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2/3頁)

還是頭一次被母親這麽嚴厲對待,陳桉脾氣也來了。他眼睛一紅,把筷子一摔,拿著背來的包扭頭就走。

陳經義見狀,忙上前去攔兒子,可是兒子已經長大,力氣比他還大。他沒能攔住,只能小跑追了上去。

“你這孩子脾氣不要那麽倔,你媽確實不該打你,但你也要站在她的立場上想一想,為什麽她這麽多年都沒有回娘家。如果那個地方真的能那麽輕易回去的話,她為什麽會十幾年我不回去一趟。”陳經義勸說道。

聽他這麽一說,陳桉才停下腳步問他,“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有些事情陳經義不好說,只能說林家看不起他,不願意把女兒嫁給他。而林含秋為了她拋棄了林家女兒的身份,和他當平凡的夫妻。

“猜到了。”陳桉卻嗤笑道,“爸,這麽多年難道你都不覺得辛苦嗎?媽媽一心沉醉藝術,什麽都不管不顧,賺錢是你,家務也是你。你難道都不累的嗎?”

“活著哪有不累的。”陳經義沒有直接回答。

“我們本來可以不用活的這麽累的。”陳桉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背著背包繼續往樓下走,“我回學校了。”

這回陳經義沒阻止。

他舔了舔牙齒,重新回了家。

他回來時,餐桌前已經沒了妻子的身影。他想去安慰,卻發現房門反鎖著。如果按照以往,他早就想辦法進去親身安慰了。可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麽,他感到格外的疲倦。

或許真的是年紀大了。

——

杭市。

杜若晟順利拿回了手串後,也沒懷疑手串被人做了手腳。只是之前在溫泉山莊裏發生的事讓他心有余悸,為了謹慎起見,他打算把那位制作手串的大師請過來看看情況。

徐伯來見他這麽在意這條手串,少不得多問幾句,“這是什麽好東西?”

雖然那位沈小姐告誡過他,不要同杜生走得太近。可人情關系上的事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掰扯得清的。他想同杜家做生意,那就不能因為個人情緒而改變態度。

“這是我專門從東南亞那邊找大師雕的,為的就是扭轉我的氣運。”杜若晟得意道,“這東西難得,單單是在上面的野生獸齒,我為了湊齊都花了五六年的功夫,要不然我也不會舍不得給出去。”

徐文斌這幾天一直跟在父親身邊學習,聽杜若晟這麽說,他心裏有些微的反感。

前幾天姓杜的宴請青松觀主,父親因為沒空,所以他代替父親作陪。後面猴腦的事情他也目睹了全程,雖然後來他直接讓人把那家酒店給舉報了,但這依舊無法讓他對面前這個中年男人喜歡的起來。

他不是沒想過勸父親不要同這種人往來,但很顯然這不切實際,他也只能是捏著鼻子繼續。

“能讓見慣了稀奇寶物的杜先生都舍不得的東西,那看來真的是奇珍了。”徐伯來捧場道。

見有人捧場,杜若晟也不免誇誇其談起來,“我認識的這位大師確實有些本事,等他過來了,到時候我也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聊著天的功夫,杜若晟下意識把手串戴在了手腕上。等過了會兒他發覺不妥,想著先摘下來,卻感覺手腕處一陣刺痛。那痛感十分迅速,不一會兒就消失不見,快的他以為產生了錯覺。

杜若晟把手串摘下來一看,手腕上完好無損,連個紅點都沒。

難道是被夾到肉了?

杜若晟不敢掉以輕心,決定還是先把東西收起來,等大師來了再說。

只可惜,他還沒等到大師到來,自己就先倒了下去。

他一夜之間全身癱瘓在床,意識有,神智十分清醒,可身體不知道怎麽回事,卻非常怕冷,讓助理蓋了好幾床棉被,都被凍得瑟瑟發抖。

這不正常的反應讓杜若晟想到前幾天在溫泉山莊裏發生的事,他忙讓助理去聯系大師,讓大師快點過來。

可人家人家既然是大師,那也不可能讓他隨傳隨到。

在磨蹭了一兩天後,杜若晟實在受不了了,忙讓徐家人幫忙聯系天一子和沈彎。

沈彎自然是拒絕,他們只能是找天一子,天一子拿喬拿了很久,隨著杜若晟那邊一直加碼,最後加到一個令他心動的價格,他這才點頭前去看看。

不過他願意過去看看,這就不代表這事就這樣完了。天一子借口要買法器準備,變著花樣讓杜若晟出血不說,完了還又開始打杜家收藏的意思。

杜若晟心裏憋著一把火,但是為了自己這條小命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沈彎沒過去看這些事都是徐文斌告訴她的,另外徐文斌還告訴了她另外一個消息,“杜若晟據說認識道行高深的大師,那位大師不日就要過來。我看杜若晟不像是甘心被掌教誆的人,恐怕這事回頭還有的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