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2頁)

直到今天,唐若冰可算明白,季飛揚為什麽一說到傅忱,就警告自己,不能惹傅忱。依照他的說法,傅忱一般不打人,但說出口的話,比上手打人都讓人堵心。

以前,唐若冰以為季飛揚嫉妒自己老問傅忱的事情,現在看來,季飛揚嫉妒不嫉妒的不說,內容的真實度倒有90%正確。

阮茶見唐若冰被傅忱一攔不說話了,回了個清淺的笑,“謝謝,但不用麻煩了,我平時一般待在家裏宅著,比較少出去。”

自己上次打籃球,好像是在兩年前的小鎮比賽上?最後在幾個叔叔伯伯們的無限放水下,艱難的拿下了勝利。

可對一個鹹魚來說,有什麽比得上夏天在空調房裏吃冰棍打遊戲,冬天在壁爐前蓋著小毯子睡覺來的舒服嗎?

想到壁爐,阮茶又有點惆悵,外公家比自己家大了幾倍,卻沒有壁爐,整個冬天仿佛失去了靈魂。

一家人圍坐在壁爐前,支一個火鍋,吃著火鍋靠著火,時不時的擡眼看看外面的雪,簡直太舒服了。

“太宅的話,不利於健康。”傅忱拿著筆在劇本上繼續改,語氣相比較對待唐若冰,明顯熟絡了幾分,“梁外公家裏有內部籃球室,你有空的話,我去教你。”

兩家抱錯了四十年了,彼此的牽扯也不能說斷就斷,雖然梁老爺子讓傅忱像以前一樣,繼續稱呼外公就行,但傅忱依舊叫著梁外公。

既然已經各歸其位,就不能再讓當事人誤會。

唐若冰&華鐘豪&孫楓:“……”

你個老雙標人?

阮茶的關注點顯然和他們不同,扭頭看著傅忱,很震驚的問,“你不說不教人?”

在“人”上,阮茶的發音加重的特別明顯。

傅忱:“……”

第一次有了無法解釋的口誤。

“行了,我明白了。”阮茶拍著傅忱肩膀,而後伸手撩了一下自己的馬尾,故作顯擺的小神情,“瞞了那麽久,終於還是讓你發現,我是從天上下來的仙女了,真有點怪不好意思的。”

曾因一個鳥被阮茶驚到的華鐘豪:???

阮茶,說真的,論騷,誰都比不上你。

傅忱同樣被阮茶的話驚到了,然而下一刻,又倏然失笑。

他的確不喜歡教別人打球,覺得很費精力,可阮茶不同,傅忱給的阮茶定義是家人。

教家人,自然不能說費精力。

而且,阮茶的媽媽,又因為梁家和衛家的抱錯,四十幾年來都在小鎮裏受苦,他媽媽已經不在了,自己做兒子的,看顧幾分很應該。

理由一堆,可聽完阮茶的話,傅忱沒有反駁,唇角微揚,眼中漫出笑,“嗯,仙女。”

教室眾人:……行叭。

不怕有人騷,就怕有人捧哏。

華鐘豪被兩個人弄的沒眼看,目光一偏,恰恰看到了重寫的節目人員名單,認清名字後,胖墩的上半身都晃了晃,一雙眼睛瞪的像小銅鈴,嗓音穿透了樓層,“傅忱!咱們社團的節目,居然有你?!!”

二中由於偏國際教育,學校裏大大小小的活動不斷,可傅忱從來不參與,時間一長,大家都不對傅忱會參加活動抱有期待了。

像去年的校園祭,華鐘豪抱著僥幸的心裏問了問,得到了意料之中的不參加的答案。

聞言,唐若冰立刻去翻人員表,看見上面傅忱兩個字後,心中頓時生出些後悔,自己不該那麽早的答應上班級節目的。

不然自己就能和傅忱站在同一個舞台上了。

傅忱聽見華鐘豪的話,應了聲。

而後在大家猜測他客串哪個角色時,又不緊不慢的繼續開口,“我吹薩克斯給阮茶伴奏。”

眾人:???

沒記錯的話,阮茶拉二胡,吹嗩呐吧?

你再加個薩克斯,我們藝術節當天組團去售賣耳塞,應該能大賺一筆吧?

坐著的唐若冰不悅的皺眉,顯然不明白傅忱答應阮茶的原因,不說你們倆並非親兄妹,就算親兄妹,也不能陪著上去丟人啊!

阮茶欣喜點頭,兩手握拳,輕輕一碰,“我們嗩呐配薩克斯,保證能讓評委的耳朵都懷孕了!”

雖然在二胡和嗩呐上,自己只有半吊子水平,但不有時間練習嗎?現在又有個幫忙的傅忱,阮茶的信心直接翻倍!

看著阮茶仿佛拿上個意大利炮就敢去轟人的自信神情,華鐘豪咽了咽。

懷孕?

不不不,他們的耳朵怕得流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