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顆甜柚

邁巴赫緩緩停在會所門口, 路超下車為喬椹琰打開車門,深深地看了眼愣在原地的貝蕊。

上車後,他回過頭主動向喬椹琰承認錯誤, “抱歉喬總, 是我失職了,沒想到讓她混了進來。”

喬椹琰按了按太陽穴,“不用了。”低低地“嗯”了一聲,也沒多說什麽。

路超又問:“這件事,需不需要告訴夫人?”

喬椹琰默了默。

他了解祁柚的脾氣,她眼裏容不得沙子,知道這種事肯定要炸毛。何況對方還是她相處四年的室友,不說關系有多好,至少也是有交情在的, 得知朋友存有異心, 心裏定是會難受的。

他搖了搖頭, “不用了。”

頓了頓又問:“張副總那邊的證據搜集得如何?”

路超:“已經在進行了。”

“加快速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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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柚到家時, 家裏還是只有保姆一人。喬椹琰最近工作很忙,總是半夜才回來。

在外逛了一天,祁柚渾身疲累, 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泡進浴缸,舒舒服服地泡上一個熱水澡。

浴室水霧氤氳, 坐在溫熱的浴缸裏,祁柚滿腦子都是喬椹琰的臉,眼前走馬觀花,一幀幀閃過與他相識起的每一幕畫面,陳今安和喬尋洵的語錄也耳邊不停盤旋。

你是不是喜歡他?

不心動才怪!

他對你那麽好!

可你們不是商業聯姻嗎?

誰先愛上就輸了。

……

祁柚心裏有個惡魔和天使在吵架,拉回拉鋸, 吵得她腦袋都快炸了也沒吵出個結果。

興許浴室溫度太高,她在水裏泡得太久,頭暈乎乎的。

她拿了毛巾正要擦身子,才發現沒有拿換洗的衣服進來。

反正這會兒樓上也沒有人,祁柚想了想,用浴巾裹住自己,就這樣走了出去。

浴巾很短,只堪堪遮到大腿,掩蓋住重要部位,裸露在外的肌膚雪白一片,挾著裊裊水汽泛著淡淡的粉暈。

她一手扯著浴巾,一手打開衣櫥翻找睡衣。

也不知周姨這次衣物是怎麽疊的,經常換洗的睡衣今天被放在了最高的一層,她跌起腳才勉強夠著,可一擡手,下面的春光悄悄乍泄。

不巧這時,喬椹琰不聲不響地上了樓,倚在門邊將撩人的這一幕盡收眼底。只不過祁柚專心翻找衣物,根本沒注意到他。

他今天喝了不少酒,祁柚這幅欲露不露勾人模樣,像一支輕飄飄的羽毛撓在他心上,癢癢的。

欲一望來得突然,他眼眸暗了暗,喉結微微滾動,扯了扯領帶,慢條斯理地開始解襯衫扣子。

祁柚剛找到自己的睡衣,忽的被人從背後抱住,大掌撩開浴巾探了進去。

男人的薄唇掃過她的耳垂,輾轉廝磨,聲音暗啞,“勾引我嗎?”

“你……你什麽時候回來的?”祁柚呼吸一滯,慌亂地縮了縮肩膀,“我沒有。”

沒有勾引你,是你自己不吭一聲就進來了。

喬椹琰的手在她身上作壞,惹得她深深吸氣,更加緊張地揪緊了身前的浴巾。

可男人的手輕輕松松地一扯,浴巾就被丟在了地上,她身上沒了遮掩,最終坦誠相對。

祁柚咬著唇,細細地喘:“不行的,我還在養傷,醫生說了我還不能激烈運動。”

喬椹琰扳過祁柚的肩膀,將她抵在櫥壁上,吻從她的額頭一寸一寸地落在柔軟的唇瓣。

“養傷還往外跑?”

祁柚被他吻得眼神迷離,手抵在他胸膛輕輕推了推,“你怎麽知道?”

“刷卡記錄出賣了你。”

“……”

“可你還沒洗澡。”

“乖,等下再陪我洗一個。”

而後,祁柚的唇被徹底封住,他的吻輾轉纏綿,一時輕一時重。祁柚被放平在榻上,男人滾燙的身軀壓上來,她只覺得身上一陣冷一陣熱,很難挨。

這次她受傷,喬椹琰忍耐了很久,每天晚上抱著她入睡的時候,總要冷靜許久才能將心底的欲念壓抑下去。

好不容易等到她好了,怎能輕易放過她。

可到底是心疼她的,動作比從前溫柔了不少,姿勢也遷就著她腿上的傷,生怕弄疼了她。

最極致的時候,喬椹琰掐著祁柚的腰窩,深深地親吻最柔軟的奶油,貼著她,反復呢喃她的名字。

“柚柚……”

這一聲直直戳中了祁柚心底最柔軟的某處,她勾著他的脖子,身體不自覺地顫抖。

反反復復折騰了好久,祁柚累得睜不開眼睛,枕著喬椹琰的臂彎沉沉地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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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下了雨,今晨天色灰蒙蒙的,層層烏雲堆積,秋風卷起地面枯黃的落葉,蕭瑟的涼意從窗戶縫隙鉆進來。

傷好之後,祁柚夜裏攀在喬椹琰身上的手和腿更加肆意了,恨不得變身樹袋熊一整夜都掛在他身上。

大清早又踢了被子,盡管半夜幫她蓋了幾次,她的手和腳還是會不聽話地往外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