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3/4頁)

林家面臨的困局中,有梁家的插手,也有傅家的插手。

“你早上不說希望英語社的節目拿第一嗎?待會兒我們需要把劇本重新修正一番,目前的劇本和演出方式,依照前幾年校老師的評判標準,應該徘徊在三四名。”

阮茶聽完眨眨眼,重新打量了一眼傅忱,可能錯覺吧,某一瞬間,她忽然覺得傅忱的頭頂上,有一圈亮閃閃的天使光環。

兩個人說話間,掛著英語社的小牌子的教室出現在眼前,而同樓層,又有粵語社、新聞社、烹飪社等。

二中有一棟三層高的社團樓,除去籃球、網球等運動類社團,其他社團都分布在社團樓裏,數下來的話,二中的社團類型,比阮茶在校園日漫中見到的都豐富,簡直讓人眼花繚亂。

教室裏一共有兩間屋子,一個社長等管理人員的會議室,一個活動室,二人到時,社團裏已經有六七個人了,其中有三個參與了英語社的藝術節匯演。

坐在裏面的一位齊耳短發的女生,叫唐若冰,同在一班,她見到傅忱和阮茶一同出現時,眸色微晃,下一刻,爽朗一笑,“傅忱,阮茶,你們來啦?在門口碰見的?”

“半路碰見的。”

傅忱順嘴回了一句,而後,目光落在已然坐的板板正正的褚書唯身上,“褚學長,我們去辦公室聊聊藝術節的事情,有幾個點需要修正。”

“啊、好。”褚書唯苦惱的撓了撓頭,他就奇怪,明明傅忱溫和知禮,為什麽自己每次面對的時候,心理壓力都那麽大?

阮茶和認識的幾個人打了招呼,一偏頭,眼神倏然亮了,面上帶出顯而易見的驚喜。

在教室裏面的桌子上,赫然擺著一個敞開的琴盒,裏面盛著個二胡,蟒皮勻實,杆體圓潤,望上去就漂亮的不行。

唐若冰見阮茶有上手去拿的打算,忙攔住人,“阮茶,二胡應該是傅忱同長輩借來的,老紅木的,不光價格貴,而且難得,並非有錢能買到,你平時練習沒有順手的二胡的話,我抽空帶你去樂器行看看?”

阮茶被唐若冰攔住後,一懵,“傅忱借來的?”

聞言,正在背台詞的華鐘豪,仰著白嫩的圓臉,笑著回,“大概十幾分鐘前有人放在門口的,若冰看到後,說叫老紅木什麽鳳凰的二胡,很貴重那種,咱們英語社除了傅忱家有涉及一點樂器生意,誰也借不來啊。”

唐若冰等華鐘豪說完,接下話,“阮茶,你和傅忱算親戚不假,可一旦弄壞了,會讓傅忱難做,你別誤會,我和他從小認識,和兄弟似的,不得不幫他考慮的周全一些。”

說完,又壓著聲音繼續,“其實,我一直想說,咱們英語社的節目用小提琴和鋼琴都行,用二胡、嗩呐未免不倫不類,很可能被學生們議論的,尤其傅忱——”

“你又不演,擔心被議論幹嘛?再說了,咱們若哥假小子一樣,能怕人議論?”

“而且,二胡和嗩呐搭配很不錯啊,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讓所有人經歷大喜大悲,反正我投贊同票。”

攔斷話的華鐘豪,就是當初堅決支持阮茶用二胡和嗩呐的人,同時也是爭取把劇本往搞笑帶的主力軍。

說來,阮茶也是最先看劇本被包括自己在內幾個社員改的搞笑,就說用二胡或者嗩呐,誰知社團的人居然很貪心的讓她一個個的都演上。

唐若冰被華鐘豪反駁,也不見生氣,表現的很大度,掏心掏肺的和阮茶說,“阮茶,我覺得就算拉二胡,也不能直接用傅忱借來的二胡練手,一旦生人上手,壞了,臟了——”

“小鳥本來就不幹凈了啊。”阮茶撓了撓頭,伸手將盒子裏的二胡拿出來,食指點了點蟒皮上的一個細微的白色劃痕,“喏,它的第一次,被我拿了。”

華鐘豪:“……”

唐若冰:“…………”

你在說什麽騷話???

阮茶聽不見二人內心的吐槽,很單純的在糾結,小鳥的身價很貴嗎?

楊爺爺的屋子裏有數十個吧?他保養都懶得做,後來是自己無奈,看不得漂亮的二胡受委屈,抽出打遊戲的時間,幫著一把把保養。

當時自己第一把保養的就小鳥,卻一不小心弄上了劃痕。

阮茶說完,見二人都看著自己,後知後覺的解釋,“咱們學校音樂室不沒有二胡嗎?我就向一位長輩借了一把。”

結果沒想到被唐若冰當做是傅忱借來的。

解釋完,阮茶又極其喜歡的撫摸了幾下手中的二胡,“楊爺爺說它有個很不錯的學名,但字太多了,我小時候沒記住,後來就一直叫小鳥了。”

聞言,唐若冰面色復雜,“你管一個用繁復工藝刻著鳳頭,三四十萬的二胡,叫小鳥?”鳳凰能不覺得被侮辱了嗎???

一句話,讓阮茶瞬間瞪大了眼睛,受驚似的差點摔下二胡,“三、三四十萬?”她猜到會貴,但沒猜到所謂的貴,居然奔著六位數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