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2/4頁)

他驀地靠近她,唇與唇之間僅有一寸的間隙:“你看到了什麽?”

溫熱的呼吸撲面而來,充斥縈繞著她的面頰,虞蒸蒸的小腿肚子一軟,險些癱在地上。

她看到了什麽?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的回答道:“屁股,翹翹的……”

容上:“……”

他眯起危險的長眸,臂彎抵在了她的喉間:“還有呢?”

虞蒸蒸有些喘不上氣來,她用力的咳嗽著,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她的理智漸漸恢復:“沒了,沒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她怎麽會以為他是大師兄?

除了他們都愛穿白衣之外,兩人根本不能相提並論,大師兄頂多就是玩弄人心的渣男,而鬼王卻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鬼。

她的小臉憋得發紫,忍不住朝著他翻起了白眼,這是她第一次光明正大的用白眼鄙視他,但卻是出自她身體的本能。

容上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松開了手。

她全身的支撐點都在他身上,誰能想到他會突然松手,她的腳下微微一軟,身子便失去了平衡,向後狠狠摔去。

虞蒸蒸淚目了,要是腦袋先著地,她會不會腦震蕩失憶?

她胡亂的伸手在空中抓了兩下,好像抓到了什麽,又似乎什麽都沒抓到。

虞蒸蒸下意識的緊閉了雙眸,認命的等待著疼痛襲來,可她等了半晌,也沒感覺到有一絲一毫的疼痛。

她的睫毛輕顫兩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屏風在她跌倒時被撞倒了,沒了屏風的遮掩,她又搞出來了不小的動靜,整個屋子裏的人都朝著她的方向看去。

當虞蒸蒸看清楚眼前的一幕,她恨不得當場原地去世。

出於身體的本能,她方才摔下去的一瞬間,下意識的胡亂抓住了個東西。

她以為自己什麽都沒抓住,事實上,她抓住了容上的兩顆……豆豆?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薅。

虞蒸蒸僵硬著後背,甚至連擡頭的勇氣都沒有,光是看著那被她拉扯到通紅一片的肌膚,她覺得自己就已經可以被他掐死一百遍了。

更別提整個屋子的人,此刻都在和她共享這一幕。

寂靜的空氣中,隱隱傳來‘咯吱’的聲響,那是容上攥緊拳頭發出的聲音。

他努力保持著平靜,可身前傳來的陣陣刺痛感,以及周圍道道朝他投來的炙熱目光,正一點點的吞噬著他的理智。

他想剁掉她的爪子,這雙爪子已經做過太多冒犯他的事情。

可他不能。

對他來說,她渾身上下最有價值的地方,也就是這雙爪子了。

沒有了手指頭,他總不能讓她用腳趾頭給他塗藥。

“再看一眼,孤就剜掉你們的眼睛。”

“松手!”

前一句是對眾人的警告,後一句則是對虞蒸蒸的咬牙切齒。

眾人紛紛收回了目光,個個神色不自然的擡頭望天,仿佛房頂上有什麽好東西似的。

虞蒸蒸站穩了腳步,乖巧的松開了手指,她連連往後退了幾步,恨不得與他保持開八百米的距離。

容上擡手攏上衣襟,將屏風重新扶起,疾步走進去整理身上的衣袍。

再出來時,他又恢復了雲淡風輕的模樣,仿佛剛剛那一幕從未發生過一樣。

虞蒸蒸就不行了,她尷尬的用腳趾頭在地上摳出來了三室一廳,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安寧的語氣帶著關懷,像是不經意的問道:“虞姑娘怎麽會跑到那裏去?”

虞蒸蒸還未開口,向逢便嗤笑一聲:“自然是有所企圖。”

‘有所企圖’這四個字一落下,她的臉色就稍微變了變。

向逢是想譏諷她對鬼王有所企圖,可落入有心之人的耳中,許是就變了個意思。

不管那傀儡師到底是衡蕪仙君,還是蕭玉清,他們兩個可都不是傻子。

他們男人換衣裳,她一個女的偷偷跑過去,這本身就是件很不合理的事情。

虞蒸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並沒有長篇大論的對他們解釋,只是不緊不慢道:“你覺得孤單寡女在一起,是為了什麽?”

這話就難免有些誤導人了,安寧紅著臉垂下頭,再也不敢多問一句了。

衡蕪仙君撫平衣袖上的褶皺,唇邊噙笑:“小姑娘發絲未亂,反倒鬼王衣衫半褪,由此可見小姑娘是上面那個了。”

容上神色淡淡,他將手裏頭剛凝出來的小冰刺,像是扔飛鏢一樣扔到了衡蕪仙君的臉上。

冰刺擦著衡蕪仙君的臉龐劃過,直接在他臉上劃出了個血道子,血珠子爭先恐後的從傷口湧出,一時間血淋淋的瞧著有些滲人。

衡蕪仙君用指腹輕輕擦拭血珠,他嘖嘖兩聲:“難得見鬼王惱羞成怒,看來這是被我猜中了。”

容上輕嗤一聲:“是上還是下,要不孤跟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