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與你同在(45)三合一(第2/6頁)

二師兄抹了一把淚:“師父是他殺的!若不是機緣巧合,剛好有那麽一副皮囊,師父就真的沒了!這事說起來也是荒誕,若不是親眼得見,誰也不會相信師叔會殺人。他文質彬彬,英俊瀟灑,待人親和,哪怕出去吃到點順口的,也一定會給我和大師兄帶回來。我和大師兄都是孤兒,那個年代孤兒太多了。師父收養了我們,但他的事情多,我們多是師叔照看的。沒有父親的孩子,他便如同父親。防備誰也沒想著防備他呀。那天晚上,他跟師父起了爭執。師父的意思,將門裏的術法,分給我們三兄弟。因為之前……門裏曾經出過偷盜的事。師父覺得是其他門派覬覦,意思是由我們三兄弟將術法分了。一人學一些,十年為一個周期,相互交換……只要低調些,等上三十年,我們都學的差不多了,誰也不怕了,再報仇便是了。可師叔卻認為師父的想法太愚蠢。他覺的與其這麽一視同仁的撒網下去,不如集中力量培養一個人……其實,我和師兄,都贊成師叔的話。覺的師叔這個說的很有道理。其實,師叔的天賦比一般人好了太多了。可師父不答應,原因後來也說了,是因為師祖他老人,當年留下過話。對師叔,師祖是存著三分疑慮、三分顧慮、三分憂慮……和一份信任的。師祖說,師徒一場,他終究是未能全然看透師叔。因此,留下話給師父,不論何種情況下,白門最高秘法,絕不能傳給師叔。也是因為這一點,師父明知道師叔資質高,卻也沒有違逆師祖的話。天賦高,若是心壞了,這危害會更大。若是如此,師父說,寧肯白門從此一蹶不振籍籍無名,也不能出一禍害。當時師父要分,師叔反對。在師父看來,師叔就是居心叵測。他以白衣的身份拒絕了師叔,卻不想師叔早就布置了陣法,是要將我們誅殺殆盡。師父拼死把我們送出陣來,但當時太混亂了。秘籍並沒有帶出來多少,我只一本,師兄兩本。然後我們倆就藏匿了起來。再後來,輾轉聽說師父死了……而師叔竟然在官方有了身份。那時候,我和大師兄是在逃命。因為我們走到哪,很快的,都會有人找過來。不光是要搶我們帶出來的秘籍,還要我們倆的命,大師兄早年就被陰煞侵染的匕首刺傷過,你看他胸口的位置,還有這麽大……”他比劃了一個大約兩寸長的距離,“兩寸左右的傷疤。那是當年被追殺的時候留下的。你要知道,當要你命的不是人,而是能操縱的鬼的時候,你是沒處可逃的。大師兄那時候有個身份,他是建大的副教授。我們就利用這個身份,出了國。這一走,就是幾十年。在國外,大師兄也在大學任教,還頗有名望。他是想用這樣的法子,活躍在大眾的視線裏,誰若是想對他如何,也得考慮惹來的麻煩大小。而我,走了跟大師兄不同的路。這些年,我長居地在美國,可實際上,在美國的時間,一年難有一個月。非洲、歐洲、拉丁美洲,只要有人類的地方,我都去。漂泊不定,四海為家。跟一些喜歡探險的人,到處的跑。什麽金字塔、戈壁沙漠,哪裏有古墓我去哪裏……”

溫柏成插了一句嘴:“二師兄其實是有名的古董收藏家,探險家。身家比大師兄厚多了。”

二師兄搖搖頭:“說這個做什麽?”他看林雨桐:“如今可算是回來了。看來當年師祖說的對呀,師叔那人是不能信。這些年,我不跟大師兄聯系,省的叫人家順藤摸瓜。三師弟給存的錢,我們一分都沒動過。倒是偶爾在那些洋人巫師的圈子裏,聽說過咱們這位師叔的傳言,說是幾次鬥法,把南洋和東洋的術士殺的如何如何……我一聽,這戰績這麽輝煌,在國內那個圈子裏,他可就是泰鬥……我還以為我們這輩子都回不來,得克死異鄉呢。卻沒想到……”

那可真有意思。

林雨桐就若有所思的看溫柏成:“三師兄,您跟師父的秘密可不少呀。一直都不請兩位師兄回來,也不跟他們聯系,怎麽這次時機這麽巧,你們剛回來,這邊就得到消息說是程世明失蹤了。師父是怎麽知道兩位師兄這次回來,是有驚無險的?只憑卦象?還有!這麽多年了,師父一直對外不說他自己是白衣,只有在我面前,才自稱白衣。這衣缽剛一傳給我,那個‘白衣’就失蹤了。這時間上,是不是剛好也很巧合。那麽我得問一句,師父知道些什麽?他怎麽知道白衣什麽時候會失蹤……”於是,白門的白衣沒有了,就把自己推出來。把兩個流亡海外的徒弟也招回來。

如果說白三一點都不知道,純粹是巧合,林雨桐還真不信。

溫柏成點頭又搖頭:“還真是卦象。在之前,師父給我們起過卦的。但至於傳你白衣的事,時機上是不是有隱情……具體的我卻真不知道。各門派都有自己的法子,有些門派還給弟子做了魂燈,魂燈滅,人亡。師父到底是師祖親自傳了衣缽的白衣,他必然是知道很多門內弟子不知道的事。但這些,師父的情況特殊,沒能來得及交代你也不一定。我心裏也有過疑惑,但師父給的答案是,他相信師祖當年給批的命,堅信你就是他的貴人。我還能再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