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2/3頁)

這個消息震得南舒一下子回不過神,諶衡完全是用上司的態度在跟她說話,她張了張嘴,有些疑問。

諶衡目光清淡:“你想問為什麽你是一個新人卻要這樣?這個疑問我跟其他三個副司長提前討論過了,其實我們也是在賭,這算是一條新路子,第一次破例,若成功了對你以後的發展會很有利,若失敗了我們也會將你打回去。雖然聽上去很難,但我們會陪著你一起成長。”

時間仿佛靜止了兩秒。

“中央會議?”

南舒眼眶有些發熱,定神了好久才終於平靜下來,仔細想想,這不就是她夢寐以求的職業路線麽?

她想了那麽多年,念了那麽多年,終於就在眼前,快實現了。

諶衡以為說這番話把她嚇到了,剛掀唇說了個“我......”想安慰一下。

卻聽見她勾著唇,篤定地說:“好。我會做好的,一定會做好,不會讓你失望的,”

南舒返回去後,心情好了不止一倍,唇角總是控制不住地上揚。

許凱澤還以為她有什麽喜事了呢,轉身問:“怎麽了?發獎金了?老變態把她叫進去誇了你一頓?”

“哪有!”南舒瞪他一眼。

接下來這一周的會議,諶衡下達了司內各職員每個月一次考核的命令,直接從這一個月開始落實,由老鄭來負責。

眾人收到風聲,唏噓不已。

南舒埋頭敲鍵盤,總覺得這件事......好像與她有關,是她把大家給賣了?

在眾人議論紛紛時,她立馬低頭權當不知情來掩蓋自己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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諶衡成了南舒的上司後,兩人也重新加上了微信,但他沒有發任何除工作以外的信息給她,距離保持得恰到好處。

周四上午,南舒收到了一條信息:【周五下午有個酒會應酬,準備一下。】

這種應酬對於南舒來說不算什麽,之前在維克多公司她也參加過好幾回,在國外大場面見過了,只要不出什麽意外狀況,基本不會怯場。

周五中午,南舒又收到諶衡的信息:【下午四點出發。】

南舒回:【好。】

大概三點多的時候,南舒去了趟洗手間,換了條正式點兒的裙子,姣好的身段被裹在白凈的長袖上衣和紅色半裙裏,一雙細腿纖長如玉。

諶衡從辦公室走出來時,正好與她碰上了面。

目光相對。

他眼眸無意識地瞥了眼,有些許驚艷,多了幾分打量,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卻並不過分,只看幾眼便挪開了視線。

南舒略有局促,內心忐忑不已,並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著裝對不對。

但看諶衡今天一身深黑色西裝搭著暗紅色的領帶,與她站在一起,莫名有種情侶裝的意思。

經濟司的洗手間外有一個方形的共同盥洗台,他站在邊上,洗了洗手,淡淡睨著鏡子重新打領帶,許是一早上在辦公室裏燥熱扯了一下,扯歪了。

南舒就在一側看著他,問了句:“那裏遠嗎?”

“不遠。”諶衡說,“想吃飯麽?還有點時間,可以吃下東西再去。”

南舒想起他以前應酬前都是習慣性去吃一下飯來填肚子的,畢竟不知道什麽時候結束,也不知道那裏的東西合不合胃口,有沒有時間吃。

南舒撫了撫裙角,淡聲說:“都可以。”

她在這種事情上一向沒什麽主見,關於去哪兒吃,吃什麽類型,點什麽菜每次都是對方主導。

諶衡了解她的性子,沒追問下去,往電梯間走:“走吧,去隨便吃點。”

南舒跟著他下樓,今天由他來開車,徐陽去了別的地方辦事兒,一整日都不見人影,只有她和諶衡兩個人。

兩人處在封閉的車廂空間裏,本以為會尷尬升級,但其實還好。

他打開了車載音樂,讓緩慢悠長的音調回蕩在耳畔,不知不覺神經也松懈下來,沒那麽拘謹。

諶衡開車一般很少自言自語,就算遇到一些不要命的超車狂,也只是蹙一下眉,嘖一聲而已。

他不是一個習慣說粗言穢語的人,粗魯到了極致只是罵一句“滾”。

南舒穿的裙子不算短,是正常的長度範圍,但坐久了裙擺依舊會貼著肌膚往上移,不是在家裏又不好做一些不太雅的姿勢去調整,頗有些不舒服。

所幸,諶衡帶她去的飯店沒一會兒就到了。

這個飯莊總店叫砂鍋居,老北京“八大居”之一,創始年份悠久,原來還叫和順居,是清乾隆年間就有的老字號。

兩人走進去找了個位置坐下。

服務員立馬上前倒了兩杯茶,遞過菜單,還順帶介紹了一下店裏的招牌。

諶衡一邊翻菜單一邊給他報菜名:“砂鍋白肉,計司烤魚,杏仁豆腐.......”

再點了兩個青菜,服務員臨走時,他囑咐說:“不要加香菜,味道淡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