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2/2頁)

哪一個深陷賭博的賭徒不認為輸贏都是靠他們自己的本事,可是事實證明,什麽運氣,什麽實力,一切都敵不過莊家的暗中操作。

眾多賭徒開始抓狂發瘋。

王沛良過來的時候見狀不禁嚇了一大跳,“他們怎麽了?怎麽跟得癲症一樣?”

“失去了一直以來堅持的信念,受不了這個打擊。”王淳之道。

隨後,東西開始裝車,王沛良叫來的是幾輛驢車,空間和王淳之的馬車沒法比,所以王沛良多叫了幾輛。

剛開始得知是要去賭坊搬運東西,幾名車夫都拒絕了,直到王淳之加了雙倍的錢他們才肯來,不過也只是在外面等待著,輕易不敢踏足這害人的地界。

王淳之拍醒幾個賭徒,讓他們幹活,還沒來得及好好整理心情的賭徒們只能一邊流淚一邊幹活。

賭坊內的東西不少,幾輛車子裝的滿滿當當,這一裝,賭坊就算空了。

王淳之讓王沛良上車等著,他則回去對那些賭徒們道,“都出去,我要燒了賭坊。”

“燒、燒了?”賭徒們睜大眼睛,不敢置信道。

賭坊是賭徒們心目中的什麽?是聖地啊。

而現在,王淳之居然要燒掉賭坊,當即就有賭徒想要阻止,可是看到王淳之的冷臉,他們又感到膽怯。

王淳之看著賭坊火起道,“從今往後,縣城內不允許設賭坊,要不然,你們建一座我就燒一座。”

賭徒們忙道不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王淳之帶著賭坊所有的好東西揚長而去。

他們站在已經熊熊燃起的賭坊外面,感受著那股熱浪和正在燃燒殆盡的賭坊,道,“不行,那個小子真是欺人太甚了,我們去衙門告他去。”

說完以後,他們都覺得稀奇,要知道,身為賭徒的他們都是被人告的那個,誰承想他們也會有告人的一天。

結果到了衙門後,得知他們的身份,裏面的人見都沒見他們,就讓他們滾。

他們話都還沒說出來就被趕了出去。

此時賭坊著火已經被越來越多的縣城百姓看到,他們紛紛叫好,賭徒們對百姓們說這是有人故意縱火,還讓他們今後也不能開賭坊了。

“你們快說這是誰幹的大好事?我要給他立長生牌位。”百姓們紛紛道。

這和賭徒們想的完全不一樣,把事情說出去,他們想要看到的是百姓對那個人的譴責,而不是什麽狗屁愛戴。

賭坊沒有了,他們今後該去哪裏玩啊?

另一邊,王淳之駕車,發現縣城外面有不少的百姓腳步匆匆,他們聽了一耳朵。

“聽說前面有塊地方下了銅錢雨,地上的錢嘩嘩的,趕緊去撿吧,去晚了就沒了。”

“天上真的掉下來了錢?”有人將信將疑道。

“那可不,要不然那些錢總不可能是被人故意扔掉的吧。”

“那倒也是。”扔錢,這是他們想都想不出來的事情。

等王淳之的馬車再回到那片地方,滿地的銅板已經被百姓們撿的差不多了,馬車並未做任何停留,而是直接駛過,卻不知後來這片地方真的流傳起了銅錢雨的軼聞。

沒有直接回村,而是來到了鎮子上的房屋,王沛良跑著去彩票店裏找王三拿鑰匙,等鑰匙拿來,幾位車夫幫忙卸完東西放在院子裏離去。

見到王淳之和王沛良兩人來鎮上,王三特地拎了一瓶酒和兩個菜回來。

三人暫時墊著肚子,王三對王淳之道,“族長,鎮子上有人暗中在打聽你,你的身份可能是泄露給誰了,打聽的人很可能是敵非友。”

“什麽時候的事?”王淳之問道。

“前一段時間來過一次,這兩天又來過一次。”王三道。

王淳之道,“誰最有可能泄露我的身份?”

王三好好的想了一下,鎮子上認識王淳之的人並不多,王淳之又不在鎮上住,自然也沒有街坊鄰居,所以鎮子上認識並泄密的人實在有限。

他想了一下道,“有可能是鎮長,也有可能是王大棗。”

一個在鎮上賭坊出事時有過交集,聽說鎮長和鎮上賭坊之間關系匪淺,另一個因為占地一事被趕出家族,如今成為了半個上門女婿,難免會對王淳之這個族長懷恨於心。

王淳之奇怪道,“事情怎麽扯到王大棗的身上去了?”相比之下,他更傾向於鎮長,因為鎮長和鎮上賭坊曾有過不少往來。

賭博並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生意,其中利潤巨大,肯定是需要四處打點才能安穩開下去。

至於王大棗,並不具備和賭坊的人勾連的條件。

“可能是因為王大棗現在的日子不太好吧,剛開始的時候還好,現在他妻子家對他不是打就是罵,還嫌他幹的少吃的多,他說現在寄人籬下,腰都直不起來了,所以我才會懷疑他。”王三道。

鎮子上的王家人不多,王大棗就找到了王三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