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2/3頁)

貨郎看了一下,笑著道,“這個東西叫做骰子,你看,它是這麽玩的。”說著,貨郎就熟練的教起了王淳之。

他沒有說這個東西能夠和人賭錢,只教給了王淳之最簡單的玩法。

王沛良的臉色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王淳之卻像是非常感興趣似得,把貨郎隱藏在貨物裏面的賭具一掃而空。

大部分的百姓只知道賭坊內可以賭博,但是賭博的具體內容玩什麽他們卻是不知道的。

當然,真正的賭博也不僅局限在賭具上,只要有一顆想要賭的心,賭馬、賭石、賭木、賭房等等,一切都可以賭。

看到貨郎心滿意足的離開,王淳之眸色瞬黑,“你看到沒有,這些賭具是我們來之後他才從底下翻出來的。”當王淳之把這些小玩意都給買走以後,圍觀的小家夥們還可惜了好一會。

“有興趣陪我去賭坊轉一圈麽?”王淳之問王沛良。

王沛良點了點頭,又有些不確定道,“你真的不會沾上賭癮麽?”

他確信王淳之現在被人給盯上了,就像是這些小賭具,一開始只是勾起人對賭的好奇心和勝負欲,讓人不知不覺中泥足深陷。

就像後世那些賣毒品的,賣給你之前先給你嘗一嘗。一旦嘗了,就再也離不了了。

更甚者,它還會在當事人未知的情況下下毒,就是為了讓人上癮後,從而主動去找上他們大賺黑心錢。

拉人下水入坑者,都該被千刀萬剮。

“想要我沾上賭癮,他們的籌碼得大才行。”

“除非他們能拿出來超越我眼界的東西,要不然是別想了。”王淳之道。

說完,他們兩個人回去,該做什麽還做什麽。

如果這是引誘,那就不可能只來一次,一次放餌他們就咬鉤,那也顯得他們這些魚兒太不矜持了。

回去後,王淳之給老爺子說起這件事,老爺子不由一愣,而後問道,“淳之,你是想對鎮子上面的賭坊動手?”

“是他們先來招惹我的。”王淳之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之前因為王大膽一事,他沒有去尋根問底的去找賭坊算賬,現在人家已經把主意打到他身上,這個時候再退,就不是王淳之的風格了。

“那你可知道那家賭坊後面站著一個家族?賭坊賺的黑心錢,來錢非常快,肯定是一個家族的重要收入,一旦你動了賭坊,就有可能會引起那個家族的針對,這些你都做好準備了麽?”王善才問自己孫子,聲音微沉,神情鄭重。

“我知道,瑯琊張家麽,是曾對我們王家圍追堵截過的家族之一。”

“除了賭坊,他們還賺私鹽錢。”

“一旦動手,這些就是空出來的利益,我們王家不沾手,可以讓他們為了那點利益去狗咬狗。”

“除非張家和別的家族親如兄弟,穿一條褲子,要不然只針對張家,那些家族說不定還會對我們拍手稱快呢。”

“你想的挺好,準備怎麽對付賭坊?可曾想好怎麽安置那些賭徒們?要是他們知道是你毀了賭坊,會把你活撕了的。”老爺子沉聲道,雖然他不會讓自己的孫子受到傷害,但是賭徒已經可以歸為亡命之徒那一類了。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賭坊依靠著賭徒們肆無忌憚,我也能讓賭徒們成為對付賭坊的利劍。”王淳之道。

首先要做的就是他能成功的進入賭坊內。

賭坊那邊需要他放松警惕,他又何嘗不需要賭坊那邊放松警惕。

王淳之對王沛良道,“我想到了一個斂財的好主意,同時也可以成功的把賭坊徹底的趕出鎮子。”

“什麽辦法?”王沛良問道。

“彩~票~。”

“一場可以全民參與,小賭怡情的小賭注。”

不過在這之前,得把賭坊搞下去再說。

沒讓王淳之等多久,貨郎又來了村子幾次,每次都帶了不少新奇的賭具,而貨郎對王淳之的講解每次都越發的深入。

這天,王淳之面帶疑惑,目光有些警惕道,“聽老人們說,這些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你該不會在騙我吧?”

不知為何,貨郎總覺得王淳之在罵人,罵他們不是東西一樣。

不過他們早就拋卻了心中的良知,只疑惑了一瞬就把這句話歸為他們太敏感,昧著良心道,“怎麽會呢,就跟你們村子裏面的麻將一樣,只是消遣打發時間玩玩的而已。”

麻將和賭坊的牌九有些類似,他們初見就驚為天人,體內的賭細胞第一時間就讓他們發現了麻將更好的去處,那就是他們的賭坊。

在把麻將的套路給研究出來以後,賭坊內就把麻將給照搬了過去,如今已經聚集了不少的賭徒。

“有空咱們去鎮子上轉轉吧。”貨郎們聽到王淳之這樣對王沛良道,不禁心裏一喜,只覺得這段時間的努力已經見了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