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第2/2頁)

大申國就是這樣的情況。

長久以來蔑視律法讓很多人都輕視了律法的存在,王淳之明明規定了,他們還照樣的開,這下可不就踢到鐵板上了麽。

有人咒罵有人胡攪蠻纏,更有的人試圖用金銀珠寶和美色收買過來查抄他們家底的‘欽差’,想讓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他們一馬。

畢竟只要這些下面的人不說,上面的人可不就是一個瞎子麽。

面對財富和美色心動的人不是沒有,但是沒有一個人有膽子去拿這些東西。

先不說能在亂世中脫穎而出的人堅定的心智,能夠很好的平衡和克制自己的蠢蠢欲動,就說拿了那些東西的後果也不是他們能承受的起了。

因為這些東西一旦拿了,就代表著他們和這些人同罪,不僅他們自己會受罰,也會禍延到子孫後代的身上去。

面對王淳之的軍隊,有的人咬牙把東西拿出來,並發誓再也不沾這些東西,但更多的人是為了護住那些東西而拼死抵抗。

事情再一再二不會再三,到了第三次之後,王淳之的人就不再動口,而是直接動手。

雪白的地面上,無數血花綻放,就宛若他們拼死都舍不得放肆的那些黑心錢,其上流淌著無數的黑暗和罪孽一般。

他們的死亡只是一個剛開始,隨後他們身後的那些人忍無可忍的跳出來,也被王淳之的人給斬殺的一幹二凈。

可以說,趁著這個冬天王淳之給自己的領地內來了一個大清洗,其中所收取上來的錢財,是大申國國庫一年稅收的十倍之多。

就這,還是那些人揮金如土花銷之後的剩余。

哪怕王朗和謝小天他們身為巨富出身的頂尖世家子們,看到這些錢財也不禁頭暈目眩。

“我現在很懷疑主公是打著剿滅不法生意的借口來一場正大光明的搶劫。”王淳之的謀士說笑道。

“這樣的‘搶劫’以後可以多多益善。”王淳之笑著道。

至於收上來的那些人,除了主事人之外,那些拿錢給人打工的,比如賭桌上面的莊家們,則被送去勞動改造,那些秦樓楚館出身的人則讓他們成為自由身。

成為良家人不知是多少身處其中的女人和男人的畢生心願,但此刻她們真正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身後卻茫然了。

尤其是那些已經打算在這個行業沉淪一輩子的人,已經不知道自己以後該怎麽活下去。

有過如此不堪經歷的她們真的還能被世人所接受麽?

就在她們猶豫仿徨之際,王淳之把她們全都一股腦的塞進一個新的工廠裏,身邊都是同類人,也能讓她們自在許多。

至於幹活辛苦,說的好像他們在那裏面就多享福似的。

最後,王淳之的目光則看向了罪惡之花。

罪惡之花名為罌粟,這是人類親手賦予人家的原罪,植物沒有善惡之分,真正的禍害源頭是把它們用來謀利害人的那些罪魁禍首們。

王沛良看著王淳之一動不動的盯著那些花看,問,“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要不要為這些花做一個節育手術,還沒決定好。”王淳之道。

“咳咳,你說什麽?”王沛良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

“我可以讓這些花減少種子的數量,從而從源頭抑制住它的泛濫,但是我想了想,這對它們並不公平,因為真正的源頭根本就不是它們,而是人類。”王淳之道。

王沛良沉默,知道王淳之說的沒有錯。

說白了,就算沒有這東西,有心人也會來找別的東西來對別人進行謀害加謀利,就像這個東西,就是五石散的替代品一樣。

它就算滅絕了,照樣會有新的東西來替代它。

王淳之不可能每出現一個植物就給人家做手術吧,萬一以後要是把人家弄絕種了怎麽辦。

再說了,這個東西要是用的好了,那可是一味藥啊。

“因為你這一出弄得,民間突然多了很多反對你的人,你打算怎麽辦?”

王淳之笑著道,“這樣不挺好麽,我就喜歡看他們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你這話要是傳出去,真的會有人忍不住打你的,收斂點吧。”王沛良道。

當然,那些反對王淳之的人都很小眾,並且不是大眾眼中的好人,於擁戴所擁戴的天下民心比起來,就像一朵掀不起大風大浪的小水花一般,根本就不會被王淳之給放在心上。

異能王淳之只在大眾面前展示過那麽一次,卻也被當成活神仙來對待。

反對他的聲音很快就淹沒在維護王淳之的滾滾浪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