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第4/6頁)

說著,她將繩子系到了栗子的脖子上。

“等等!”岑衛東叫住了她,“你在上面?”

陳福香點頭:“衛東哥,我沒繡東西,我在裏面縫了一塊護身符,還用油紙包著,這樣淋雨也不會濕。如果被人發現,我就說在寺裏偷偷求來的。”

“你會畫符?”岑衛東訝異地問。

陳福香撓了撓頭:“我隨便畫的。”

她也只會幾種簡單的,以前寺裏尼姑們經常畫的那幾種,比如什麽平安符,驅鬼符,護身符。這些符有沒有效果她不知道,反正為了保護栗子,她在自己畫的符裏注入了香火之力。

聽完她的解釋,岑衛東也沒反對:“行吧,這個理由也說得過去。”

栗子這邊在深山老林,也見不了幾個人。回頭等他用鞋墊測試一下,就知道營地這邊有沒有人能感應到這股力量了。

得了好東西,栗子樂得一蹦三跳,又竄到山坡上摘野棗去了。

陳福香趕緊叫住了它:“栗子,夠了,咱們的籃子已經滿了,裝不下了。”

栗子這才跳了下來,跟在她身邊,吱吱吱的,異常活潑。

他們慢悠悠地下山,路過野葡萄藤時,又摘了幾串放在籃子上方,堆得滿滿的,這才下山。

到了中午,離別的時間到了,眼看就快要到山下了,陳福香沖栗子擺了擺手:“你回去吧,過一陣子我再來看你。”

栗子跳到她身上,抓住她的衣服不肯松手。

陳福香也有點舍不得它,可筒子樓裏實在不適合養栗子,它還是應該呆在大自然中。

“乖,我下次給你帶好吃的來,雞蛋糕,奶糖,都給你買,好不好?”陳福香溫柔地哄道。

栗子這才松了手,跳到了樹枝上,遙遙地看著他們,直到他們走了很遠,到了山腳下,它都還坐在樹枝上。

陳福香回頭看了它一眼,心裏酸酸澀澀的,有點難受。

岑衛東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走吧,下周再來看它。”

“嗯。”陳福香深吸了一口氣,剛回頭,一只兔子忽地撞到她前面的那棵大樹上,然後四腳朝天,倒在了地上,額頭上還有血在流。

岑衛東特別無語,他蹲下身將食指伸到兔子的鼻子前:“沒呼吸,死了。”

什麽叫守株待兔?這就是。

他簡直被山裏這些動物的執著給搞得無語了,難怪以前向上老喜歡拉著她山上呢,敢情有這麽多的肉自己送上門。

死都死了,總不能丟了。岑衛東提著兔子的兩只尖耳朵說:“走吧。”

陳福香感覺自己給他添了麻煩,有點過意不去:“衛東哥,一只兔子怎麽辦?食堂那邊不夠分。”要是吃獨食,影響又不好。

岑衛東笑著說:“沒事,正好提到徐政委家,咱們去吃飯,總不能空著手去吧。”

“不是,他不是……”陳福香有點搞不明白了,徐政委根本沒邀請他,這樣不請上門好嗎?

岑衛東笑著跟她解釋:“徐政委邀請你就是也邀請了我。你連他家在哪兒都不知道,怎麽上門做客?”

陳福香有點茫然,男人之間的友誼真奇怪。

不過可以看得出來,徐政委跟他關系很不錯,不然說話不會這麽隨意。

“哦,那12點了,咱們快點吧,別讓人久等了。”陳福香一看手表就催他。

岑衛東卻一點都不著急:“沒事,今天不上班,他們家也不急。”

話是這麽說,但讓人家等他們多不好。

兩人趕緊下山,回到營地,正好遇到一些回家的小孩子,看到他們籃子裏的野果就咽口水。

他們一人抓了一小把野棗和一串葡萄給孩子們。

“謝謝岑叔叔,謝謝姐姐。”孩子得了好東西,一個個喜氣洋洋地道了聲謝就跑。

岑衛東氣笑了:“這些小崽子,下次收拾他們。”

竟然叫他叔叔,叫陳福香姐姐,他有那麽老嗎?

陳福香掩嘴偷笑,這些小蘿蔔頭太可愛了。

“你還笑,怎麽,你也嫌我老?”岑衛東郁悶極了。

陳福香趕緊擺手:“沒有啊,衛東哥還很年輕呢,他們瞎叫的。”

“什麽瞎叫?鄉下結婚早的,像他這麽大,孩子都滿地跑了。”徐政委走過來,毫不客氣地吐槽,就只差說岑衛東是個老男人了。

岑衛東白了他一眼:“你也說是鄉下了。”他也不過才成年幾年而已,至於嗎?

“算了,我在小姑娘面前給你留點面子,不吐槽你了。這野兔是送我的吧,我拿回去了,今天中午有紅燒野兔下酒,不錯。”徐政委接過兔子,非常高興。

岑衛東沒理他:“福香,咱們走,先把籃子放回去。”

“飯已經做好了,就等你們,快點過來啊,我回去把兔子收拾了。”徐政委在背後喊了一聲。

兩人回去把籃子放在了岑衛東的宿舍。然後岑衛東拿出飯盒,放了四串野葡萄和幾把野棗:“給徐政委家的兩個皮猴子帶去。”