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3頁)
山水有些委屈:“可是她說她不愛吃。”
向逢語塞,他將安寧方才舉動都看在眼裏,安寧哪裏是不愛吃,就是不好意思開口罷了。
他拍了拍山水手:“聽話。”
山水悶悶不樂應了一聲,將手中糖葫蘆遞給了安寧。
虞蒸蒸氣簡直要掀桌子了,向逢腦子裏是進屎了吧?
從青樓裏撿個身份不明女子,倒真當成個什麽寶貝了?
她暗暗磨著後槽牙,驀地伸出舌頭,朝著安寧猛地咳嗽了兩下。
口水噴了安寧一手,連帶著安寧手裏糖葫蘆也遭了殃。
虞蒸蒸在心中冷笑一聲,山水吃不上,安寧也別想吃。
她佯裝出滿臉歉意:“抱歉,許是我那日淋雨染了風寒,嗓子眼一癢癢就想咳嗽。”
‘淋雨’兩字刻意加重了語氣,她意有所指望著向逢。
安寧連忙擺手:“沒關系,都怪我沒拿好。”
說罷,她像是怕向逢怪虞蒸蒸,指著外頭道:“咱們也去看人打擂台吧。”
向逢沒說話,只是瞥了虞蒸蒸一眼,而後拉著山水便往擂台走去。
山水忘性大,只吃了一根糖葫蘆,便將方才不愉快事情給忘記了。
安寧主動和山水搭話,兩人倒也有說有笑,但虞蒸蒸卻是個記仇,她盯著安寧背影,一肚子氣沒地方撒。
向逢不在時候,安寧就像個啞巴,別說跟山水說話了,連個正眼都沒給過她們。
如今向逢一來,安寧倒成了話癆,這綠茶味都快溢出天際了。
擂台邊熱鬧極了,燕王尚武,最愛在王府裏搞這些活動,每每有擂台比武,整個王府婢子仆人都會圍過去看。
台上兩位壯漢光著膀子,正打在興頭上,周圍呐喊助威聲不絕於耳,熱血至極。
安寧怯怯垂下頭,將腦袋別過去,怎麽都不敢直視擂台。
向逢見她神情瑟縮,不由得聯想起她在青樓中吃過苦,想來她定是怕極了男人。
他走到安寧身前,貼心替她遮擋住了擂台。
安寧感激看著他,小聲嘟囔道:“他們比武怎麽都喜歡脫上衣。”
聽著她帶著些撒嬌語氣,虞蒸蒸冷笑一聲:“要是脫褲子話,就怕你不敢看。”
向逢瞪了她一眼,她不甘示弱瞪了回去:“怎麽了向護法?我臉上有花啊?”
他臉色黑了黑,沒有跟她一般計較。
虞蒸蒸原本是有些害怕向逢,可看見向逢在山水面前,如此悉心照料安寧,她怒氣值就飆到了巔峰。
他心裏到底喜歡是誰啊?
若是不喜歡山水,幹嘛做出那些惹人聯想舉動。若是喜歡山水,他憑什麽一邊吊著山水,一邊拿個贗品玩替身梗?
好不容易挨到了用膳時候,眾人都回了院子,就著月光在院子裏用起了晚膳。
山水雖然生病了,卻一點都影響她胃口,她面前小碗裏裝滿了葷菜,像是一座小山似。
向逢正給山水夾著菜,一擡眼就瞥到了安寧空蕩蕩飯碗:“是沒有喜歡吃菜嗎?”
安寧搖搖頭:“我沒什麽胃口,總是吃不下飯,可能是我太瘦了。”
山水聽到這話,往嘴裏扒拉肉動作停了停,她捏了捏自己肚子上肉,將筷子放了下去。
虞蒸蒸又不高興了,她正要懟安寧,便聽七太子善意提醒道:“我爺爺死之前也這樣,你要有病趁早治,說不準還有機會。”
安寧:“???”
虞蒸蒸見安寧臉色煞白,差點沒忍住給七太子拍手稱贊,這塊衛生巾總算幹點人事了。
雖然安寧不再說話了,可山水卻也沒有了胃口,她借口說自己犯困,放下碗筷便回了房間。
虞蒸蒸看見安寧鬧心,隨便扒拉兩口飯菜填飽肚子,也跟著回房就寢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解藥吃少緣故,她睡到半夜感覺到小腹陣痛,像是有千百只螞蟻在同時咬她似,折磨她再也閉不上眼了。
翌日清晨,她慘白著一張臉,推開了房門。
眾人還未起身,蕭玉清習慣早起,正在院子裏舞劍。
他腳步輕盈如燕,劍身宛若霜雪,泛著淡淡銀輝,動作似遊龍般暢快肆意,劍刃掃起一地落花。
虞蒸蒸看迷了眼,這般英姿颯爽,若是生在人界定然是將軍少年,在戰場上縱橫馳騁浴血殺敵。
“好看嗎?”淡淡嗓音響起。
虞蒸蒸下意識道:“好看……”
她愣了愣,擡頭便瞥見了一道白影。
她磕磕巴巴道:“鬼,鬼王,您回來了。”
容上坐在院子裏石椅上,捧著熱茶呷了一口:“嗯。”
蕭玉清停住動作,將長劍收回腰間,對著容上恭敬作了個輯。
他站直身子,才注意到虞蒸蒸煞白臉色:“虞姑娘,你身子不適?”
虞蒸蒸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也沒什麽,就是肚子疼,我去藥鋪買些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