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2/3頁)

她沒想到這些外門弟子這般瘋魔,竟然連等到林翠醒來都等不及,直接跑過來興師問罪。

一群憨批!好歹也等到明天天亮,去找掌門住持公道,現在跑過來想和大師兄打架嗎?

就算打,也要打得過才行啊!這些外門弟子都是沒過煉氣期修仙新手,加在一起怕是都不夠大師兄塞牙縫。

這要是被大師兄知道此事是她宣揚,不得現在就把她挫骨揚灰?

“我們敬你是大師兄,你卻做出玷汙外門女弟子之事,林翠都三十五歲了啊!這你都下去腿?你是有多饑渴?”一身橫肉漢子,拿著手中銀劍,指著容上鼻子罵道。

“是啊是啊!多虧了虞蒸蒸及時告訴了我們此事,要不然就讓你跑了!你這番行徑,簡直是禽獸不如!”

容上置若罔聞,他懶散眯起雙眸,黑漆漆眸光,定格在靈活穿梭人群虞蒸蒸身上。

削瘦五指輕輕並攏,掌心中兩顆暖玉核桃瞬間化成齏粉,從他指縫中緩緩淌落。

呵,小師妹?

虞蒸蒸擠了半天,總算從屋子裏擠了出去,她正要疾步離去,卻在門口看到了一只黑狗。

她眸光掃到黑狗面前食盒,眼角不禁抽搐兩下,這食盒好像有點眼熟?

仔細打量一番後,虞蒸蒸攥緊了食盒,恨不得沖進去把食盒掄到大師兄臉上。

她就說他都辟谷了,怎麽每次她送飯都吃一幹二凈,合著他是把她做飯菜都喂狗了?!

虞蒸蒸動作驚動了黑狗,黑狗呲了呲嘴,露出尖利犬牙,喉嚨中隱隱發出危險低吼,做出一副要咬人模樣。

她一巴掌扇在了狗頭上,抽黑狗一個激靈:“吃了我七年飯,還敢嚇唬我?”

黑狗似乎被她嚇到了,它委屈巴巴往後挪了挪,虞蒸蒸這才發現黑狗身子底下,好像臥著大師兄衣裳。

她陰沉著臉將白衣從它底下拽出來,放在鼻尖上輕嗅兩下,果然不出所料,還真是她經常手洗那套,上面還帶著淡淡胰子香。

虞蒸蒸咬牙切齒把白衣撕成了兩條,她就說怎麽每次洗衣裳時候,白衣上都帶著黑色短毛,她之前還天真以為是大師兄掉毛了……

她正猶豫要不要去質問大師兄,寢殿內便隱隱傳來尖叫聲,那關上門也‘咚咚’響起,不禁讓她想起在末世時捶打房門喪屍。

剛剛鼓起勇氣,全都在那聲聲尖叫中泯滅,要是她沒猜錯話,那些外門弟子可能和大師兄打起來了。

不,準確說,應該是他們被大師兄單方面吊打。

虞蒸蒸將白衣塞給黑狗,一溜煙跑出了宗神府,她得趕緊找她渣爹避避難。

在她匆匆忙忙沖進湛盧宮正殿時,掌門正和盧夫人一起陪虞江江作畫,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瞧著和美極了。

虞江江看到她,顯然受到了驚嚇:“你怎麽來了?!”

虞蒸蒸忍不住笑了,湛盧宮也是她家,只不過她不想在這裏受氣,成年後就搬到外城去居住。

她來自己家,難道還要提前稟告一聲不成?

哦,對了,她差點忘了,虞江江讓林翠給她下藥,她不該出現在這裏才對。

虞江江似乎察覺到自己語氣不妥,連忙補救道:“姐姐傷勢未好,不宜走動。”

盧夫人笑著上前,拍了拍虞蒸蒸手:“江兒是好心,你莫要多心才是。”

虞蒸蒸還什麽都沒說,就被盧夫人一句話打成了心思陰暗之人。

掌門冷著臉訓斥道:“整日好不學,卻把你娘心機學淋漓盡致!”

虞蒸蒸是胎穿,剛出生不到半個月,掌門為了扶正小三,就玩了一出殺妻證道。

沒有親娘罩著,原身受過氣,她一樣不落都受過,渣爹缺心眼,每次都被盧夫人輕易挑唆,這也不是渣爹第一次幫小三欺負她了。

盧夫人心中得意,面上卻一副溫柔賢淑模樣:“蒸蒸啊,你爹不是這個意思。”

虞蒸蒸紅著眼圈,主動牽住了盧夫人手:“娘,你別生爹氣,娘怎麽可能會有心機?爹肯定是氣糊塗了……”

盧夫人愣住了,掌門也跟著皺起了眉頭。

掌門說她跟她娘一樣心機深沉,盧夫人自然認為他說人是她親娘,所以安慰她別難過。

而虞蒸蒸卻說讓盧夫人別生氣,顯然是告訴掌門,她早就將盧夫人當做了親娘,誤以為掌門是在罵盧夫人有心機。

盧夫人在掌門面前一直都是溫柔賢良樣子,私底下對虞蒸蒸不怎麽樣,表面功夫卻是做足了。

這一句話便讓盧夫人露出馬腳,讓掌門清楚盧夫人壓根從來沒把她當做親女兒養,並且心裏也贊同掌門話,認為先夫人是個心機深沉人。

掌門不悅瞥了一眼盧夫人,面上卻沒表現出什麽,只是心底有些不快,本來決定夜裏去盧夫人房中歇息,現在又不太想去了。

虞蒸蒸也沒奢求掌門會責怪盧夫人,這種事情只能細水長流,她實在沒功夫留在這裏挑撥他們兩個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