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2/3頁)

說明死灰復燃連那一點點灰都沒有了。

為了確保萬一,吳新雪臨走前又問了一遍:“你們真的沒有曖昧關系?也不是準備復合的狀態?不要騙我啊,如果你們已經快到那一步了,我不成第三者了麽?”

南舒臉上染著坦然又輕淡的笑:“你去追吧,我們真沒有任何關系。”

“好。”

吳新雪走後,南舒想起還有個U盤在樓上沒拿,便急匆匆地返回,卻在電梯口碰見了諶衡。

他一個人單手插兜站在那兒,看見她也不說話,深邃的眸掠過薄薄的笑意,淡淡的,看不出溫度。

他不說話,南舒卻不能不說,禮貌地喊了聲:“司長。”

卻在心底暗暗琢磨著他這是怎麽了?

奇奇怪怪的。

諶衡很快將情緒斂好,眸深如墨,低聲問:“怎麽還沒下班?”

南舒緋紅的唇瓣輕輕張合:“有東西忘記拿了。”

他沒說話了。

到了樓層,南舒轉身往自己的工位走,拿好東西即刻離開。

她辦公的位置與諶衡恰好是同一層的,臨走前經過那幾間大佬辦公室,下意識地往其中一間掃了眼。

現在是下午六點四十七分,天色逐漸暗下,正司辦裏亮起了亮光,他一直待在裏面沒有出來。

不吃飯的嗎?

南舒沒想太多,卻還是沒忍住在回公寓的路上想起以前的諶衡一到了飯點就會餓,而且吃飯速度很快。

有一次,她親自下廚給他做飯,他甚至連看都不仔細看一眼今天的菜與平時有什麽不一樣就開吃了,惹她生氣了好久,還怨了他一晚。

南舒記得溫亦歡說過諶衡心理不正常,有抑郁傾向,是不是因為這個才連生活狀態和作息都變了。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會給徐陽發一條信息,囑咐他照顧好諶衡。

但也只是以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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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舒的適應能力很強,或許是在國外待過幾年,在新環境中她顯得不那麽局促,有不會或者不明白的地方會禮貌又謙遜地問隔壁的同事。

經濟司裏的人也非常友好,不會因為她是空降的新人就出現排擠的現象。

有時候她不太記得一兩個人的名字,那些人都會調侃著說出自己與姓名相關的外號讓她記得更牢一些。

漸漸的,她在茶水間與人交談的機會多了,了解與熟悉了挺多司內的事兒。

例如有一些規矩和慣例——每周都會開一個總結會,部門之間先小範圍開,到了周三再由幾個處長與副司長、司長一起開高層會議。

大概就是說一下最近在進行什麽工作,進展到哪一步了,有什麽困難,再一起想辦法去解決。

處長和司長也會根據會議提出的問題進行解答以及教他們處理此類問題的方法。

南舒並沒有具體劃入到哪個部門,所以每次開會她都是直接開高層會議,有什麽問題也是直接向司長反饋,或許這是諶衡授意的。

具體誰知道呢。

其實會議的大部分內容都與她無關,探討的都是內部很深入的問題,聽起來有點難懂,但南舒並沒有偷懶,每次都托著腮仔細地聽,遇到實在不懂的專有名詞就悄悄記入腦中,再問徐陽。

如此一來,她也學到了不少東西。

經濟司還有一個慣例是——司長每個月會請全員吃一次飯。

一來增進一下同事之間的感情,二來犒勞大家。

在司內待久了,南舒在與同事聊天時,有時候也會稱呼諶衡“閻羅王”或者“老變態”,聽見這件事,她邊敲鍵盤邊問:“這是什麽時候開始的慣例啊?他……居然也會有這樣溫情的一面。”

許凱澤說:“雖然我們有時候在背後悄悄地吐槽他,但其實這樣的上司真的挺不錯的,不像有些人決策錯了就只會將責任推到下面的人身上,從不在自身尋找問題。”

“......有些人?”

“別誤會啊。”許凱澤撓了撓腦袋,“我跟你一樣,不是一畢業就進外交部的,而是工作了幾年才來的,我說的只是我以前公司的老板。”

南舒明白了。

一個月一次的全司聚餐就在今晚六點於附近的一家美食匯舉行,價位對於諶衡來說不算高档,但人均在三位數以上,這樣一頓下來確實得花很多錢。

南舒做完手上的事情再去餐廳,因為距離不遠,所以踩著高跟鞋直接走路過去。

到了先詢問服務生洗手間在哪個位置,去上了個洗手間再隨著熟悉的面孔走過去,看見大家都已經坐下,菜也陸陸續續在上,南舒往四周逡巡了一圈,正尋找著還有哪個位置沒人坐。

徐陽叫了她一聲:“南舒姐,過來。”

南舒聞聲往那桌看了眼,與諶衡對上視線,愣了一下。

就在這愣神的幾秒鐘,徐陽已經推開了旁邊的椅子,招呼她過來:“坐這兒吧,你來得太晚了,別的桌應該沒什麽位了,這裏沒人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