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4/6頁)

提起這個,陳福香興奮了:“我上山挖的,還給你和哥哥泡了一壺酒哦。不過衛東哥現在受傷了,不能喝,只能留給哥哥了。”

“福香,你故意的吧?你明明說是給我泡的,卻說要給陳陽,沒我的份。”岑衛東不樂意了。

陳福香瞥了他一眼:“誰讓你不保護好你自己,讓自己受傷了。”

“我不管,不說全部歸我吧,至少有半瓶是我的,能分陳陽半瓶就不錯了。”岑衛東無賴地說。

“什麽好東西要分半瓶啊?”小李拎著暖水瓶進來,好奇地問。

岑衛東可不想又來一個分他的酒,趕緊說:“小李,麻煩收一下飯盒。”

小李趕緊放下水瓶:“好的。”

他把飯盒拿了出去,郭若君就進來了。

岑衛東看到她眼皮子底下掛著的兩個黑眼圈,心裏了然,估計是從昨晚半夜忙到現在。他迫不及待地想從郭若君這個親歷者口中聽到事情的進展,便問道:“怎麽樣了?找到了嗎?”

郭若君擺手:“別提了,都快把醫院翻了個遍了,還是沒找到。連市醫院和省裏面的專家都驚動了,現在醫院已經被他們接手了。”

所以她才這麽閑,有空到岑衛東病房來。

這對岑衛東而言,無疑是個相當壞的消息,事情鬧得越大,這事恐怕越沒法收場。他悄無聲息地睨了陳福香一眼,心底有氣,但也不好發作,只好裝作不經意地說:“剛才小李還在提,聽說這醫院以前是個道觀,會不會是神仙保佑……”

話沒說完就被郭若君給打斷了:“你什麽時候也相信起這種毫無根據的牛鬼神蛇之說了?”

作為一個學醫解剖過屍體的人,她敬畏生命,但卻不迷信。

“這不是找不到原因,反正躺在病床上沒事,隨便猜猜嗎?”岑衛東擺手,打了個哈哈。

郭若君沖他翻了個白眼:“你可真夠無聊的。除了這個,你就沒其他的發現?”

她來病房裏可不是找小夥伴閑聊的,而是想看看能不能從岑衛東這裏找到點有用的線索,顯然,看樣子她高估了他。

岑衛東認真思索了一下:“沒有,昨晚我突然被驚醒,坐起來就發現腿一點都不痛,當時我還以為自己的腿出了問題,趕緊讓小李去找你們。”

郭若君有點泄氣,扭頭看到陳福香哭喪著臉站在旁邊,伸手輕輕捏了捏她嫩生生的小臉,一臉認真地說:“小姑娘怎麽啦?是岑衛東欺負你了嗎?告訴我,我幫你做主。打我是打不過他的,但下次紮針的時候,我可以故意多錯幾次,多紮他幾針給你出出氣。”

“不要,這樣好痛的,你別紮衛東哥了,他沒欺負我。”陳福香當了真,趕緊搖頭。

郭若君被逗笑了:“小姑娘真可愛,逗你玩的呢。你可真心疼衛東……小姑娘,你別哭啊,我就說說,開玩笑的。你要不喜歡,我以後不開玩笑就是。”

郭若君看到陳福香眼睛突然紅了,嚇了一跳,趕緊道歉。

陳福香別過了頭,甕聲甕氣地說:“我沒哭。”

她才不是因為郭若君逗她玩而難過呢。她難過的是自己太傻了,把郭醫生的玩笑話當了真,鬧出了笑話,又在衛東哥面前丟臉了。他肯定會覺得她像個小孩子,幼稚、天真。

把人弄哭了,郭若君有點手足無措,回頭看岑衛東,向他求助。

岑衛東不悅地睨了她一眼,溫聲說:“福香,過來!”

然後又對郭若君下了逐客令:“你應該還有工作,我們就不耽擱你了。”

郭若君撇嘴,重色輕友,回頭真應該讓他們一起長大的朋友看看岑衛東現在是什麽德行。

她站了起來,歉疚地說:“福香,對不起,我不該開你玩笑。”

陳福香咬住下唇,搖頭,眼睛紅紅的,但還是執拗地說:“沒有,郭醫生,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的問題。”

郭若君雖然性格相較許多姑娘要粗很多,但到底是個女孩子,更了解女孩子的心思。她若有所思地看著陳福香這副忸怩自慚的樣子,似乎明白了什麽。

“郭醫生,你的病人還在等你!”岑衛東見她一直盯著陳福香看,又提醒了一句。

郭若君回頭瞪了他一眼,笨蛋,活該討不上媳婦!本來還想提點他幾句的,算了!

“我這就走,你可別後悔!”郭若君丟下一句若有深意地話,笑眯眯地出了病房。

岑衛東見總算把這個礙眼的家夥趕走了,松了口氣,抓住陳福香的胳膊低聲說:“你別聽她胡說八道,紮針有護士呢,哪輪得到她!”

陳福香聽了這安慰,心裏更難過了:“衛東哥,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傻?”

“瞎說什麽呢!福香很聰明,你只是初到城裏,很多不習慣的,見多了就懂了,這些都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岑衛東耐心地安撫她。心裏卻升起了疑惑,福香不是這樣多愁善感的人,以前挺樂觀的,最近這是怎麽啦?難道是被他又受傷給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