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3頁)

許凱澤說相聲一樣,一口氣說個不停。

南舒擰眉,拒絕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了,肩膀突然耷下來說:“好吧,我現在過去。”

掛了電話。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對諶衡說:“我也要去了。”

諶衡輕笑:“其實你可以不去,沒必要顧慮那麽多。”

南舒跟他不一樣,她是跟辦公室裏的同事每天相處接觸的,大家就像大學時候的同學一樣,不好這麽冷情地拒絕。

而諶衡是上司,他就算不去,也不會有人說什麽。

“那我們先去酒店,把行李放進房間,再過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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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行李放在酒店後,南舒也順便換了套衣服,穿得正式了些,踩著四公分的綁帶高跟鞋走下來。

諶衡見她變漂亮了,這樣的造型少女了很多,襯得一雙腿又細又白,輕揚了下嘴角問:“真打算聯誼啊?”

南舒聽出了這話裏的一絲醋味,踩著高跟鞋在他面前轉了一下,輕薄的裙子像浪花一樣隨風飄蕩。

看得諶衡一陣失言。

聽見她說:“不行嗎?正好有個機會認識一下別的優秀男青年,我這個年紀是時候要談談戀愛了,找個弟弟也挺好的。”

諶衡咽了咽喉嚨,心裏一股酸澀味泛起:“你喜歡年紀小的?”

南舒說:“對啊,又年輕又有活力,誰不喜歡。”

諶衡上車,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些,有一種想坦白但又不太敢的感覺,最後只能獨自生著悶氣,將她載到了聯誼會現場。

南舒走進去,全然將他拋在了腦後,跟同事們一起吃飯、聊天、打趣。

同事聚會最不能少的就是遊戲,不知道誰出了個餿主意,讓男女分別隔著坐,兩個男生中間坐一個女生,兩個女生中間坐一個男生,圍成一圈,一共圍了兩圈。

每人拿一個紙杯,咬在嘴裏,順時針傳水,傳完一圈後,看哪一隊的水更多。

多則為勝,少則為輸,輸的全體成員罰酒一杯。

南舒真的很無辜,經常還沒傳到她,水就連一滴都不剩了,因此罰了好幾杯酒。

她酒量本身就不高,幾杯已是極限。

許是沒玩遊戲的諶衡看見了這一狀況,喊了她過去。

於是,她就無聊地陪著幾位翻譯司和經濟司的大佬一起坐著,聽他們談論關於工作上的事兒,又看著他們被下屬各種敬酒。

翻譯司司長是女的,沒什麽人敢敬她酒。

諶衡不一樣,平日裏又兇又嚴格,壓榨得狠了,到了這種報仇機會,還不得被人欺負回來啊?

誰都來敬他一杯,慶功宴又不能真的冷眼拒絕。

南舒看著他一杯一杯下肚,覺得有點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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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結束,諶衡喊了代駕,順便捎了南舒一程。

南舒已經醉得不輕了,哪管得了避嫌不避嫌的問題,滿腦子想的都是睡覺。

偏偏兩人到了酒店樓下時,徐陽打來電話,是打給諶衡的。

南舒聽不太真切,應該是廣州那邊的大人物要拿一份表格,讓諶衡傳過去。

可是,那份數據在南舒電腦上,她是打算後天周一上班才傳給諶衡的,現在就要的話,只能上去打開電腦來傳。

數據什麽的,也沒檢查過,還需要過濾一下,讓諶衡確定了才能傳送出去。

百般無奈下,諶衡跟著南舒上了樓,走進酒店房間,讓她拿出電腦,卻並沒有讓她來完成這份工作。

而是自己硬撐著醉意浸染的精神,慢慢地去篩選和檢查數據。

南舒覺得挺不好意思的,這是她的工作失誤,是她早就該完成的事情,卻讓他親自在深夜替她做,便好心地倒了杯水給他,讓他醒醒神。

大概半個小時,諶衡完成了工作。

南舒也快撐不住了,想去倒杯水來喝,卻不料被橫在地上的行李箱絆倒了一下,摔進了他懷裏。

一瞬間熱度升溫,兩人都醉得有些迷離,絲毫分不清現在是什麽情況,在哪兒。

諶衡一只手牢牢地扶著她的腰,覺得一陣口幹舌燥。

她酥麻得發軟,手心的男性溫度透過腰間那層薄薄布料,如電流般竄進她的身體,漫過四肢百骸,直勾勾地望著他。

月色從窗簾縫隙裏傾斜進來,墻上倒映出兩人旖旎的影子。

諶衡撥開她被汗洇濕的發,俯身親吻她的側臉、下巴和鎖骨,一下一下溫柔到了極致,灼熱地滾燙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有幾個瞬間,他清醒了幾秒,停下了動作,可又很快醉意上頭,絲毫分不清眼前到底是虛幻還是現實。

心臟像是重燃了一樣,從未像現在這樣真切過。

這一夜過得真是糜亂到了極致。

過後,她還眯著眼,側臉貼著他的心房和鎖骨,淺淺地呼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