸口中聽說,總結下來,就一個有點不按常理出牌,平日整天不曉得在忙啥的頑固小老頭。

可每年阮茶生日,都能收到來自爺爺的禮物,千奇百怪的,攢了滿滿兩箱子。

但讓人失望的是,由於撥打的手機無信號,老爸始終沒能聯系上爺爺,因而,阮茶不得不防備和上輩子對立陣營有關的任何人。

兩個人就直直的望著對方,仿佛誰先挪開目光誰就輸了,望了大概有三五分鐘,郁止言先敗下陣,用手捂著嘴,猛然咳得激烈,胸腔都跟著震了震,蒼白的臉色瞬間紅了。

阮茶猶豫片刻,把夾在胳膊肘的另一瓶水遞給郁止言。

現在的人啊,真的太可怕了,跳亭子碰瓷不上,就當面咳嗽了。

郁止言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礦泉水,似有驚訝,見阮茶等不及有收回去的打算後,一把將礦泉水拿來,扭開瓶蓋,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完事,在阮茶面前晃了晃只剩三分之二的水瓶,“我已經喝了,你拿不回去了。”

阮茶:“……”

你可真幼稚。

郁止言看阮茶不說話,抿了下偏白的唇,嗓音因著先前的咳嗽,十分嘶啞,像有砂礫在嗓子裏摩擦,“阮茶,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對你不利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